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若說話了,“一月的月圓之夜。”
林庸知道,姬容若說的是農曆,也就是正月的月圓之夜。
也就是,再有一個多月,到了陽曆二月的時候,帝流漿就會出現了。
姬容若說話了,“在東安,帝流漿出現過三次了。每一次都是風起雲涌。下來,東安也不會平靜了……”
“草木成精,鬼魅成精,妖怪成精,都是可以見到了。雖然說建國以後不準成精,但是,這一次……”
姬容若搖了搖頭,“這一次,必然會是一場大陣仗。”
林庸笑了,“這些鬼魅,草木,妖怪,就算來到東安,也不會作怪吧?會靜靜等待帝流漿的出現。”姬容若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在帝都有龍氣鎮壓,這些東西,就算想作怪,也難。但是,東安已經不是帝都很久了。龍氣單薄,沒有東西壓制這些精怪,會有不少麻煩。
”
“估計方圓五千裡的精怪,都會趕來東安。你到時候就知道麻煩了。”
林庸也是頭大了。
的確,方圓五千裡的精怪,想想就知道很多。
這些精怪,都具有特殊能力,都具有超出尋常人的能力,還一個個不是那麼遵紀守法,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也沒有辦法想那麼多。”林庸說道。
姬容若笑了,“你倒是心大。你這個通靈人西北分部的負責人,還有地府人間行走者的身份,讓你正是東安的地頭蛇。那些精怪來了,還是會給你點好處的。”
林庸無奈了,“說的不是這個好不好。總歸,精怪是精怪,如果安分守己,我也不會管他們。如果不安分,那只有鎮壓了。”
姬容若點了點頭,“你做好準備吧。”
林庸告別了姬容若,繼續在東安的大街小巷跑步。
跑了一個晚上,覺得過足了癮,纔回去了酒吧。
從臥室的窗戶跳上去,看了看錶,凌晨四點多了。
林庸洗了澡,換了衣服,就開始沉思。
這個事情要不要上報呢?
事關重大,要不要從經京城調來一些人手呢?
畢竟,東安就自己和陳放然,有些單薄了。
決定到了九點,給向師德打個電話,說說這個事情,讓向師德上報好了。
其實,按道理,這些事情該林庸上報。
林庸最不耐煩寫報告,最不耐煩和那些人打交道,就讓向師德代勞。
誰想,還沒有到九點,向師德就來了。
拿了一份沒有拆封的絕密文件,遞給林庸,說是五天前京城那邊送來的。
林庸打開一看,笑了。
竟然說的也是帝流漿的事情。
京城那邊,也有人預測出來,正月十五,元宵節,東安會出現帝流漿。
說的很委婉,大約就是讓林庸做好準備,讓西北分部做好準備,安定環境,別讓這些妖精,鬼魅鬧事。
說,在帝流漿出現以前,這個事情都必須保密。
林庸笑了,能這麼早預測出來會有帝流漿出現,京城也是有高人的。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東安,而不是出現在帝都。
林庸大概給向師德說了一下。
還說了姬容若的預測,大約方圓五千裡的妖精,鬼魅都會趕來。
向師德也是面色沉重。
兩人商量了一下,該怎麼佈置。
向師德決定上報,請京城派一些人過來。
畢竟,陣勢太大,他們應付不過來。
商量完了,看看時間,林庸開始做午飯了。
小牙晚上會回去,快吃晚飯纔會來。
中午發還是琪琪格在做。
這麼久了,都沒有起牀,不知道琪琪格怎麼了。
林庸就開始做飯。
留向師德吃飯,向師德說要忙事情,急急匆匆走了。
林庸做了幾個才,蒸了紫晶米飯,就等着琪琪格,九可兒,湯雲姬下樓。
過了一會兒,湯雲姬下拉樓了,面色有些不好看。
林庸連忙問什麼事情。
湯雲姬說話了,“琪琪格叫喊了一個晚上,我們推她推不不醒。早上醒來了,手指上多了一個指環。琪琪格說非常不舒服。”
林庸說話了,“我上去看看。”
說着,林庸上樓了。
就看到琪琪格愁眉苦臉,小臉皺起,看着手指上的一個指環。
指環戴在琪琪格的左手無名指上。
怎麼取,都取不下來。
看到林庸進來,“大哥哥,這個是怎麼回事?”
林庸仔細探查了一下指環。
指環竟然散發出來強烈的規則之力,而且有一股陰冷的氣息。
顯然是鬼物的東西。
琪琪格說起來,昨天晚上,她做夢,夢見一個叫做紅娘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穿着大紅色的衣服,一個勁折磨她,讓她戴上指環。
這個紅娘,先是用鋸子,鋸她的身體,鋸下了她的手指,腳趾,四肢。
接着,用一根帶着鋸齒的東西,刺入她的神魂,使勁拉扯。
每拉扯一次,她都能感覺出來神魂的劇痛。
似乎神魂都要四分五裂了。
接着,這個紅娘又用火烤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烤不焦,但是,非常疼痛。
紅娘威脅她,如果不戴起來戒指,就繼續折磨她。
琪琪格無奈,只好抓起戒指戴了起來。
戴起來了戒指,紅娘頓時眉開眼笑,說了一大堆話,什麼“天長地久”,“萬年好合”,什麼,“早生貴子”,什麼“和和睦睦”……
琪琪格就醒來了,醒來就發現,自己手指上真的戴上了指環。
她想取掉指環,接過指環根本取不下來。
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指環束縛在了她的手上。
琪琪格請來九可兒,湯雲姬幫忙,還是沒有取下指環。
林庸皺起了眉頭。
這個指環有些詭異,有些邪門。
不知道,這個什麼紅娘,把這個戒指戴在琪琪格的無名指上,是什麼意思。
林庸伸手摸向了指環,頓時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讓人非常不舒服。
探查了一下九可兒的身體,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也沒有探查到封印,符咒,這些東西。
突然,琪琪格尖叫一聲,倒在了牀上。
全身冒着冷汗,身體一個勁顫抖。
林庸,九可兒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剛纔想了一下,大哥哥對我真好,突然身體就劇痛了。非常難受,好像全身被烙鐵在烙一樣。”琪琪格說道。林庸說話了,“你再想一下,我探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