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重重鬆口氣,擦去額頭上的汗:“無論如何,讓主人生病也是生爲下人的失職,你難持其咎!”
夏千晨:“……”關她屁事?
“你最好祈禱帝少快點好起來,否則……”
南宮少帝輕微一動,醒了。
羅德狗腿問:“帝少,你感覺怎樣?”
南宮少帝躺在牀上,他發燒又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雙脣乾燥着,臉上呈現出不健康的紅暈。
難得見這隻精力充沛的獵豹也會生病,夏千晨還以爲什麼都打不倒他。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滾出去!”
他起身要下牀,羅德制止道:“別動,你在掛藥水,你發燒了。”
南宮少帝皺皺眉,將手背上的針頭拔掉。
“帝少,你想做什麼?”
“現在幾點鐘了?”他支着頭,極度不舒服問。
“8點43分。”
綠色的瞳孔充滿冷然殺氣,他起身下牀,高大的身體微晃,就要朝前栽去。
羅德伸手去扶,被他冷冷一瞪,縮回手。
“換衣服。”他命令着。
“你正生着病,何況香港那邊有易經理看着……”
“你認爲這點高燒能難倒我?”
“當然不是……”
夏千晨伸出手,手指在南宮少帝的胸口用力一點,他身形本來就不穩,竟轟然跌到牀上。
南宮少帝俊臉充滿怒意。
夏千晨提醒:“先生你都站不穩,就不要逞能了。醫生叫你好好休息。”
“你在命令我?”
他狼狽地坐起,伸手就要來拽她。
夏千晨輕輕往旁邊一閃,就避開了:“你的反應也變得有些遲鈍。”
“……”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很重,很沉,口很乾?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其實只要打完這瓶藥,很快就好起來了……就算你去了公司,笨拙的身體也做不了什麼。”
遲鈍?笨拙的身體?!
南宮少帝冷哼,又是伸手去捉她,卻的確行動遲鈍又笨拙。
“要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
“你現在的狀況就算去工作,也是事倍功半。”
南宮少帝沉默了片刻,目光怪異地瞅着她:“你在關心我?”
“下人關心主人這很正常。”
“說實話!”
夏千晨想,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應該是在香港忙工作的事,昨晚是直接從香港飛回來的。他現在要走,肯定會坐直升機離開。那她就沒有逃跑的工具了。
“因爲你生病都是因爲我佔用了你的牀,我難持其咎。如果你不盡快好起來,責任一定在我。”夏千晨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直到康復。”
那笑容溫暖,就彷彿陽光普照。
南宮少帝微微眯了眼,有一瞬間的怔忡。
難得見到她這麼主動的時候…而且要照顧他直到康復麼……
“衣服拿來了。”羅德小心提醒。
“筆記本。”
“帝少好好休息。”羅德高興,讓保鏢拿來筆記本,在大牀上支了個小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