“許仙,去了哪裡?”目光陰沉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雲世寶淡淡的道。
“這…剛剛人族氣運暴漲,許仙臉色突然變的非常隱藏,一樣不法便離開了府中,去了哪裡,我等實在不知,還望大人勿怪…”
感覺到雲世寶身上傳來的那陣陣凌厲的威壓,白素貞和小青二人臉色不由一變,紛紛跪了下來,慌忙的道。
兩人入府也有一段時間了,雲世寶雖然身具高位,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非常和藹可親,哪怕是面對低級的下人,也是面帶笑容。
像如今這種臉色陰沉的時候,絕對很少出現,可一旦出現,那便必然是雷霆之怒。
“許仙啊,許仙,你擅自離開蘇府,爲父可是很擔心的啊…”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雲世寶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嘲諷。
既然雙方原本連成一片的氣運已經斷絕,這便代表着許仙已經將自己看成了敵人。
要知道,自己對許仙可是實打實有着護道之恩啊,若非自己,恐怕許仙和白素貞的下場,很可能會像青蛇原著劇情那般悽慘。
“來人,將許仙是如來佛祖轉世之身的消息散出去…”沉吟了片刻,雲世寶嘴脣微動,一隻由佛力凝聚成的信鴿憑空出現,叼着雲世寶的法旨,向着鎮魔司方向飛去。
…
天庭,許仙趁着無天被雲世寶重傷,天空妖魔防守空虛之際,偷偷潛入了天牢,將被無天關押下的仙佛偷偷救了出來。
而遠在西方靈山的無天雖然感覺到自己設在天庭的禁制被動了,但其身負重傷,只能派手下大妖前往天庭支援。
然而這些大妖雖然實力通玄,修爲驚天,但畢竟無法做到像雲世寶和無天這般一念萬里的程度,待他們趕到天庭之後,許仙已經帶着一衆仙佛逃之夭夭。
不久之後,三界之中便傳出“佛祖轉世之身許仙救走天庭諸仙佛的消息…”
無天大怒,靈山之上,羣妖下界,瘋狂的尋找着許仙一行人的蹤跡。
…
蒼莽東海十萬裡外,一羣仙佛駕着祥雲停在茫茫東海之上。
“世尊,吾等要去何處?”看着下面滾滾無垠大海,觀音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聲音有些顫抖。
三界之外,有兩大禁區,分別是九幽冥界和遺忘海。
而衆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便是屬於遺忘海的邊緣,在往前一里,便是觀音巔峰時也不敢貿然闖入的遺忘海。
“遺忘海…”
“天外之人竊取天機進入此方世界,天數發生了變化…”
“吾等之敵,除了無天之外,又多了一個蘇小北…”
“此子天資卓絕,將地府歸入人族鎮魔司,以至於人族氣運暴漲,恢復太古初代人族之勢…”
“這遺忘海之中有九天玄陰煞風…”
“爾等修爲被無天封印大半,可進入以遺忘海中,藉助玄陰煞風消磨身上禁制,恢復修爲…”深深的看了一眼如同張開大嘴的深淵巨獸的遺忘海,許仙道了一聲佛號,淡淡的道。
之所以帶領仙佛來這遺忘海,原因有三。
其一,自是爲了躲避靈山和人族的追殺,那蘇小北對自己有護道之恩,情義等同父子,自己如此行徑,幾乎等同於背叛,靈山和人族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其二,觀音等仙佛雖然被自己救了出來,但體內早已被無天用黑蓮設下了禁制,實力十不存一,想要破開這禁制,唯有藉助遺忘海中這銷魂蝕骨的玄陰煞風。
其三,這遺忘海之中,有一創世神佛的遺蛻,內有這尊創世神佛的傳承,許仙來此地,正是爲這傳承而來。
沒辦法,無論是雲世寶還是無天,二者展現出來的實力,皆要強於自己巔峰時期,若自己不作出什麼改變,恐怕便是三十三栽定數到了,他也斷然無法從此二人手中奪回三界之主的尊位。
故而,思來想去,許仙不得不冒險進入這遺忘海。
“世尊,這遺忘海之中駭浪滔天,更有上古兇獸出沒,吾等實力皆不在巔峰狀態,貿然進入,生死難料啊…”雖然心中早有預料,可聽到許仙的回答之後,觀音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道。
“還請八仙出手…”擺了擺手,對於觀音的話不置可否,如來將目光投到八仙的身上。
八仙的法器合併在一起可爲一座方舟,當年八仙證道,便曾憑藉這方舟橫渡東海,迴歸仙廷,在人間留下一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傳說。
“世尊,吾等法器雖合力可曾一艘方舟,但當年橫渡的只是東海,若說渡這遺忘海,恐怕…”呂洞賓苦笑道。
相比這遺忘海,東海上的那些浪花簡直是小兒的把戲。
“無妨,諸位出手便是,吾自有手段…”許仙面帶微笑,神色之間充滿了自信,很明顯,他對這一切已經智珠在握。
見狀,八仙和觀音等人也不好在說什麼。
只見八仙手掌一翻,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器,很快,一艘巨大的方舟便出現在蔚藍的海水之中。
而一衆仙佛也紛紛將目光投向許仙,面露期待之色。
“去…”見狀,許仙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串由頭骨組成的金色佛珠,輕輕往空中一拋。
下一刻,這佛珠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套在了那方舟之上。
頃刻間,原本因爲駭浪而劇烈晃動的方舟瞬間平靜了下來,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穩在汪洋之中。
見狀,一衆仙佛先是一愣,隨即面露古怪之色,紛紛將目光投向表情僵硬的金蟬子和一個大鬍子金身羅漢身上。
衆所周知,唐僧乃是金蟬子轉世之身,而金蟬子在成爲取經人之前,實際上已經曾轉世了九次,每一次走到流沙河後,皆被河中一隻河妖抓住。
許仙現在祭出的這串佛祖,正是金蟬子轉世九次的頭顱,而那河妖,正是唐僧的三徒弟,如今西天靈山的金身羅漢。
“枯骨皮囊罷了,能助世尊度過這遺忘海,已經福分…”在靈山混了這麼多年,金蟬子早就不是當初那初入官場的小白,雖然心中不爽,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