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說的很對,孟非就是我中隕神洲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天才,一手風雲劍法施展的出神入化,已然臻至完美,如今兩大洲的第一天才相聚,必然會成爲永恆的傳說。”
聽了凌飛雪的話,孟非微笑道:“孟非久聞陸兄的大名,俗話說得好,見到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稍後還要請陸兄指教。”
“孟兄,指教不敢當,相互切磋而已,貴派的風雲劍法可是聲名遠播,陸某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見識。”
凌飛雪指着站在孟非旁邊的一位女子介紹道:“青峰兄,這位是趙春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從小就經常在一起,別看我這位閨蜜和我一樣,都是一介女流,你可不要小看她,她可是巾幗不讓鬚眉。”
順着凌飛雪手指的方向,陸青峰看了過去,只見這位趙春英姑娘形體微胖,一張鵝蛋臉上鑲嵌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身穿一身水藍色的戰衣,左手中同樣握着一柄帶鞘的長劍,看向陸青峰的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陸兄好,飛雪姐經常唸叨你,都快把我的耳朵磨出了繭子,小妹可是早就知道了你的大名,始終盼着能和陸兄一聚,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以後有了時間,還請陸兄指教。”
聽了趙春英的話,血酬不由得看向凌飛雪笑道:“小雪,我們倆可是從小兩小無猜,耳鬢廝磨,可是,我卻沒有聽說你老是念叨我啊,要不是剛纔春英說你老是念叨陸兄,我還不知道呢,你不會是甩了我看上了陸兄吧。”
凌飛雪讓血酬說的臉色一紅,急忙扭過頭去,趙春英看到凌飛雪窘迫的樣子,馬上插話道:“血酬,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當着這麼多人,哪個姑娘受得了,你再這麼說,我就真的讓飛雪甩了你。”
聽趙春英這麼一說,血酬急忙陪笑道:“春英,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破壞了我的大好姻緣啊。”
接下來,凌飛雪又向陸青峰介紹了剩下的幾位中隕神洲的天才,這些人都是中隕神洲排名前十五的人物,在這些人最後還站着一位青年,凌飛雪微笑着對陸青峰說道:“陸兄,這位是中隕神洲第一家族,詹家的第一天才,詹定軍詹大公子。”
“呵呵,”陸青峰淡淡的笑道:“詹大公子,我們又相見了,哦?你的右臂長出來了?不愧是中隕神洲第一家族,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找到生長血肉的丹藥。”
“陸青峰,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我姑姑死在你的手裡,我們有解不開的仇怨,我一定會親手將你斬殺。”
“詹定軍,看來你忘記了幾年前陸某給你的教訓,手臂也長了出來,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這不要緊,等有時間了,陸某再給你更深刻的教訓。”
“好,陸青峰,你就等着吧,既然你來到了中隕神洲,那也就不要再回去了,中隕神洲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到一處山明水秀之地。”
凌飛雪是何等聰慧之人,聽了二人的對話,瞬間就明白了二人之間的關係,這也使凌飛雪想到了幾年前,詹定軍一年的時間都沒有露面,肯定就是那段時間和陸青峰發生的打鬥以及在家族療傷。
雙方雖然都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如果論朋友遠近的話,凌飛雪還是更加傾向於陸青峰,陸青峰的光明磊落、灑脫豪爽的氣質更加吸引凌飛雪。
凌飛雪和詹定軍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二人只是在一年一度的天才聚會上碰面,幾十年下來,中隕神洲的天才之間都有着非常深入的瞭解。
詹定軍在詹家只是遠房旁支,只是因爲自己是萬年難遇的天才,這纔得到了詹家的重視,他老爹也因爲他當上了詹家的長老,這就是名副其實的父以子貴。
詹定軍自從被詹臺印發現了天賦以後,詹定軍全家便由原來居住偏僻的旁支茅草屋,遷到了只有詹家核心弟子才能居住的富麗堂皇的別墅。
從這以後,詹定軍就開始和那些家族的核心弟子一起修煉生活,這些核心弟子表面上對他唯命是從,但是詹定軍知道,這些人都是家族核心,骨子裡透着一股驕傲,背地裡根本就瞧不起他這樣一個旁支子弟。
