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守護命牌大殿的這個祖神所說,傳旨官嚇得一下子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你說的是真的?上次你到這兒來向帝君稟報時,雖然是真的也差一點讓帝君拍死,如果是謊報,帝君還不活剮了你?”
這傢伙急的臉都憋紫了,馬上說道:“大人,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可不敢當兒戲,您還是快點向帝君稟報吧!再晚點的話,說不定帝君大人真要拍死我了。”
“別再外面大吵了,有事就進來通稟。”
孤月帝宮外,傳旨官和這人的說話聲,早就傳到了殿內,大殿內的衆人相互看着對方,誰都不敢說話。
範迪剛擡起頭,看了坐在帝君寶座上的孤月一眼,發現後者正沉着一張臉,這才急忙對着殿外提醒了兩人一句。
範迪剛都開口了,傳旨官急忙閃到一邊,守護命牌大殿的這位祖神也聽到了梵蒂岡的話,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大殿裡。
他也不想這樣,只因孤月帝宮裡修爲最低的都是天王巔峰,天皇級別的都不在少數,上千人只是釋放出一點氣息,他就不由自主的趴在了地上。
“啓稟帝君,範悅等近五千祖神的命牌都碎裂了,屬下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前來稟報。”
這傢伙雙膝跪伏在殿下,心裡戰戰兢兢,唯恐孤月一巴掌拍死他,心裡不斷的暗暗祈禱。
“混蛋東西,本帝正在考慮問題,突然讓你打斷了,真是該死。”
這傢伙剛說完,孤月立馬從寶座上站起來,伸手朝着他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大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神體上,一掌把他拍成了一灘肉泥,活蹦亂跳的一個祖神,瞬間死於非命。
“範迪剛,範悅帶去的這一萬人都死了,想要把姓陸的從隕神星抓回來的希望破滅了,你說說,接下來怎麼辦?”
“帝君,姓陸的如果離開了隕神星,肯定會首先去天劍星域,真要那樣,再要抓他可就困難了,這樣的天才一旦給了他時間,將來肯定是我們的心頭之患。”
孤月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傳令下去,馬上派人到兩不管星域的邊緣去攔截他,絕對不能讓他進入天劍星域。”
天劍星域和兩不管星域的中間有一片緩衝地帶,只有在這裡呆着,修爲纔不會被壓制在祖神巔峰。
再派人去兩不管星域,孤月心裡也沒底,範悅這一萬人就是前車之鑑,後面是天劍星域,孤月也不敢輕易進去。
順着孤月寶座前的十八級臺階拾級而下,一直到大殿門口,鋪着數米寬的腥紅地毯,地毯兩側,近千名天王和天皇強者垂首侍立。
在這些天王和天皇強者之中,站着一位中年人,這人是天皇第一層的修爲,此人的面龐有如刀削一般,就像一尊金屬雕塑矗立在那裡。
在這座龐大的宮殿裡,所有人都在聽着孤月和範迪剛二人的討論,當聽到孤月又要派人前往兩不管星域時,這些人頓時面面而視,唯恐自己攤上了這件事。
“衆位將軍,這次派往兩不管星域之人,祖神級別的肯定是不行了,你們最低也是天王巔峰,我看,就從你們這些人裡挑選一人,作爲這次行動的大統領。”
孤月帝君再次開口,馬上切中了這些人的要害,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全部低下了頭。
“帝君,屬下自突破到天皇修爲以來,至今還寸功未立,這次前往兩不管星域的任務,懇請帝君交給屬下。”
面如刀削的這人向前一步,站到地毯中心躬身抱拳說道,其他人看見有人出來領命,心裡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空。
這些人心裡這麼想,臉上的表情卻是不一,天王修爲之人看他的眼神是敬畏,而天皇修爲的人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凡是那些懷着敬畏眼神看他的人,都是沒有封號的將軍,別人在叫他們的時候,都是姓氏加上將軍二字來稱呼。
這樣的人,渴望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而眼下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只是他們聽到了範悅的下場後,雖有那心卻是沒有那個膽量。
“天威將軍,你能主動請纓,本帝甚爲欣慰,本帝命你點齊十萬天王大軍,速速前往剛纔指定的區域,如能將姓陸之人捉拿或擊殺,本帝都有重賞。”
原來,這個面如刀削一般的人是天威將軍,天威將軍就是孤月帝君給他的封號,凡是有封號的將軍,在孤月星域都有着崇高的地位。
“是,屬下謝帝君恩准,屬下這就前往教軍場。”
