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羅德接到一個電話,忙上前通知南宮少帝——
牢房門口,兩個保鏢等候着。
保鏢們搜尋了半個月,這才終於有了絲進展,一個沾着沙子的黑色防水包被呈到主人面前:“只是我們在靠近碼頭那邊的沙灘撿到的,還有這個。”
一個被塑料袋裝着的戒指。
鑽石戒指泛着冷冽的光芒,是夏千晨的婚戒!
南宮少帝瞳孔鎖緊,將戒指接過來,又很快拿起那個包。
“我們本來不確定這個包是夏小姐的,但看到包裡的這枚戒指就奇怪了,這戒指造價不可估摸,附近的漁民不可能遺失這麼貴重的東西,然後做了調查,果然是帝少您當初爲夏小姐訂做的戒指!”
南宮少帝低聲問:“戒指在包裡?”
“是。”
南宮少帝翻開包,包裡有一些沙子,還有氧氣瓶等七七八八的東西……
當時夏千晨揹着這個防水包下水的,她需要穿潛水衣,怕那枚戒指掉了,就在穿上防水衣的時候,把戒指收進了包裡。
這個包是由無數細細密密的網紗組成,水可以自由穿透,當初她也是考慮到要下水帶包,所以特別要求了這種包,在水裡也不會裝水變的沉重。
她一直揹着這個包,包裡放着氧氣瓶和一些求生工具。
除了手電和切割器後來用完就扔進了海里,一些小刀啊,麻繩什麼的還在。
還有備用的潛水鏡和腳蹼。
夏千晨被衝上海邊後,那個包甩了出去,被沙子掩蓋了。
漁民們救了夏千晨,當時人命重大,所以也就沒有人去注意那個包。
加上包包是黑色的,像是別人用過丟棄的東西,碼頭附近的海灘本來也就不乾淨,到處都是垃圾和贓物,這包包混雜在指尖,也就一直沒有人在意。
如果早有人在意,撿到了,這麼造價不菲的戒指,一定會被拿去出現在市場上,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南宮少帝看到這個包,立即一切瞭然。
他在接夏千晨住回去後,將房子裡的大部分東西都煥然一新,唯獨沒有動過書房!
原因就是在他準備換櫃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包。
包裡的潛水用具顯然不是他的,而且他在包裡看到了小透明袋裝着的鑽石顆粒。
南宮少帝沒有收藏名錶的習慣,只有幾隻,都是很有來歷的。所以那顆粒他一看就認出來了,跟他的某隻表裡的鑲鑽吻合。
當時他就猜到了是夏千晨的傑作。
他沒有去細想夏千晨留着這東西做什麼,只想她留着,一定有她的用意,所以整個書房都原封未動,這個包也放回去了。
而現在,南宮少帝從包裡找出那個透明袋,裡面的鑽石顆粒一點沒少。
……
南宮少帝猛然大步就超前走去。
羅德飛快跟在身後:“帝少?”
“去碼頭,”他快速地吩咐,“向碼頭附近居住的人打探她的消息。”
如果這包被衝到了沙灘上,夏千晨連準備的鑽石都沒有帶走,一定是意志不清,被附近的人救走了……
而半個月過去,她卻杳無音訊,難道……
這個消息並沒有半分讓南宮少帝欣喜,反而令他的心急劇地抽痛。
黑色長龍盤旋着,極快的速度朝碼頭駛去!
車內氣氛無比凝重,羅德一直想不通,夏千晨怎麼能在槍林彈雨中,一個人游到碼頭那邊去的?
這個碼頭與海邊別墅離了很遠距離,而且是在海的對面。
別說平時,這麼冷的冬天!而且她一個孕婦!
更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保鏢都死了,爲什麼只有她能從別墅裡消失?
南宮少帝忽然嚴峻說:“派人去查查亞摩斯如何了。”
“亞摩斯?”羅德頓了片刻,立刻醒悟過來,“我立刻查。”
“時刻保持通訊狀態。”
“我明白。”
如果夏千晨是從泳池下逃跑,很有可能已經變成看亞摩斯的盤中餐。
可是那個包又是怎麼穿過防網到了碼頭對面?
此時碼頭附近的一家公用電話亭裡,中年婦人一遍遍地撥打着紙上的號碼。
而不停傳來的都是冰冷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南宮少帝的手機落入別人的手中,夏千晨不敢再聯繫,而別墅也已經被炸燬,只好給了羅德的手機號。
小秀一直耐心地撥打着,半個小時過去了,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她開始懷疑是號碼有問題?
就在這時,碼頭附近傳來一陣騷動。
一大批的黑衣保鏢不知道從哪裡涌來的,攔住碼頭上來往的漁民詢問着什麼。
小秀皺皺眉,不想招惹是非的性格讓她立即想要離開。
她才走出店子,就有一個保鏢攔上來,毫不客氣地問:“半個月前,是否有個女人被衝到外灘那一帶?”
小秀一怔,直覺就知道這羣來者不善的人是來找夏千晨的。
她分不清對方是友是敵,只得猛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那保鏢轉身又去問別的人。
小秀忙往家裡的方向跑,她住的地方離這裡有一段距離。碼頭那邊的人應該不知道夏千晨,但是再過去一些,到了她住的地方,那些漁民都知道的……
夏千晨在澡桶裡呆了很久,直到水涼下來,她才終於回過神。
再怎麼哭和哀傷都於事無補,孩子沒有了,已經沒有了!
她要儘快離開這裡。
她的身體沒有太多力氣,卻努力支撐着起來,旁邊放着乾淨換洗的衣物。
她擦乾好身體,穿好衣服,正走出小屋。
婦人迎面衝進來,大聲叫道:“姑娘,有人在抓你,你快跑吧!”
夏千晨一僵:“什麼人?”
“我不知道,是一羣黑衣保鏢,凶神惡煞,看起來絕非善類!”小秀緊張問,“你這次在海上漂泊,昏倒在沙灘邊,也是被人追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