詹定軍知道自己的地位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了天賦,自己什麼都不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就越加玩命的修煉,陸青峰斬掉他一臂,不僅沒能摧毀他的意志,反而使詹定軍更加拼命的修煉。
詹定軍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表面看起來十分高傲,但是,他的內心卻是非常自卑,他所表現出來的高傲,完全是爲了掩飾內心的自卑。
聽到詹定軍的話,陸青峰呵呵笑道:“詹定軍,我知道,身爲詹家第一的天才,你很高傲,我也知道,你被我打敗了,心裡很不服氣,不要着急,我給你報仇的機會,至於你到底能不能報仇,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詹定軍用一雙仇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陸青峰,嘴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面對仇人,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大聲叫道:“陸青峰,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呵呵,”陸青峰呵呵笑道:“詹定軍,最然你這麼恨我,但是,我不會殺你,我們這些人都自喻爲天才,我知道,你修煉到至真境巔峰很不容易,我會留下你這條命用在最合適的地方,如果你要報復我,我隨時奉陪。”
凌飛雪沒有想到,本來給陸青峰接風洗塵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也不怪凌飛雪,如果她知道詹定軍和陸青峰還有這麼一個過節的話,說什麼也不會邀請他前來。
凌飛雪邀請詹定軍來到中洲酒店,也沒有事先說明是專門爲了陸青峰,詹定軍知道的話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這就是無巧不成書,凡是都是巧合。
看着二人脣槍舌劍,詹定軍手握着長劍,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樣子,凌飛雪覺得,自己是這次聚會的發起者,有必要在二人之間做一番調節,不然的話,她也覺得於心不安。
“詹公子,你和陸道友都是我的朋友,你們兩個有這麼大的仇怨,我肯定不能偏向任何一方,但是,我希望今天我們還是先到酒店坐下來,看看你們之間有沒有和解的可能,飛雪願意爲二位調停。”
詹定軍臉色憋得通紅,看着凌飛雪不滿的說道:“凌姑娘,不是定軍不給你面子,你想想,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和仇人在一個酒桌上把酒言歡嗎?”
凌飛雪覺得過意不去,本來是朋友聚會的好日子,卻是搞的如此不愉快,扭頭看向詹定軍,歉意地說道:“詹公子,我看要不這樣,今天你先回避,陸道友遠道而來,我總不能把陸公子撂下,改天我再專程給詹公子設宴賠罪,你看這樣如何?”
詹定軍呵呵笑道:“我肯定不會參加今天的宴會,但是讓我就這麼離開,詹某萬難從命,既然在此處遇到了仇人,就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說完,詹定軍轉身對陸青峰吼道:“陸青峰,這裡不是打鬥之地,你我到滄瀾江上做一個了斷,你千萬不要說你不敢,那樣會很讓我瞧不起你。”
陸青峰不以爲意的笑道:“詹定軍,看來你還是沒有把你自己很好的定位,第一次斬掉你的手臂時,你身邊還有四位真神,現在就你一個人,就更不是陸某的對手,還有就是我要提醒你,千萬要準備好足夠多的生血丹和血肉再生丹,不然的話,身上再少了什麼零件了,可就不好恢復了。”
凌飛雪站在一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種事她真的不好處理,現在也只能任由事態的發展,她不擔心陸青峰,反倒是很不看好詹定軍,萬一詹定軍在這裡被陸青峰殺了,現場有這麼多的朋友作證,面對詹家的質詢,自己也可以很容易的解釋清楚。
詹定軍沒有再說話,直接一步瞬移到滄瀾江上空,陸青峰也同時消失在酒店大廳,飛速來到了詹定軍對面百米開外的地方。
二人懸浮在空中相對而立,其他人也都很快來到外面,站在江邊擡頭觀望,血酬站在凌飛雪身邊,不削的笑道:“飛雪,詹定軍第一次和青峰兄打鬥時,我就在場,他的實戰能力比青峰兄差遠了,這個傢伙還真是不自量力,隨然青峰兄說了不殺他,再掉個胳膊腿的也夠他丟人的。”
“我和陸道友在東海碧霞宮的擂臺上交過手,那時他就有越級戰鬥的實力,現在他和詹定軍是相同的修爲,詹定軍肯定不是對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提衆人在江邊品頭論足,高空之上,詹定軍用手中長劍指着陸青峰大聲吼道:“陸青峰,我盼了多年,終於盼到你來到了這裡,今天就讓我們來一個徹底的了斷。”說完,揮動長劍向陸青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