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琴藝怎麼會這麼高超呢?”
“是啊,看起來明明是一個土裡刨食的人。”
“哎呀,我想起來了,五年前的確出現了一位林先生,讓東圖先生自愧琴藝不如。
難道他是那位林先生的弟子?”
這些人面面相覷,都在感慨張子牛運氣好,竟然能成爲林庸的學生。
同時,也是感覺到了一絲羞愧,他們見識淺薄了。
聽着張子牛的琴聲,他們內心升騰起來了一股無力。
怎麼都沒有辦法超越這個張子牛的。
張子牛彈完了,所有評委都給出了通過的牌子。
頓時,下面的人譁然了。
十個評委給出通過的牌子,還沒有出現過呢。
前面有一個人,琴藝不錯,也就是七個評委給出了通過的牌子。
看着張子牛,在評委席上的東圖說話了,“你是張子牛?”
張子牛點了點頭,“是的,東圖先生,我是張子牛。”
東圖滿臉複雜的神色,“聽說,你在和林先生學習琴藝。”
“是的。”
東圖嘆口氣,“看來那個傳聞,說十年之後,你的琴藝會超越我,不是空穴來風。”
張子牛尷尬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臺下一片譁然。
這個張子牛,竟然有人說十年之後能超越東圖先生,真的是讓人難以想象。
且不管這個傳言是不是能實現,就憑他可以拿出來和東圖先生比較,就知道,他的琴藝,天賦不容小覷。
而那幾個開始諷刺張子牛的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被打臉了啊。
東圖先生面上都是落寞,“江山輩有人才出,大江前浪推後浪。
你的確有這樣的天賦,有這樣的資本,十年之後超越我。”
張子牛更尷尬了,手足無措。
東圖笑了,“別害怕,我也希望多幾個琴藝超過我的人,大家可以切磋切磋。”
張子牛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東圖說話了,“好了,你下去吧,這一次琴藝比賽,你應該拿個頭名的,如果沒有拿頭名,真的對不起你的老師,對不起你的天賦。”
“我,我努力。”
張子牛說道。
張子牛下臺去了。
下來上臺的,剛好是那個書生模樣,出言諷刺張子牛的人。
這個人琴藝本來就一般,受到了剛纔事情影響,發揮不好。
竟然沒有一個評委認定他通過,十票全部否決。
這個人黯然下了高臺,不知道何去何從。
第二天的比賽,張子牛沒有去看。
而是繼續跟隨林庸學習琴藝。
那些人的基本水平已經瞭解,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後來就聽到消息說,第一輪晉級了五十六個人。
第二輪比賽會在五天後舉行。
這一輪比賽,會決出前十,第三輪前十比賽。
第二輪比賽,評委就不是僅僅給出通過或者不通過了,需要打分。
一分到十分。
這幾天,張子牛練習琴藝的興趣更加高漲了。
得到了東圖的肯定,讓張子牛信心大增。
雖然林庸一直說張子牛很有天賦,但是張子牛總是認爲,自家老師看自家學生,怎麼看都好。
從來沒有真的把林庸的話當作真的。
現在,東圖都肯定了張子牛,張子牛才意識到,自己的琴藝真的是不錯的。
第二輪比賽舉行的時候,更加熱鬧了。
人們在琴院的廣場上聚集。
更多的人來看熱鬧了。
還有不少賣小吃的,比如賣瓜子,賣糖果,賣糖人,賣冰糖葫蘆的。
簡直是熱鬧非凡。
這一次張子牛的排名不靠後,而是比較靠前,地十三名。
所有的參賽者都在高臺下聚集,因爲很快就會輪到他們了。
五十六個人,比賽不會花費很長時間。
這些人看到張子牛,都透射來了羨慕的目光。
有那樣一個老師,自己又有天賦,這次成名簡直是一定的了。
就是不知道,張子牛會不會拿下頭名呢?
張子牛被這些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這個時候,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上前,“張兄,聽說你老師琴藝非常高超,是不是啊。”
張子牛使勁點頭,“是的,我老師的琴藝非常高超。”
少年說道,“那你能拿頭名麼?”
張子牛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張子牛本來就不是狂妄的人,而且,就算要拿頭名,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呢?
張子牛沒有說話。
少年說話了,“不過你要拿頭名,還是有些困難的。
第二天的比賽你沒有來看吧。
出現了兩個人,實力也非常高超。
一個叫做鄧子柯,一個叫做陳若水。”
“鄧子柯是男子,容貌俊秀,風度翩然,在外貌上比你強很多,陳若水是女子,容貌也非常好。”
是的,這些評委給一個人打分,不僅僅要看這個人的琴藝,還要看這個人的容貌,風度。
在這一點上,張子牛是有些吃虧的。
就和評出來的那些名士一樣,不僅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需要有風度,容貌好。
張子牛內心突然一緊,老師說讓自己取的頭名,如果不能取得頭名就愧對老師了。
這個時候,少年指了指,“喏,看那個,那個人就是鄧子柯,還有那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就是陳若水。”
張子牛看過去,果然鄧子柯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容貌非常俊秀,神色冷冽清高,一看就是一股名士風流。
那個陳若水更不得了。
比起來當初的安和郡主都要美上三分。
是張子牛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看到這兩個人,張子牛有些自慚形愧了。
隨即,張子牛看到了林庸。
林庸看到張子牛看他,對着張子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張子牛內心頓時升騰起了萬丈豪氣。
自己要努力,一定要努力,不能讓老師失望。
容貌不如人,就通過琴藝來征服評委。
只要自己的琴藝上有壓倒性的優勢,一定會取得頭名的。
而那個鄧子柯排在第六個上臺,很快,就輪到他了。
他一上臺,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就叫喊起來,扔下了很多香囊,荷包,花朵。
鄧子柯依舊是一臉淡然。
對着評委躬身行禮,然後準備開始彈奏了。
張子牛有些緊張,看着鄧子柯,準備聽他演奏。
鄧子柯緩緩擡起了手,“我要演奏的是《青山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