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區的裸奔事件在整個雲城傳得沸沸揚揚,在有心人的操縱之下,事件的主角很快就被揭露出來了:尤刑峰和姬長天!
這兩大家族的嫡系少爺頓時成爲了整個雲城最大的笑柄,而兩大家族的首腦,則爲此大動肝火,據說兩人因此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娘希匹,風舞雩這個賤種竟然這麼卑鄙!”
“這賤人竟然敢找人假扮我們真去做那個什麼……裸奔?太歹毒,太陰險了!”
裸奔事件三天後的上午,兩位剛剛從家族禁閉處出來的當事人匯聚在一個密室裡,破口大罵起來。
他們真沒有想到風舞雩竟然能想出那麼歹毒陰險的詭計來,讓他們有口難辯,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那兩個裸奔的人當然不會是尤刑峰和姬長天!
怎麼說也是大家族的嫡系少爺,身份一個賽一個高貴,怎麼可能脫得赤條條在鬧市裸奔,讓家族蒙羞呢?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
因此,雖然當衆和風舞雩打賭輸了,兩人最後還是顧不得臉面耍賴溜走了。
這原本已經夠讓他們丟醜的了,堂堂兩大家族的嫡系少爺竟然當衆耍賴,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危險和陰暗。
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風舞雩竟然會找兩個體態跟他們相似的人去假扮他們,而且在裸奔的時候還特意把臉給罩住了。
這種欲蓋彌彰,欲說還休的做法,更讓人相信裸奔者就他們本人……爲了顧及身份和臉面,當然要把頭遮住了。
明明是那個陰險狡詐的風舞雩的陷害,可是在旁人看起來卻是他們在掩耳盜鈴。
偏偏他們現在還不能跳出去爲自己辯駁,要不然人家又會以爲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爲。因爲他們和風舞雩打賭的事,可是有很多人見證的,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媽蛋!風舞雩這賤人簡直是天下第一流得陰謀家,連這麼下作,這麼卑劣的手段都想得出來。
“一定要報仇!”尤刑峰惱羞成怒地說道。
“不錯!一定要給這賤人一點顏色看看!”姬長天附議,倏爾臉色泛起一陣潮紅,狠狠地說道:“還有姜天亮這個混蛋!他爲什麼要贏?他爲什麼就不能輸?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尤刑峰一聽這話,也覺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姜天亮,如果不是他要和姜天光對戰,如果不是他贏了,哪有現在這破事?如果他輸了,那該裸奔,該被人嘲笑的就是風舞雩那個賤人了。
於是他也惡狠狠地說道:“不錯。這一切的根源都在他身上,我們要讓他和風舞雩,讓姜府和姬府,都爲此付出趁沉重的代價!”
正當姬長天和尤刑峰在密室裡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的時候,被他們惦記着的風舞雩和姜天亮兩人卻愜意地在陶然院裡坐着,悠閒地吃着月姨做的點心。
風舞雩瞥了姜天亮一眼,說道:“怎麼樣,死變態?哥哥我請你看的好戲不賴吧?”
姜天亮看着一臉傲嬌的風舞雩,有些好笑地說道:“這種整蠱人的鬼點子也就只有你風少府主纔想得出來。”
“那是,也不想想哥哥我是誰?修爲我不敢吹,可是論聰明才智,我認天下第二,誰敢認
天下第一?”風舞雩囂張地說道,可是隨即他話語一轉:“告訴哥哥,你是怎麼破了姜天光的大能戰技永夜洞天的?這可是領域類戰技,修至大成相當於一個世界,非同小可!”
