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知道,自己又神遊了。
林庸看了看,像是民國時期的申海。
女人們穿着旗袍,男人們穿着西服的也有,穿着長袍的也有。
路上還有有軌電車。
林庸瞬間就發現了原天珏的碎片。
在一個穿着蔚藍色旗袍的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留着短髮,燙成了那個時代女人很喜歡的捲髮。
容貌非常清秀。
身上的蔚藍色旗袍,做工精良,布料很好,看起來是不差錢的主兒。
林庸跟隨上了女子。
天是傍晚,女人似乎剛剛下班。
女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箇中檔的別墅區,然後打開了一個別墅的大門。
中檔的別墅區,不管是院落,還是別墅都沒有那麼大。
但是,畢竟也屬於別墅區了,街道上來往的人還是很少的。
女子拿出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院落不大,但是種植了一些非常嬌豔的花草,薔薇,玫瑰,月季,還有雛菊。
薔薇,月季盛開了。
玫瑰,雛菊還沒有到季節。
院落看起來很是乾淨,整潔,顯然這個女子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熱愛生活的人。
打開了別墅門,走了進去,就看到一箇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中年女人在腦袋後面梳了一個髮髻,穿着短打衣服,有一雙粗大的手,看起來是傭人,“小姐,回來了?”
女子點了點頭,“回來了,王媽,今天做了什麼菜?”
“做了小姐最喜歡吃的醋魚,獅子頭,煮三絲。”
女子點了點頭,“吃飯了叫我,我上樓去了。”
女子上樓了。
隨着女子上樓,女子打開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工作證,林庸終於知道女子叫什麼了。
女子叫做陳宛君,二十五歲,是一家外貿公司的職員。
後來,通過女子和傭人王媽的對話,林庸知道,陳婉君的父親是申海一家大學的教授,母親是家庭婦女。
父母兩年前在一次車禍中去世。
給陳婉君留下了這棟別墅,還有幾千大洋的存款。
陳婉君三年前從國外留學回來,就在這家叫做祥恆的外貿公司上班。
王媽是家裡的老傭人,已經在這個家呆了二十年了。
從陳婉君幾歲開始,就在這個家做傭人,不是親人,更似親人。
從陳婉君的父母車禍去世後,陳婉君只剩下這麼一個親近的人了。
陳婉君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有父母給留下來的別墅,還有幾千大洋的存款,也算的上衣食無憂了。
在外貿公司的工作,每個月給陳婉君帶來八個大洋的收入,也只是陳婉君打發時間的活計。
陳婉君脖子上的原天珏碎片,是她的父親留給他的。
據說,是她的父親淘古董的時候,淘下來的,覺得這塊玉珏非常好,就一直給陳婉君戴在脖子上。
陳婉君也非常留戀這塊玉珏,每次看着這塊玉珏,覺得似乎自己的父母還沒有離開自己。
覺得似乎,還是以前的三口之家,溫馨熱鬧,充滿溫暖。
林庸瞭解到這些以後,有些猶豫了。
拿着這塊玉珏很簡單,但是,會讓陳婉君覺得不好吧。
陳婉君什麼都不缺,似乎也沒有什麼願望要實現的。
自己也不知道該拿什麼作爲和陳婉君的交換。
陳婉君吃完飯了以後,就上樓了,進入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是中西結合的樣式。
有雕花的大牀,也有唱片機,黑膠唱片。
有大紅大紫的帳子,也有精巧的西式牀頭櫃。
陳婉君打開了唱片機,放上了一張唱片。
唱片裡唱的是一個女子對於感情的困惑。
帶着這個時代特有的唱腔,帶着一絲前衛女性的開放和感傷。
聽着聽着,陳婉君的目光就迷離了。
林庸瞬間明白了,陳婉君肯定是有心上人的。
林庸也不猶豫了,拿走了原天珏碎片,下來幫助陳婉君心想事成就好。
想到這裡,林庸伸手抓向了原天珏碎片。
原天珏碎片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林庸的神魂,和林庸神魂內的原天珏融合了。
陳婉君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爹地,媽咪以後不保佑我了麼?”
陳婉君雖然有些震驚,但是並沒有慌亂,開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手裡拿着穿起原天珏碎片的繩子,似乎在想着該怎麼辦。
走了很久,未果,帶着一絲疑惑,帶着一絲不安睡覺了。
第二天,陳婉君起牀了,洗漱完畢了,就下樓吃早飯。
早飯是很尋常的早飯,煎蛋,土司麪包,還有熱的牛奶。
在這個時代,算是很高級的早餐了。
吃完了早餐,陳婉君就準備去上班了。
依舊是走路去的。
上班的公司距離別墅並不遠。
穿過一條街道就到了。
這家外貿公司算是中型的外貿公司。
有五十多個僱員,每年大概能給這家公司的老闆帶來五萬大洋的利潤。
陳婉君有些悶悶不樂。
到了自己的工作桌前,拿起了今天要處理的工作,準備開始工作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到了陳婉君身邊,“婉君,今天下午有一場電影,美國電影,《亂世佳人》,一起去看吧。”
這個人身材高大,皮膚並不是尋常公司職員的蒼白色,竟然有幾分古銅色的感覺。
看起來比較俊朗。
就是一眼,林庸就確信,這個應該就是陳婉君的意中人了。
果然,看着這個人,陳婉君面上的表情和對待尋常人是不同的。
多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爽朗。
陳婉君點了點頭,“好的,一起去看,再一起吃頓飯。
我請你吃飯。”
陳婉君要請吃飯,男人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好的。”
男人走了,林庸跟上。
男人是公司打雜的,叫做宋名豪。
比起來公司其他人,無論是家庭上,還是學歷上都差了些。
據說,家裡的蘇北農村的,沒有讀過什麼書。
在上海灘跑了幾年,然後進入了這家貿易公司,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