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峰完全沒想到,這次施展神火流星槍,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但體內神力吸收的很少,而且還把對手的神體定住了。
陸青峰一時間也愣神了,心裡迅速回想着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稍一思索,頓時想到了當初在金罡星金蓮湖的一幕。
“哦!這就對了,當初在金蓮湖時,蛇矛槍對漆黑光柱產生了強烈的渴望,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光柱,最後被天妖的神識定住,如果不是丹丹和彤彤最後衝進去拿了出來,蛇矛槍就歸了天妖。”
“在那次吸收了大量的神火,這麼長時間來,蛇矛槍始終處在進化之中,在張家鎮時,蛇矛槍吸收了我八成神力,現在想起來,那時的蛇矛槍很可能就是在沉睡,不然頂多吸收六成神力。”
想明白了神火蛇矛槍的情況,陸青峰擡頭看向對面,只見蛇矛槍如一道黑色流星一般,眨眼就到了這位天皇身後,瞬間從他的後心穿透而出。
蛇矛槍穿透了此人的心臟,去勢仍然不減,直接衝出去萬米之外才陡然間停了下來,在半空一頓,猛地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直奔陸青峰飛了過來。
蛇矛槍飛回來的速度更快,陸青峰判斷,和飛出去的速度相比,回來的速度最少快了一倍還多,剛見到蛇矛槍轉過來,下一刻已經到了身前。
在他伸手抓住蛇矛槍的同時,陸青峰擡眼看向萬米之外的這位天皇,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驚。
按照以往的慣例,蛇矛槍穿透了敵人之後,敵人的神體瞬間爆碎,而後化作血霧,最後血霧速度擴散,消失不見。
這次卻是不同,此人的神體並沒有當即爆碎,而是在蛇矛槍穿透心臟的同時,此人的神體瞬間燃燒起來,漆黑的火苗沒有煙霧發出,看起來很是詭異。
火苗看似不大,卻是散發出恐怖的高溫,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一陣陣嘶啦嘶啦的聲響,空間似乎承受不了如此恐怖的高溫灼燒。
前後不過數息的時間,燃燒的神體速度縮小,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連一點灰燼都沒有剩下。
也不能什麼都沒有剩下,在神火熄滅的一刻,一枚儲物戒指從燃燒之處花落,朝着地面落去。
陸青峰一步上前,伸手抓住了這枚飄落的戒指,神識向戒指中一掃,頓時失望的搖了搖頭,怪不得這位天皇要打劫他,原來這人實在是太窮了,身爲天皇級別的強者,戒指中竟然只有不到一百萬塊下品神晶。
陸青峰看了看腳下的明月城,此時還有數千人擡頭觀望,他不是看的這些人,而是在尋找那個王小四。
他這次只是路過明月城,無意間想起了王小四,也正是因爲看到了王小四,使他一下子達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空明狀態,因此才突破了一級修爲,雖然這個過程有些危險,但自己畢竟順利的突破了。
手裡的這枚戒指自己還真的看不上眼,五行空間圖中有無數的神晶,而且還最低是中品的,這些下品神晶對他來講,根本就不屑一顧。
他雖然看不上眼,但是對於在修士底層苦苦掙扎的王小四來說,卻無疑是一筆龐大的財富,此時送給他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王小四還在城門口的那塊石頭邊,陸青峰一眼就看見了他,右手一抖,手中的這枚戒指直接朝着王小四飛去,瞬間漂浮到他身前。
陸青峰這一手的速度極快,快到明月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枚戒指已經飄到了王小四眼前。
這也是陸青峰有意爲之,他雖然看不上戒指裡的東西,但這畢竟是一個天皇強者的全部身家,換做明月城裡任何一人,見到後都會視若珍寶一般。
如果真的讓別人看見王小四得到了這枚戒指,那麼陸青峰不是幫了他,反倒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王小四不過祖神修爲,根本就保不住這麼大的財富。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戒指,王小四心裡一片空白,他看到陸青峰衝進了那個天皇爆開之處,也見到了陸青峰一把抓到手裡一樣東西,前後一聯想,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這枚戒指。
天皇強者的私藏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肯定少不了,遠不是自己這個小祖神所能想象。
現在這枚戒指漂浮在自己面前,無疑是那位前輩專門送給自己,他可以想象出來,自己一旦擁有了這裡面的財富,必然會改寫自己的人生。
王小四就這麼直楞楞地盯着戒指,這種不真實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之時。
“王小四,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不想要,想讓明月城的所有人都看見?”