“天威將軍慢走,兩不管星域的宇宙強盜甚爲囂張,將軍一定要多加小心纔是。”
天威將軍領命後轉身要走,眼看就要離開了大殿,卻是被範迪剛突然叫住了,很是關心的叮囑了幾句。
天威將軍當即轉過身來,對着範迪剛躬身抱拳道:“多謝大元帥關心,屬下一定多加小心,大帥儘管放寬心便是。”
很快就來到了教軍場,迅速點齊了十萬天王大軍,快速登上了十艘戰艦,沿着範悅當年走過的足跡,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天威將軍的這次出行,不像範悅當年那樣火急火燎的,十萬艘戰艦不急不緩的飛行着,沿途,坐在艙裡的天王們還不忘欣賞着外面美麗的星空。
範悅是範迪剛的本家,依靠裙帶關係,得到了孤月的封號,真要是論起身份地位,和天威將軍差的太多,範悅那次之所以那麼着急,也是急於表現自己而已。
而天威將軍則不同,他是天皇強者,在孤月星域有着崇高的地位,即便是偶爾出了一些差錯,孤月也不會怪罪。
像他這個級別的強者和那些天王大軍一樣,每天都守候在孤月身邊,很少有出去的時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如果不盡情的欣賞一番星域的美景,他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天威將軍,前面那顆星球好美啊!我們能不能暫時停下來,到那顆星球上去看看。”
戰艦飛行到一顆美輪美奐的星球大氣層外,一位名叫幻月的女天王露出了她愛美的天性,忍不住向天威將軍提出了請求,眼神中滿是期待。
“幻月,我們這次出來可是有重要任務的,爲了欣賞沿途的美景,你就請求將軍停下來,到時候,將軍被帝君責怪了,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說這話的,是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男性天王,爲了討好天威將軍,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看,幻月的想法很不錯,飛行在這枯燥乏味的星空,實在是太無聊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到外面去看看也好,只是戰艦不能進入大氣層,如果要去,你們就自己飛進去。”
戰艦懸浮在大氣層外,距離星球不過幾萬里,在座的都是天王,就算是獨自飛行,也不過片刻而已。
十艘戰艦馬上都停了下來,一道道身影飛出艙門,就連剛纔指責幻月的那個天王也飛出了座艙,快速向眼前的星球飛去。
“幻月謝謝天威將軍了,都說天威將軍在所有的封號將軍中最隨和,看來傳說的不假。”
幻月天王說完,興高采烈的向腳下的星球快速飛去,不大一會兒,十艘戰艦裡沒了人,全部都飛向下面的星球。
“幻月,應該是我感謝你纔是,如果不是你提出了這個請求,我還不知道找一個什麼藉口停下來呢!戰艦不能停下,我怎麼給帝君大人送消息?”
天威將軍說完,隨手取出來一塊傳訊玉簡,這塊傳訊玉簡的樣子很奇怪,外表看上去是一個尖錐的樣子。
傳訊玉簡放到額頭,一絲靈魂之光從眉心飛出,直接衝進了玉簡之中,玉簡上光芒一閃,馬上又黯淡下來,隨即,天威將軍擡手一甩,傳訊玉簡朝着天劍星域的方向飛走,轉眼不見了蹤影。
天劍帝宮裡,天劍帝君依舊端坐在帝君寶座上,十八級臺階下,帝君使者垂手侍立,二人正在談論着三大星域的奇聞軼事,一道光芒突然從殿外飛來,直奔天劍帝君而去。
伸手抓住這道光芒的同時,光芒散盡,露出了光芒的本來面目,正是天威將軍發出的那塊傳訊玉簡。
一絲靈魂之力浸入玉簡,緩緩閉合着雙眼,仔細感知着內裡的信息,片刻後睜開了眼,看向下面的帝君使者。
“帝君,這塊傳訊玉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仁杰發過來的吧!有什麼新消息?”
“呵呵”
天劍帝君呵呵笑道:“有什麼事就是瞞不過你姜尚,你猜的不錯,就是仁杰發過來的,你看看吧!”
天劍帝君很少當面叫使者的名字,像這樣的情況很少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天劍帝君特別高興時纔會這樣。
姜尚接過天劍帝君遞過來的傳訊玉簡,探查了裡面的內容後,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
“怪不得帝君這麼高興呢!原來是孤月星域的一萬祖神巔峰強者死在了隕神星,而且還賠上了一個祖神巔峰的封號將軍,範悅可是孤月手下最有天賦的祖神之一,就這麼死在陸道友劍下,還不把孤月這傢伙氣死,哈哈!”
“姜尚,一百年來,我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和這位來自中級宇宙的年輕人結下了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