“也許是他自己支撐不住,就自動潰散了吧。你沒聽說他戰後一副遭到反噬的樣子麼?”姜天亮淡淡地迴應道。
姜天亮當然不會告訴風舞雩,他的天賦神通斗轉星移正好剋制姜天光的永夜洞天,這可是他的秘密和底牌,至今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切,鬼才信你!”風舞雩知道姜天亮沒有說實話,也不計較了。
夜裡,姜天亮盤坐在房裡,快速運轉死訣,催動死力,去煉化體內的一團青色靈力。
這是五品寶藥青靈草的藥力,剛剛被他吞進腹中。
當面對姜凌山的背後偷襲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更因此感覺到了修爲戰力的不足。如果不是二叔姜凌穹從天而降的話,結果會如何,還真不敢設想。
姜府沒有煉藥師,於是這株五品寶藥只能生吃,強大暴虐的靈力第一時間在他的體內暴動起來,不斷地在衝撞着他的肺腑和各路經脈。
姜天亮不得不盤坐下來,按照死訣所記載的方式,催動死力對它進行煉化。
可是這青靈草身爲五品寶藥,藥力實在是強大,根本不是他區區五口神泉的戰力能夠消化的。
最終他引導着這股暴動的藥力達到丹田,嘗試催動它去衝擊壁障,開啓泉眼。
也是在這個夜裡,姜府內堂密室裡,姜凌山父子三人聚攏在一塊,個個面色陰沉。
“小光,你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姜凌山就着密室昏暗的光線,看着姜天光泛白的臉色,有些擔心。
“不勞爹爹擔心,孩兒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按照神醫長老開出的方子調養一段時間,修爲應該也能夠恢復。”姜天光回答道。
姜凌山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好。”
“爹爹,大哥的傷勢是好了,可是姜天亮他……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啊!”一旁的姜天明開口說道。
在座三人中,甚至整個姜府內,數他對姜天亮的恨意最深。一而再地因他受辱,甚至連修爲都被生死臺上的那一掌給廢除了。
之前一段時間他常罵姜天亮是廢人一個,現在事實證明,姜天亮並不廢,反而自己真正地變成了廢人。他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落差,以及隨之而來的各種待遇和非議。
只是沒奈何他修爲既低,天賦又差,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姜天亮。
“他竟然連你大哥的領域類戰技永夜洞天都能破了,顯然大勢已成,況且姜凌穹那廝又突然回來了,現在想要對付他實爲不易!”姜凌山有些暗恨又無奈地沉吟道。
姜天光開口道:“爹爹,孩兒也不甘心!孩兒修爲並不弱,結果卻又一次敗在他手裡。孩兒真不甘心!如果我的九幽洞天指能夠修煉到更高層次,掌握得更加的熟練,那被狠狠打到在地,無法翻身的一定會是他!”
“我相信小光一定能夠戰勝姜天亮,不過小光,他是怎麼破了你的永夜洞天的?這可是非同尋常的戰技,練到小成,不說他姜天亮,就是天蓮境的我,也難以破除。莫非
是因爲你九幽洞天指恰恰初成,無法掌握這第二式永夜洞天,遭受到反噬了?”姜凌山臉色有些驚異地問道。
姜天光聽得這話,臉色一沉,想起了永夜洞天內發生的那一幕,心裡泛起了淡淡的迷惑,以及絲絲的恐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復正常,解釋道:“不,不是我遭受了反噬,而是姜天亮那廝使出了一門從未聽說過的戰技,好像叫星光燦爛,斗轉星移什麼的,一下就讓他破開了永夜洞天。似乎他這戰技正好剋制永夜洞天。”
“星光燦爛,斗轉星移?果真聞所未聞。既然能夠破開道果境大能創造出來的戰技,品級顯然不會低,他是從哪裡學來的?”姜凌山很是疑惑,突然腦海中掠過一絲閃電,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爹爹,你猜出了那是什麼戰技?”
姜凌山搖搖頭,兀自不能相信地說道:“我懷疑,我懷疑這不是什麼神秘戰技,而是他的天賦神通。”
“天賦神通?不可能!”姜天光聽到這個答案几乎跳了起來。
“的確不可能。”姜凌山也不相信姜天亮能在進入先天境界六年後覺醒天賦神通,不過他還是叮囑道:“不管是什麼戰技,你遇上他的時候,還是謹慎爲好。”
姜天光聞言,臉色陰沉地說道:“可我相信,只要我把九幽洞天指修煉到更高的境界,一定可以戰敗他。這可是道果境的大能強者創造出來的,是其一生修爲的結晶,一定能夠勝過,甚至碾壓那什麼星光燦爛斗轉星移,哪怕那真是天賦神通!”
“九幽洞天指作爲大能戰技,的確可能壓得過天賦神通,不過你和姜天亮之間天賦上的差距……”姜凌山沉吟了一下,突然說道:“小光,你有多麼渴望打敗姜天亮?”
“恨不能餓食其肉,渴飲其血!”姜天光聽到這問題,面目猙獰,聲音冰冷地說道。
這不是第一次敗給姜天亮了,可是這一次是當着全宗族老少的面,這種屈辱,就是比之於姜天亮在婚禮上被柳飄然搶婚,也差不了多少。
“爲此你願意付出多大的努力?”姜凌山繼續問道。
“縱粉身碎骨,逆亂成魔,此生無悔!”
“好!”姜凌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兒既然意念如此,那我這裡有一卷真經,你可拿去修煉。”
姜天光剛想說話,卻被姜凌山阻止了。
他把姜天明趕出了密室,只剩兩人之後,才聲音低沉地繼續說道:“這卷真經乃是爲父意外所得,威力無比,卻不曾修煉過。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它極其的邪惡,甚至稱得上是逆亂天地綱常!習之也許可以威壓九天,無敵萬古,可是……也有可能被百族萬物所咒,身囚煉獄,魂錮幽冥,受百世萬年罪罰之苦,永生不得解脫!”
姜天光乍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可是很快,他就堅定地說道:“只要能夠打敗姜天亮,孩兒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姜凌山久久凝視姜天光,見他始終不曾動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兒小光,爲父希望你……唉!”
最終姜凌山拿出了一塊獸皮手卷,遞給了姜天光。
姜天光打開一看,四個血色大字赫然入眼……化血魔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