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名的慈善家葉慈夫婦的金婚紀念日,同樣作爲慈善之家的董家也收到請帖,原本來要來赴宴的是董家二少爺董威,可董晉自從在朝陽遇見陸蔓後,就搶了弟弟的這個應酬來。
攜着同是世家豪門出身的周芳豔赴宴,董晉在和一衆人寒暄之後,就滿場子的尋找陸蔓的身影,可佳人無蹤,反倒讓人取笑說尋哪位佳人的影子呢?再順水推舟的扯到他身旁的周芳豔時,他才放棄了尋找。
或許她在其它地方也說不定。
想想自己真是可笑,五年前不過見過陸蔓幾次,如她所說,每次見面,都是在她落魄的時候,卻偏偏記在了心上。記得那時沒有她的任何消息時,好一段時間悵然若失,可昨天一重逢,他竟又覺得暗暗歡喜,甚至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五年前,她還很青澀,可現在,或許已經爲人母,眉眼間多了幾分慈和,又或是經歷了大慟大悲,隨着時間的消弭,又有幾分淡然。
這樣的陸蔓,很吸引人。
董晉想到那一點的時候,心裡徒然一驚。
他已經33歲了,家裡父母早就催他結婚了,而周芳豔,和他家交好的世叔伯之女,更是家人默許他們來往的。
他知道周芳豔的心思,可他對她,卻僅僅是對待一個妹妹般疼愛罷了。
想到母親的嘮叨,弟弟的擠眉弄眼,他就覺得頭痛。
宴會很隆重,來的人非富則貴,董晉也結識了不少名流,可直到宴會就要結束,他還是沒看到陸蔓的身影,打她的電話,更是無人接聽。
帶着不爲人知的黯然,董晉在離開前,先來洗手間,卻不料,看到這樣一幕。
那個肥的像豬的男人,不是城中有名好色的朱有財又是誰?而這樣的情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男人又犯色心了。
真是人如其名。
董晉厭惡地想,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個侍應時,瞳孔微微一縮,快步走了上去:“小蔓,怎麼是你。”
“董大哥。”陸蔓看到董晉,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委屈的,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可憐至極。
董晉看到如此狼狽的陸蔓,還有她臉上鮮紅的五條指印,再想到朱有財平時的行徑,臉色不由一冷,唰地看向朱有財,目光凌厲如刀刃,嗖嗖的,讓人膽戰心寒。
“董董大少。”朱有財看到董晉出現時先是一喜,後看到董晉竟然認識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驚,現在看到董晉那冷厲的目光時,後背竟是發寒,額上泌出細汗來。
董家是什麼來頭,他很清楚,自己堪堪擠上了前百位富豪之列,比之董家,簡直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擊,人家從手指縫漏點下來,都多過他公司一年的收益了。
而更別說,自己正想方設法要靠上這棵大樹,想要和董家合作呢。
可現在,董大少好像和這個女人認識,那他?想到這點,朱有財額上的汗已經流了下來。
董晉不理他,而是扶起陸蔓,見她吃痛吸氣,眉宇又是一皺,蹲下身看到她已經腫脹的腳髁,周身氣息更冷了。
“能走嗎?”他站起身,看着陸蔓煞白的臉問。
陸蔓點頭,試着向前走,然而,那一動,卻讓她臉色都變得青了,董晉不由沉下臉,忽地腰身微彎,手一張一曲,將陸蔓一把抱了起來。
“啊。”陸蔓不堤防,驚得輕抓着他的衣襟,囁嚅着道:“董大哥,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閉嘴。”董晉冷硬地瞪了她一眼。
陸蔓一怔,董晉向來是溫和如春風的,現在的冷漠氣息,是她從沒見過的,也讓她有些吃驚。
“董大少。”朱有財見董晉根本不理他,連忙擦着汗走了上去,董晉這麼副行徑,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只怕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怎麼也得要解釋解釋。
董晉被他攔着,冷冷地看着他滿是汗水的臉道:“朱老闆,我很忙,請你讓開。”
“呃……”朱有財一怔,愣愣地看着董晉,說不出話來。
董晉冷哼一聲,繞過他就往前走去,走了兩步,又道:“還有,宏盛建設,我們信和合作不起,請朱老闆不必再費心思。”
這樣的名聲,這樣的人品,再八面玲瓏,再頭腦精明,他也不屑合作,而且,竟敢覬覦陸蔓?哼哼。
朱有財看着董晉抱着陸蔓消失在轉角位,才幡然醒悟過來。
董晉的話,等同於切斷了他搭上大樹的康莊大道,那他之前的伏小認低,他的討好,通通白搭了?
而現在因爲一個女人而得罪了董晉,那麼,他的公司?
想到那後果,朱有財一個屁股跌坐在地上,一個激靈,之前的尿意竟憋不住,如水龍頭扭開放水一般,褲襠立即溼了一片。
他,被嚇得失禁了。
陸蔓看着董晉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抱着她想要走出去,不由嚇得大叫,緊緊地揪着他的衣襟說道:“董大哥,你快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老天爺,她要是這樣被他抱着出去,她還要不要見人了?流言蜚語,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你的腳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董晉卻仿若未聞,自顧自的說。
“董大哥,我真的可以,求你了。”陸蔓掙扎着想要跳下,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去,而不是被他抱出去。
她這麼劇烈一動,董晉幾乎抱不住,差點就將她摔了下來,不由又急又後怕的更加抱緊了她,斥道:“你別亂動,再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董大哥,我……”
“嗯?董大少,這是玩的哪一齣?”
陸蔓纔開口說了一聲,就被身後一個冷峻的聲音給生生打斷了。
而聽到那個聲音,她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將頭埋在董晉的懷裡,一手揪緊了董晉的西裝,身子瑟瑟發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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