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以爲南宮少帝要玩車震了,趕緊升起隔離簾……
夏千晨也已經做好被他生吞活剝的準備,誰知道,南宮少帝只是抱着她一直吻。
嘴脣和脖子,鎖骨,有時候吻她的耳朵。
他滾燙的脣來來回回地掃射着,夏千晨覺得全身燥熱難當,一股奇怪的空虛感升起……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個酒店前。
此時已經入夜,繁星點點的閃爍。
南宮少帝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脣,吻了半個小時,她的脣都發腫發燙了。
“下車。”
“去哪?”
“吃飯。”
只是吃飯那麼簡單,不會在公衆場合脫光她的衣服然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過那樣凌辱待遇的夏千晨,總會幻想出各種可怖的畫面——
夏千晨坐在車裡不肯下去。
他長手一伸,就要來拉她。
夏千晨緊緊地往車裡縮:“夠了吧,一直被人蔘觀很好玩嗎?就不能用正常方式!”
“正常方式?”
“在車裡不可以嗎?”
南宮少帝眉頭一挑:“你想在車裡?”
“嗯。”不是她想,而是選擇其一的話……
南宮少帝盯着她問:“理由。”
“只要我們兩個人就好了,我不喜歡有多餘的人——這樣的理由你還滿意嗎?”
顯然,南宮少帝非常滿意。
薄情的脣勾起,他盯着她說:“原來你喜歡跟我單獨相處。”
羅德在一旁問:“帝少,那還要去就餐嗎,已經向酒店訂餐了。”
南宮少帝側過臉吩咐了什麼,坐回車裡,車往附近的公園開去。
司機開得很慢,南宮少帝盯着外面,好像是在找落腳的地方。
夏千晨抓緊了手,這個該死的混蛋,不在酒店,難道要換公園了嗎?
好在公園裡的人不多,而且路燈與路燈的間距相隔較遠,有很多陰暗處……
一片美麗的湖泊躍入視野。
湖邊全都是景觀燈,樹枝也都纏繞了五顏六色的燈泡。
車開到湖邊,南宮少帝下車,站在湖前。
這個湖很危險,居然沒有設防護欄,夏千晨心裡暗想,他喜歡在湖邊做嗎,要是掉下去怎麼辦?……
“帝少,就在這一處嗎?”羅德在問。
南宮少帝微微頷首。
羅德拿出手機報了地點,沒過多久,緩緩開來一輛敞篷跑車。
那跑車只有兩個前座的,後面的地方已經被臨時改搭了小桌,放着銀質的餐具和紅酒。跑車平穩地開到湖邊,羅德走過去打開銀質的餐蓋,頓時,美麗又可口的菜餚展現眼前。
羅德將幾個餐蓋都揭開了,倒了紅酒,還拿出一隻燭臺點了蠟燭。
車門打開,羅德臂上挽着餐巾,對南宮少帝和夏千晨說:“帝少,夏小姐,請。”
夏小姐?
夏千晨爲這個稱呼而好笑。尤其是羅德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彷彿很尊重她。
她值得被尊重嗎?
南宮少帝首先就位,見夏千晨遲遲不動,不悅地盯過來:“一切都按了你的要求,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夏千晨不懂地看着他。
“還不過來,要我親自去請你麼?”
今晚的南宮少帝,真的是他嗎?
還是別的男人戴了他的面具來玩弄她了?
夏千晨上了車,羅德摁響了車內的CD,於是,悠揚的鋼琴曲響起。
微風吹來,燭火搖擺。
南宮少帝的側面被燭火染上一層茸光,因爲高挺漂亮的鼻樑,而更顯得輪廓分明。
幾個學生從小徑上走過,看到這奇特的景觀——
無數黑衣保鏢筆直而立,觸碰車上,燭光晚餐奢侈夢幻。
而車上的男人和女人,更是驚人的美豔。
“那邊是在幹什麼,拍電影嗎?”
“男女主角好正哦,不知道是什麼電影,我好想看……”
她們想要往這邊看個究竟的,被保鏢威嚴趕開。
南宮少帝聽見動靜往那邊看去,幾個高中生立即見到鬼一樣,大聲地叫着跑開了。
“好帥啊,啊啊!”
“嚇死我了……他剛剛看我了。”
“是看我!”
……
“怎麼,菜式不合胃口?”
夏千晨回過神,南宮少帝居然在問她口味。
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將自己打醒了。
她鎮定地搖搖頭。
“那就把餐叉拿起來,”犀利的目光掃過她受傷的手,“我不介意幫你。”
夏千晨立即拿起餐叉來,也是有點懵懵的。他是在玩什麼花樣?
夏千晨起初是懷疑菜裡有下藥,不想吃,可是她不吃南宮少帝就有意見,所以她都只吃南宮少帝吃過的菜。結果是他以爲她的口味跟她一樣,將自己的餐盤跟她對調。
“你做什麼?”
“精華。”
“……”
“快吃。”
南宮少帝挑的絕對是精華,比如魚,他只吃眼睛,魚皮,還有魚肉肚子上最鬆軟的部分。
現在精華全都給了夏千晨,她盯着盤子,彷彿盯着一整盤的砒霜。
“還不快吃?”南宮少帝凌厲地揚揚眉,“真想等着我餵你?”
夏千晨只好往嘴裡送,就算給她的真的是砒霜,她現在還有反抗的能力嗎?
“別隻顧着埋頭吃。”
夏千晨一直吃東西,他也有意見,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不悅她的眼睛裡一直沒有他。
將紅酒端到她面前,碰杯。
好吧,原來又是老伎倆,藥下在了酒裡?
夏千晨又用喝砒霜的表情喝完那一杯酒,南宮少帝:“……”
湖邊有人在泛舟。
小舟上掛一盞馬燈,暗暗的燈光閃着,有幾對都是小情侶。
有時候大聲地笑,有時候又抱在一起說情話。
夏千晨只往那邊望了一眼,低低的男性嗓音就在她耳邊問:“想玩那個?”
夏千晨:“……”
南宮少帝擡了下手,羅德立即瞭解,轉身就要去吩咐保鏢。
夏千晨說:“不用了,我沒興趣。”
南宮少帝將脣彎起:“我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