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多少少,尷尬侷促是有的。
夏千晨根本沒想象過,她還可以跟南宮少帝呆在一起,哪怕是吃飯。
她昨天累了那麼久,吃碗蛋羹也只是墊了下肚子,現在確實是餓了,可是沒太大的胃口吃飯。
南宮少帝卻是三下兩下吃完一碗,就站起身。
夏千晨皺眉問:“你不是很餓?就吃一碗?”
南宮少帝沉聲說:“水。”
“不是有湯嗎,爲什麼要喝水?”夏千晨不解說,“吃飯喝水對腸胃不好。”
南宮少帝坐下來,拿起其中一碗湯問:“我的?”
“不是你的,難道我還喝兩碗?”夏千晨沒好氣。
“你應該給我。”
而不是兩碗都放在她自己的面前。
夏千晨……不好意思給。
“人應該有的常識,有誰吃飯喝兩碗湯的?!”
“以後知道。”
以後?他們哪裡來的以後。
夏千晨咬住脣,心底深深嘆了口氣,拿過他的碗又盛了飯。
吃飽喝足,夏千晨收拾碗筷走進廚房,剛將圍裙戴上,一雙手自身後幫她將帶子繫上。
夏千晨的身形一僵,他的身體靠過來,從身後擁住她。
“你想做什麼?”夏千晨用力地以手肘撞着他,“放開我。”
“你或許不愛我,”他低啞的嗓音說,“不過,我卻更適合你。”
“什麼意思?”
“各方面來說,我們兩是最契合的。”
這一點,夏千晨不可否認。因爲身體和精神上的契合,所以她纔會動心。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並不是那個人好不好,而是那個人是不是可以觸動自己。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覺得,”夏千晨冷漠說,“我不覺得我們契合。”
她戴上皮手套,打開水龍頭,嘩嘩地清洗着碗碟。
南宮少帝非得一直靠着她,抱着她,熱氣呼在她耳根,讓她時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感覺身體非常敏感,耳根紅紅的,其實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間,她就感覺有電流涌過全身。
這是隻有愛人才可以帶來的悸動。
除了南宮少帝,任何人靠近她,碰她,都不行。
“你的心跳得很快。”
當她將最後一個碟子放到濾水架上。
“1分鐘,平均125下左右。”
夏千晨很想給他一拳。
原來他剛剛一直在數她的心跳。
“當然人的情緒激動或興奮時,心跳會增加10%-30%。”
他呵着熱氣,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來,夏千晨驚得叫了一聲,身體就被他旋轉着舉起來,她整顆心都差點要衝出嗓子了。
他抱着她放在一個桌子上。
夏千晨劇烈掙扎,叫罵道:“南宮少帝,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結果手腳一動,將他本來就鬆鬆繫着的浴巾給踢掉了。
某人的男性象徵已經挺立,應該說,等待了很久。
夏千晨面色一囧,大聲罵道:“你這個禽獸!你靠近我就是有所預謀的!”
南宮少帝邪肆一笑:“是你自己幫我脫掉的。”
“你!”
“現在輪到我幫你了。”
他摘了她的手套,又摘了她的圍裙,手很快速地就拉開她裙子後背的拉鍊。
夏千晨心裡開始驚慌,她想要再踢腿,他的身體卻順勢擠到她雙腿間,灼熱的硬物抵在她腿心中,熟悉地即將侵犯感,讓她整個都差點軟了。
夏千晨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手用力打着他:“停止。”
“什麼時候,你的嘴纔有你的身體這麼誠實?”
他反而是將手滑進她的肌膚裡,微微粗糲的掌心,來回地摩擦她柔嫩的肌膚。
夏千晨顫慄得更狠:“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停止!”
南宮少帝拿起她的下巴,綠眸彷彿深底的湖無法見底,他暗啞說:“給我。”
“不給。”
他一意孤行,傾身而來想要吻她的脣。
夏千晨猛地擡手,就是響亮的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
空氣中傳來劇烈的一聲響,“啪”,那響聲彷彿刺破了空氣。
夏千晨下手得很重,他的臉上幾乎是立即浮現出淡淡的紅指印。
南宮少帝臉色微變。
“我懷孕了。”夏千晨輕輕吐出這4個字,彷彿更爆裂炸響的4個字。
還沒等南宮少帝做出反應的下一秒——
她又說:“孩子是冷天辰的。”
空氣徹底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冰冷,兩人四目相對,南宮少帝表情木然,彷彿根本沒有聽懂她的話一般。
夏千晨的心臟應該再也沒有比這跳得更快的時候了。
她的心劇烈地鼓動着,覺得空氣是那麼窒息,腦部都是缺氧的眩暈。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中又一次響起:“這是我的第二個孩子,我想要生下它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南宮少帝,你聽清楚了,我不允許你傷害它!”
南宮少帝終於下巴一動。
深沉的目光彷彿充滿了迷霧……
“你們上牀了?”他卻意外平靜地問。
“是!”
“告訴我實話,你們真的上牀了?”
“難道只能我跟你上牀?他纔是我的未婚夫,我現在的丈夫,我跟他上牀沒有什麼不對吧?”夏千晨的心疼得在滴血,“你如果不信,可以叫醫生來給我驗,我的確已經懷孕了!”
南宮少帝彷彿聽到了最滑稽的笑話。
他緊緊捏起她的下巴說:“千晨,你跟我在一起,想方設法地想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夏千晨嘴脣顫抖了下,因爲那時候,她還不愛他,或者還沒發現她的愛。
是他把她逼得太緊了,讓她恐懼。
“你設計讓我親手殺了他!”他目光如此冰寒,“兇手裡,你也算一份!”
夏千晨的腦子一痛,蒼白說:“你不要說了。”
“然後你瞞着我,偷偷做了避孕埋植手術,”他的眼神空曠,“只因爲你不想再懷上我的孩子!”
夏千晨嗆然,驚問:“你怎麼知道我做了埋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