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鹽巴,十袋鹹魚、十袋糧食…共計2貫零120文…”
“在給加點,這可都是好東西啊…”
…
“織田信長,叢雲,你姥姥個腿,你坑死我了…”聽着外面討價還價聲,麻袋中的河童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恨恨的罵道。
因爲怕被鳥峰城的人發現,之前雲世寶和織田信長等人將他藏到了鹹魚之中,混入客棧。
當時說的好好的,等到了安全地方就將他放出來。
可他左等右等,根本沒有等到織田信長他們,反而等到了賣鹹魚的店小二。
現在,他堂堂妖神竟要被當成一文錢一條的鹹魚給賣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可一想到雲世寶的交待,河童又不得不忍着憋屈,繼續躲在鹹魚袋中。
只要他能奪回了神格,恢復了神力,一切忍耐和委屈便都是值得的。
“忍住,忍住,能屈能伸,纔是一個合格的妖神…”河童不停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這時,外面的交易已經完成,緊接着便聽那個收貨的掌櫃的聲音響起,然後便是一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鈴木,將這些鹹魚幹放進開水中過一遍,然後重新晾乾…”
“…”聽到這掌櫃的聲音,河童不由一愣,隨即一雙蛤蟆眼瞬間瞪的老大。
開水過一遍?
過一遍?
河童好歹也曾是齋藤家族的守護神,怎麼可能不知道過水分的含義?
因爲商隊帶來的鹹魚大多都是海魚,鹽分極高,不能直接食用,故而人們在吃鹹魚之前,大多會用開水將鹹魚悶煮一段時間,煮掉多餘的鹽分,重新晾乾之後,才能食用。
以它現在這種狀態,被開水過一遍豈不是要熟透了?
還未等河童做出反應,便感覺他藏身的鹹魚袋被一股力量提起來,然後被連同袋中的鹹魚,一起倒入沸騰的鍋中。
“啊啊啊…待我恢復神力,必讓你鳥峰城大旱三年…”此刻河童也顧不得隱藏了,一腳踢翻大鍋,捂着紅彤彤的屁股逃跑了。
原地,店夥計鈴木一山看着捂着屁股,一溜煙逃跑的綠猴子,又瞅了瞅滿地的鹹魚,呆愣良久。
“是河童,抓河童啊…”反應過來後,鈴木一山急忙叫道。
…
“咔嚓!”密室的門應聲而來,齋藤義龍一身寬鬆的和服,緩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拜見將軍!此次共計二十一人,全部帶來了…”見到齋藤義龍,松下一郎瞳孔縮了縮,隨即滿臉諂媚的迎了上來。
“二十一人麼?差不多夠了,你做的很好…”看了一眼被松下一郎丟到地上的麻袋,齋藤義龍眉毛挑了挑,笑眯眯的道。
“將軍謬讚了,還是按照一人一貫錢的價格?”見齋藤義龍臉上帶笑,松下一郎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試探的問道。
“嗯!”齋藤義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將軍,還有您答應過小的,要讓小的轉化成鬼武者…”
“將軍別誤會,小的只是想此間事了,還能繼續爲將軍效力,追隨將軍的腳步…”似生怕齋藤義龍不悅,松下一郎急忙補充道。
“這個恐怕不行…”
“別急着拒絕,錢,這一次我給你們三倍的價格,不過還要你們幫本將軍做一件事…”齋藤義龍神色不變,擺了擺手,阻止了正欲說話的松下一郎。
說話間,他從腰間摘下一個荷包,丟給松下一郎。
“這…將軍之命,我等自是不敢不從…”看着荷包中的金豆子,松下一郎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忙道。
雖然沒有成爲鬼武者頗爲遺憾,但有了這筆錢,也足以密佈他心中的遺憾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東瀛金子可是稀罕之物,這荷包中的這些金子足可以換一百貫錢,是他們這次帶來貨物的價格五倍有餘。
“很好,那麼,就請各位安息吧…”上前一步,齋藤義龍低聲道。
說話間,他手掌猛的伸進松下一郎的胸膛,掏出一個紅彤彤還在跳動的心臟。
“你…咕嚕…”松下一郎雙手死死的抓着齋藤義龍的和服,想要說什麼,可卻只能從嘴中吐出一口一口的血沫。
“草,跟這畜生拼了…”見狀,松下一郎一衆手下臉色一變,紛紛抽出佩刀,向着齋藤義龍撲了上去。
然而,眼下的齋藤義龍可是相當於大妖王級別的存在,豈是幾個區區凡人能夠媲美的。
密室中道道紅影閃過,眨眼之間,便多了十五個乾屍。
吸乾松下一郎等人的血液之後,齋藤義龍頭頂上疊子中的血水又漲了幾分。
“在加上你們十五人,還有父親和弟弟的家屬,才能湊夠四十九人呢…”用松下一郎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齋藤義龍喃喃的道。
“來人!”隨意的坐到一個“裝貨”的麻袋上,齋藤義龍淡淡的道。
話音剛落,之前消失的那個鬼武士便憑空出現。
“松下一郎,勾結邪神,殘殺百姓和商客,罪大惡極,已被本本將軍擊殺…”踢了踢松下一郎的屍體,齋藤義龍面帶笑意。
雖然松下一郎劫掠的客商和百姓最終都送到了他這裡,可那又怎樣?有誰知道此事?
等融合了河童神格,自己不僅還是那個愛民如子的將軍,更是受人尊敬的河童妖神。
“是,將軍!”鬼武士應了一聲,緩緩的消失。
而齋藤義龍則從裝貨的袋子上戰了起來,向着關着齋藤道三等原齋藤家族嫡系子弟的牢房走去。
待吸乾了父親和弟弟、弟媳、侄兒等血清的血液後,齋藤義龍身上的氣勢更加陰沉濃郁。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然而,當齋藤義龍打開裝着裝好的麻袋時,一張英俊的面孔映入眼簾,緊接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兩個鋒利的獠牙便已深深的刺入他的脖頸。
“嘭!嘭!”反應過來後,齋藤義龍臉色一變,顧不得多想,對着咬住他脖頸的那人便狠狠的連續錘了幾拳。
然而那人只是悶哼一聲,嵌入自己脖頸的牙齒不僅沒有鬆懈,反而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