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叉糾。
叉糾看起來情緒不是很好。
叉糾因爲成爲城隍廟的廟神,不僅可以在任何時候出現,甚至也有了實體。
所以,現在算不上鬼了。
林庸猜測,叉糾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給自己說,就點了點頭,“好的,走吧,去你那邊。”
叉糾和林庸走出了屋子,走出了庸園,去了城隍廟。
城隍廟非常熱鬧。
有不少負責事務運作的人員。
比如負責賣票的,負責各個大殿打掃的,維護的人員。
負責售賣香燭的。
林庸直接隨着叉糾從後門走了進去。
後門進去就是一個清淨的院落,就看到林松正在打掃。
幾年過去了,林松還是老樣子。
看到林庸到來,十分歡喜,“大人。”
林庸揉了揉林松的腦袋,“不錯啊,實力提升了。
再有幾年就要到達金丹期吧。”
林松笑了,“都是師父教導的好。”
叉糾說話了,“他很努力,底子好,又是浩然靈鬆,自然修煉速度很快了。
何況現在靈氣潮汐迴歸,所有生靈都會修煉很快的。”
叉糾說話了,“我們就在院子裡喝酒吧。”
林庸點頭應了,“好的。”
院子裡有一棵槐樹,周圍還有兩個花臺,地上都是青石板鋪就的路,看起來非常清爽。
已經是初春了,槐樹吐出了綠色的芽,旁邊的那些花臺上的花,也長出了綠色的葉子。
叉糾直接放下了一個席子,在院子裡。
然後,擺放上了酒菜。
菜都是一些冷盤,熱菜就是有一個燒雞。
估計就是在城隍廟街上面賣的。
接着叉糾拿着酒罈子,給林庸到上了酒,“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林庸下了,舉起了酒碗,直接幹了一杯。
叉糾的城隍廟搬來這裡後,林庸真的沒有和叉糾好好說過話,好好喝過酒。
似乎,兩人都是很忙的樣子。
反倒是姬容若,因爲地府的一些事務,經常見面說話。
林庸說話了,“姬容若已經在地府有官職了,是西方鬼帝。”
叉糾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前陣子去找他,見他了,聽他說了。”
林庸說話了,“你這個城隍廟,真的不錯,香火很興盛。”
叉糾搖了搖頭,“香火興盛算得上什麼,終究是沒有你們兩個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庸看着叉糾,“怎麼了?
心裡有什麼事情麼?”
叉糾嘆了口氣,說話了,“本來,我以爲我是仙人境界,已經不錯了。
但是沒有想到,現在隨便出來的一個人都比我厲害。
那些從星空彼岸回來的人太厲害了。”
林庸說話了,“他們和你又沒有交集。
你是屬於地府的,也是屬於廟神,不管他們就好。
不管怎麼樣,他們總不會掀了你的城隍廟。”
叉糾和了一口酒,滿目愁苦,“我本來以爲憑藉我的實力,能做一番大事,沒有想到,還是蹉跎了。
現在,做什麼大事,周圍的人各個比我有本事。”
林庸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叉糾。
叉糾不是城隍的時候,就有一番雄心壯志。
叉糾和姬容若不同。
姬容若是萬事不管,除非找上他,不然他對世事是十分淡漠的。
叉糾有一番爲公爲義的心思。
希望能做一番事業,成就一些事情。
林庸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叉糾。
因爲這個事情,必須自己想通。
林庸說話了,“這些外面的事情,你都不要理會了。
首先現在,靈氣復甦,你首先好好修煉,有這麼鼎盛的香火,對你助力也大,你好好修煉,修煉到了神靈境界,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叉糾搖了搖頭,“我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就是心裡憋着一團火,內心靜不下來。
總是想着很多事情。”
林庸心驚了,看着叉糾,發現叉糾的確有些狀態不對。
林庸連忙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叉糾說話了,“這個城隍廟也是煩人,每日祈禱的人很多,讓我不能靜心,總是被這些外物所擾。”
林庸看了看叉糾,果然一副心煩意亂的感覺。
叉糾這樣下去可不好。
如果真的被這些信徒的祈禱聲音所煩擾,以後不能靜心修煉,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會毀掉了根基。
林庸沉思了一下,“我有一部功法,叫做《清淨咒》,你每日修煉一下,可以不用聽到這些信徒的祈禱聲音。”
這部《清淨咒》,是林庸在系統商城發現的,覺得不錯,就兌換了。
林庸經常會修煉一下,會覺得內心十分平靜。
這個《清淨咒》非常短小,也非常好修煉,每天修煉十幾分鍾,半個小時,就能讓心情十分平靜。
林庸拿出了紙筆,給叉糾寫下了《清淨咒》,就是兩百多字的樣子。
叉糾看着《清淨咒》點了點頭,開始修煉起來。
果然,過了十幾分鍾,叉糾睜開眼睛,“好多了,聽不到那些人的祈禱聲音了,而且心靈寧靜了好多。
謝謝你。
我知道,我開始的狀態不正常。
那樣下去,可能就毀了。”
林庸笑了,“有用就好,不用謝,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叉糾心情平靜下來了,果然看起來正常多了。
叉糾開始吃菜,和林庸喝酒,就是神態,就是動作,都看起來平靜了。
兩人說着話。
林庸說了一些在異界的見聞,叉糾說着城隍廟發生的事情,還有那些信徒的事情。
一股平靜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
當兩人覺得心滿意足的時候,看看酒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時間也到傍晚了。
林庸就起身告辭了。
叉糾非常感激林庸,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林庸說話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別客氣。”
叉糾點頭應了。
林庸回去了。
回到屋子裡,女孩子們都吃過晚飯去酒吧了。
艾瑞克也去了。
林庸就打開電視,開始看新聞。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安排艾瑞克睡在了林庸屋子的臥室。
第二天起身,洗漱了,吃了早飯沒有多久,就來了一個拜訪的客人。
看到這個拜訪的客人,林庸感覺恍如隔世。
這個人就是越呈愁。
幾年前,越呈愁還是自己的上司,自己要仰望的人物。
不過幾年時間,自己就遠遠甩開了他。
越呈愁說話了,“今天來找你,的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請務必不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