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聽到雲世寶的話,九幽妖童的表情不由一變,對着一衆厲鬼發出一聲歇斯里底的咆哮。
瞬間,整個九幽樂園彷彿在着一瞬間被按下了暫停鍵,時間停滯了下來。
在這個小世界之中,九幽妖童便是至高無上到天道,可以操控這個世界的一切。
當然了,這並不包括雲世寶。
“你想玩什麼?”深吸了一口氣,九幽妖童將樂園重新恢復之前的模樣,化成一個孩童,走到雲世寶的面前。
外人皆傳言符文碎片乃是鑄星龍王的神力所化,卻不知,這本就是九幽妖童爲了利用瓦羅蘭大陸原著民爲自己尋找符文碎片而散佈出去的謠言。
實際上,當年鑄星龍王將九幽妖童的神力一分爲九,化成符文碎片,藏於瓦羅蘭大陸各個隱秘之處。
若非九幽妖童製造的這個“謠言”,這些符文碎片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被湊齊。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雲世寶能夠毀滅自己到符文碎片,但眼下這種情況,已經由不得九幽妖童在去想那麼多了。
因爲這些符文碎片,每一塊都是九幽妖童的本源之力,少一塊,他的實力便弱一分。
要知道,魔族內部可並非像人族這般和諧,天魔和天魔,天魔和魔主,天魔和手下的魔皇,魔帝之間,明爭暗鬥從未間斷過。
一旦實力被削弱太多,露出了虛弱一面,縱然九幽妖童圓滿的完成了羅睺交待的任務,迴歸之後,也會被其他天魔甚至自己手下到魔帝、魔皇吞噬。
因此,儘管在這九幽樂園中佔盡了優勢,可命根子被雲世寶抓在手中,他不得不暫時妥協服軟。
“跟他玩九九乘法表…這熊孩子是個算數白癡…”就在雲世寶思考如何破局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只見不遠處,一個穿着小熊外套,正在賣氣球的樂園工作人員突然摘下頭套,露出一張嫵媚的俏臉。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幽妖童虔誠的小信徒樂芙蘭。
只是不知爲何,竟被九幽妖童關進了這個小世界中。
“樂芙蘭,該死,你的靈魂不是已經被我吞噬了麼?”
“怎麼會…”見到樂芙蘭,九幽妖童臉上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脫離封印後,惱怒樂芙蘭沒有找到全部的符文碎片,在加上他剛剛從封印中脫離,身體虛弱,急需補充。
便直接將樂芙蘭和他手下那四大金剛的靈魂吞噬了,用來補充自身體力。
按理說,這些被他吞噬靈魂的生靈會變成九幽樂園中沒有意識的傀儡纔對。
可眼前的樂芙蘭卻是活蹦亂跳,並沒有因爲失去靈魂而變成一個只知道攻擊的傀儡。
“傻了吧…老孃有兩個靈魂,一善一惡,你吞下那個只是老孃到惡魂…”
“老孃還得謝謝你,若非你吞了她的靈魂,老孃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掌握身體…”樂芙蘭看着一臉懵逼的九幽妖童,狠狠的對他唾了一口唾沫,滿臉鄙夷和仇恨。
正如樂芙蘭所說的那樣,她的體內擁有兩個靈魂,一善一惡,大多時候,都是惡魂主宰着身體,只有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惡魂虛弱時,善魂纔會掌控身體。
當初樂芙蘭將符文碎片交給希瓦娜,也正是善魂主宰身體之時。
而剛剛九幽妖童吞噬的,正是樂芙蘭的惡魂。
“特萊爾,我這有一套戰爭學院篩選文科生的試卷,三年模擬,五年高考…”
“讓他做…做死他…”樂芙蘭走到雲世寶面前,從懷中掏三張試卷,遞給了雲世寶。
“…”看着臉色鐵青,恨不得將樂芙蘭生吞活剝的九幽妖童,雲世寶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果然,收拾熊孩子什麼的,還是試卷最爲管用。
“兩張試卷…”
“你能打九十分,我便將剩餘的這兩個符文碎片給你…”
“若你能及格,我便給你一塊符文碎片…”
“當然了,若你沒及格的話,很抱歉,我只能將這東西毀掉了。”雲世寶把玩着手中的符文碎片,笑眯眯的看着九幽妖童。
而九幽妖童此刻的臉色已經鐵青無比,一雙眼睛充滿怨毒的在雲世寶和樂芙蘭的身上徘徊。
“我放你們出去…”
“你們將符文碎片還我…”舔了舔嘴脣,九幽妖童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兩句話。
“不不不…”
“就算出去了,你同樣也會將我們抓進來…”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這符文碎片應該是你的本源吧?”
“若我將這兩個碎片捏碎…你必將受到本源反噬…”
“這九幽樂園,相信自然也會不攻自破…”
“所以,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雲世寶神色輕蔑的道。
在剛剛自己捏碎符文碎片的那一瞬間,雲世寶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小世界的空間發生了一絲震動。
“你…”
“好,我做,希望你們不要食言…”
“否則…拼着這個小世界不要,我也要將你們兩人永遠留在這裡…”九幽妖童黑着臉,咬牙切齒的道。
說話間,只見九幽妖童小手一揮,空間一陣扭曲。
下一個,他和雲世寶、樂芙蘭邊出現在一個空曠到教室內。
冷冷的看了一眼雲世寶和樂芙蘭二人一眼,九幽妖童氣呼呼的拿着兩張捲紙,向着書桌走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看着抓耳撓腮,時而憤怒,時而喜悅的九幽妖童,時而臉上青筋暴鼓,時而眉開眼笑的九幽妖童,雲世寶和樂芙蘭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絲笑意。
又是半個小時…
九幽妖童死死的握着筆桿,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捲紙,彷彿能從捲紙上看出花兒來一般。
兩個小時候後,他的神色有些呆滯,只是機械式的滑動着筆桿,在捲紙和草紙上勾勾畫畫。
“時間到,停筆…”雲世寶看了一眼教室牆壁上的時鐘,突然走到九幽妖童到書桌前。
聞言,九幽妖童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隨即,如同被抽乾了渾身力氣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