陸青峰看了看下面呆滯的王小四,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擔心這麼下去會害了王小四,這才馬上給他傳音提醒。
王小四激靈一下子清醒過來,擡頭向周圍看了一圈,幸好周圍沒有人,趕緊一把抓住了戒指,緊緊的抓在掌心。
他很清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這要是讓別人見到,就算現在不理他,也會在陸青峰離開後再殺了他,想到這兒,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一陣陣後怕的感覺油然而生。
處理好了王小四的事情,陸青峰扭頭看了看還在嚎啕大哭的酒店老闆,他本想直接走人了事,想了想後又站住了。
剛纔的事都是那個該死的天皇引起,跟陸青峰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他現在擡腿就走,酒店老闆也怨不上自己。
但是看見酒店老闆哭天喊地的樣子,他還真是有點於心不忍,如果自己沒有條件也就罷了,可偏偏自己又是擁有無數的財富,多到怎麼花都花不完的地步。
“酒店老闆也是怪可憐的,給他點補償吧,反正對我來說也真是不算什麼。”
想罷,手掌一翻,從天帝神戒裡取出來一塊神晶精髓,抖手甩向仍在哀嚎不停地酒店老闆,然後看也不看,轉身朝着丁卯城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丁卯城逃走的一千多人也都回到了城中,而在這些潰逃的士兵之中還有一人,正是劉富貴,這傢伙還真是命大,在張家鎮的那場大戰中沒死,竟然逃了出來。
劉富貴沒敢回到家族,他擔心身後的追兵窮追不捨,一旦追到劉家,整個劉家都會在瞬間遭受滅門之災。
眼下最安全的去處非丁卯城莫屬,畢竟盯貪是他多年的好友,怎麼說也會給他一個安身之處。
劉富貴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簡直到了衣不遮體的程度,全身都沾滿了鮮血,臉上嚇出的冷汗和血跡混合到了一起,再用手一抹,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這傢伙從丁卯城上空急速掠過,竟然忘記了這裡不準飛行的禁忌,直接朝着丁貪所在之處飛去。
“站住,你他媽的是什麼人?不知道丁茂城不準飛行嗎?喂!聽見沒有,我讓你站住呢!”丁卯城有專門負責空中管制的士兵,爲首的隊長說完,直奔劉富貴追趕而來。
看見隊長都追出去了,身邊的幾百個天王士兵也都追了過去,一邊玩兒命追趕,嘴裡還不停地大聲喊叫着。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再不站住的話,我們可要下手了。”按照丁卯城的規矩,只要敢在空中飛行的,當即擊殺,根本就沒這麼多廢話。
今天劉富貴也是命大,趕上了一個心慈面軟的隊長,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死了。
劉富貴當然聽見了,心裡也後悔了,後悔自己一着急把這茬給忘記了,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辦法,如果就此停下,沒準就見不到丁貪,見不到丁貪,也就報不了仇了。
所以他將錯就錯,盼着見到丁貪後,能替他解釋清楚,也許就沒事兒了,他對丁貪在丁卯城的能量還是很有信心的。
很快,劉富貴來到了丁貪的家門口,門口的兩個侍衛見到他的樣子,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臉上都是一副駭然之色。
“你……你是人是鬼,我可沒有得罪過你,你要是覺得死得冤枉,誰殺的你就找誰去。”其中的一人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說着。
這個侍衛好歹也是天王,竟然把劉富貴當成了鬼,這也不能怪他,現在的劉富貴,真正就是七分不像人三分倒像鬼,大部分人此時見到他,都會向這方面聯想。
“劉富貴抱了抱拳,連聲說道:“我哪裡是什麼鬼啊!我是劉富貴,是丁貪管家的好友,有要事求見,還請快快通報。”
劉富貴強行鎮靜下來,心裡急的恨不能馬上衝過去,他不但急着見到丁貪,身後的空中管制衛隊也馬上要飛到了,真要讓他們抓走,可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劉福貴的聲音很大,那個侍衛的一聲‘是人是鬼’,也是可這嗓子喊叫出來,丁貪如果聽不到纔是怪事。
丁貪聽到外面的吵鬧,當即推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臺階下的劉富貴。
“壞了,要壞事,劉富貴這樣子回來,鎮東將軍手下的一萬軍隊也好不到哪兒去,搞不好要出大事。”
丁貪心裡這麼想着,但他還是不相信,鎮東將軍可是天皇強者,那可不是說死就死的人物。
想到這兒,丁貪一步飛下臺階,直接到了劉富貴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沉聲問道:“劉富貴,丁卯城的軍隊呢?”
“全都死了!”劉富貴哭喪着臉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