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到停車場時,夏千晨還是不見了……
南宮少帝眸子裡全是殺意。
空氣在瞬間都彷彿結冰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啓動,從他們身邊的車擦過。
“帝少,會不會是被那輛車裡的人帶走了?”
南宮少帝眉頭一揚,保鏢們開車追過去。
很快,那輛車被層層包圍,車裡的兩個男人一臉茫然,看到從車裡下來的男人,尊貴如王者的氣勢。
還來不及驚訝,左右兩邊車窗裡抵了兩把手槍進來,立刻嚇得舉起雙手,全身哆嗦。
羅德打開後車座,沒有。
羅德又繞到後備箱裡揭開,還是沒有。
“帝少,沒有見到人。”
南宮少帝神色一變,眼瞳綠幽得能殺死人。
羅德立即拿起手機,正準備聯繫警局,將酒會附近幾條路的出口都封死。
這時……
“嘔。”角落裡傳來熟悉的嘔吐聲。
夏千晨喝太多酒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喝醉過,所以醉如爛泥,理智完全不清晰。
她想吐,就爬起來找地方……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夏千晨扶着牆,顫巍巍地站着,身體眼見着又要軟倒——
一隻大手攔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她身體被打橫抱起。
夏千晨目光水霧,完全看不清,也完全沒理智。
南宮少帝走幾步,又停下步子,爲什麼他還是回來了,抱起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應該把她丟進垃圾筒,或折斷了她的身體都到河裡餵魚……
心中負氣他的不忍心,可是懷中柔軟的身體朝他靠了靠……
酒會附近的一家酒店。
門“滴”的一聲打開,羅德開了燈,南宮少帝幾個大步走到牀邊,將她丟到牀上。
夏千晨滾了一圈,掉到牀的另一邊。
南宮少帝轉身要走,聽到她掉下去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她粗魯地扯起,又丟回牀上。
夏千晨的胳膊被扯得生疼的,眉頭揪起,嘴脣乾燥,喉嚨更是乾渴:“水……”
羅德接了水端到南宮少帝面前。
他眼眸陰暗:“誰讓你倒的?”
羅德:“……”
正準備拿去倒掉,水杯被一把搶過,南宮少帝扶起夏千晨,毫不憐惜地往她的嘴裡灌去。
夏千晨飢渴,本能讓她去喝水,可是他灌得太猛,她嗆得痛苦,用力咳嗽。
南宮少帝灌完一杯,將杯子摔在桌上,起身要走。
夏千晨忽然痛苦地抓住他的衣角:“尿尿……”
“……”
他要甩開她的手,她卻緊緊地拉着,不讓他走。
夏千晨此時回到了孩童時代,6歲的她晚上怕黑,拉着爸爸的手:【我想尿尿了,爸爸……】
害怕的時候有人陪,受傷的時候有人疼,生病了有人照顧……
這種什麼也不想管,有人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南宮少帝表情古怪,陰冷,這女人就這麼不甘寂寞,如飢似渴嗎?
“尿尿?你以爲我是誰?你要尿給誰看?”
他用力地攥起她的肩膀:“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夏千晨的身體被搖晃着,眼睛睜不開。
南宮少帝冷冽地一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可以勾引我?”
想起在酒會裡她在舞池裡跳舞,吸引男人注意。
想起她被夏千夜攬在懷中接吻……
她說他是她的哥哥,她跟自己的哥哥接吻。
“被人上過你就蕩得一天不做就空虛了?”
“……”
“說話!”
夏千晨喝了那麼多酒,憋了很久了,想尿也是正常的。
被南宮少帝晃着,她更是難受:“我想尿尿……”
“我看你是發情了,想做/愛。”南宮少帝殘忍笑道,“怎麼,你的蕩樣把男人嚇跑了,將你棄在路邊?”
嘴裡說着難聽的話,他的手已經拉住她的衣服,一把用力地撕開……
羅德使了個眼神,保鏢們退開,關上門。
南宮少帝用力撕扯着夏千晨的衣服,他怒到極限,她的衣服被扯得破爛不堪。
夏千晨身體亂綿綿的,感覺身體被顛的很不好受。
胃裡五臟六腑地翻攪。
“嘔——”
南宮少帝的動作猛然頓住。
夏千晨吐在他身上。
“帝少。”羅德愣了愣,反應極快地去衛生間拿了毛巾過來。
南宮少帝神色黑沉,收力的手想把她捏碎了!
SHIT,難聞的酒味刺鼻,居然敢吐在他身上,她還是第一個敢如此放肆的女人。
夏千晨吐得舒服了些,皺皺眉,手還抓着南宮少帝的衣角,呢喃說:“尿尿……”
南宮少帝一把將她撈起,氣勢洶洶地衝進衛生間。
“砰”,門突然破開又關上的聲音,就像投響的炸彈——
看着這一幕,羅德暗想:
雖然帝少脾氣差,態度惡劣,對夏千晨下手又粗魯……
不可改變的實事是,他還是沒辦法丟下她不管。
夏千晨被放在馬桶上,他扶着她,一直被下人服侍的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服侍別人尿尿。
夏千晨雖然醉着酒,可是人的本能讓她在找到馬桶後,就放心地尿了……
南宮少帝打開了噴頭,將夏千晨扔進水池裡,自己也脫去被吐髒的衣服。
半個小時後,被洗得白白香香的夏千晨裹上浴巾,放回酒店的大牀上。
可是她身上的酒味還是掩蓋不了……
她真的喝了不少酒。
夏千晨只有難過時才喝酒,她有多醉,就有多難過。
南宮少帝的手一直被她緊緊地攥着,就像生怕被遺棄的孩子。
南宮少帝深沉地盯着夏千晨睡着的臉。
他說過,再見到她就是她的死期。他卻沒有殺她,還帶她來酒店照顧?
門被敲響,服務員端了醒酒湯過來。
南宮少帝喂她灌下湯,用力掰開她緊握的手指,走出酒店。
大牀上夏千晨不安地蜷縮着:爸爸…千羽……
不久後,許是醒酒湯的作用起了功效,她不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