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玫瑰精油的羅德彷彿也變成了她……
南宮少帝捋了一把臉,根根分明的睫毛翹着點水珠,嘴脣也是紅豔的。
“她的情況?”
羅德立即明白,開始報備夏千晨昨天在監獄裡一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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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無事了幾天,黑姐那一夥人一直沒有來找麻煩。
夏千晨納悶之餘開始慶幸,也許她們被她唬住了吧?
只是做了幾天活,她的手就粗糙了……
不過夏千晨因爲是孤兒,從小在夏家就會爲了討好家人而主動做事,在南宮少帝的別墅裡幫傭時,更是受了不少苦。
她的體力和耐力都被磨練出來了,短短几天,在監獄裡就是表現作爲突出的一個。
忽然身邊剛剛烤好的陶瓷碎到地上。
夏千晨一怔,擡起頭來……
一把胡椒粉漫天飛來,還好夏千晨反應快,及時避開了。
倒是愛倫,她是黑姐等人的主要目標,沒有避開,被迷住了眼睛——
黑姐的擁護隊這次有備而來,每人手裡拿着一根椅子腿,就是朝愛倫頭上打去。
愛倫閉着眼,輕鬆一閃,不愧爲受過特訊。
無數的棍子朝她身上招呼過去……
“小心左邊。”夏千晨指點道,“……小心胯部。”
“左上方。”
“你頭上!”
有夏千晨通風報信,愛倫更是回擊得如魚得水,很快將幾個女人都打趴在地。
黑姐氣惱說:“先把那個臭娘們放倒!”
有人朝夏千晨跑來,夏千晨撿起地上的瓷片就扔。
鋒利的瓷器割破肌膚,鮮血流下來。
夏千晨舉起剛烤好的一個瓷壺,要往那邊砸去……
愛倫卻已經過來將兩個夾擊夏千晨的人放倒了。
夏千晨微微一笑:“謝謝……小心你後面。”
愛倫一個後翻踢,有東西從她的褲袋裡掉出來,是那根項鍊……
愛倫感覺到東西掉了,但她的眼睛看不見,她心急地蹲下身去摸索,這一分開注意力,無數的棍子朝她打來。
鮮血順着她的額頭粘連地流下。
夏千晨皺着眉,忍不下心看這一幕,別開臉。
愛倫嘴角流出鮮血,卻全然不顧滿身的傷痕,手繼續在地上摸索着鏈子。
黑姐一腳踩在愛倫的手上,笑着撿起那根鏈子,鐵的,墜子也只是個不值錢的十字架木頭。
“什麼玩意,”她輕蔑的說,“不過就是塊破木頭。”
愛倫目光一狠:“還給我!”
“怎麼,是你情郎送你的?”
擁護隊和圍上來的女囚犯全都鬨笑起來。
“瞧瞧這刻得還挺精緻的,你情郎是個木匠?真浪漫啊嘖嘖……誰有打火機?”
“你敢碰它我絕對饒不了你。”
“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黑姐以腳更用力地碾動,只聽手骨咔咔作響的聲音。
兩個女人已經將夏千晨也拽過來,將她強力摁倒,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上。
夏千晨眉頭一皺,疼痛的汗水流出。
黑姐冷冷地笑道:“這次小小的教訓是告訴你們,這塊地盤到底誰纔是老大。”
她拿起打火機,點燃了,去燒那根鏈子上的十字架。
夏千晨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鏈子上,猛地用頭撞倒鉗制她的那個女人,湊準了空隙往包圍圈外跑。
“抓住她!”
一羣人圍上來,夏千晨衝到警報鈴前,拉響——
“臭娘們,你找死!”
夏千晨的頭髮被一把揪起來,用勁地朝牆壁上撞去。
撞了三下,她頭暈眼花,就快要昏過去,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
監獄長帶着幾個警察衝進來,各個手裡拿着電棒:“全部給我蹲下!”
所有犯人包括黑姐蹲下身子。
監獄長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惱火,拿起電棒就開始打人,靠得近的幾個女囚犯都被捱了幾棍子。
“是誰惹事?”
黑姐指着躺在地上的愛倫:“是她!”
擁護隊相繼指正,剩下的女囚犯當然也只敢指正愛倫。
監獄長並沒有相信黑姐的一面之詞,她凌厲的目光掃過地上的椅子腿:“我看惹是生非的是你們吧!”
“剛剛是我拉響的警報鈴,”夏千晨站出來說,“我可以證明滋事的是黑姐還有她的同夥……她,她,她還有……”
夏千晨一一把人指出來。
黑姐狠毒的目光看過來:“死三八,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
夏千晨:“監獄長,她當着你的面都這麼張狂。”
監獄長威嚴說:“所有人現在立刻去空地罰曬,你們3個留下來。”
等所有人離開,黑姐立即獻媚地笑着,從身上搜出一捆錢,塞進監獄長的手裡。
“獄長你知道,那個愛倫是殺人犯進來的,她本事多大啊,我們一羣人哪打得過她……她沒進來前,我們監獄多祥和是不是?她來了後,幾次三番找我們的事端,我們這不也是狗急跳牆了嘛!”
監獄長看了看那捆錢,不動聲色收起手:“任何理由都不允許打架,你看這些被毀壞的陶瓷……”
“我知道我知道,獄長,下次絕不再犯錯。”
夏千晨詫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金錢纔是萬惡之首。
黑姐又指着她和愛倫說:“這次的事都是她們造成的,處罰也要她們承擔。”
監獄長冷冷地咳嗽一聲,命令身後的警察來將夏千晨和愛倫帶走,關黑屋。
“等一下!”夏千晨掙扎道,“獄長,我還有話要說。”
監獄長冷着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千晨的手握住耳垂上的耳釘……
雖然是竊聽器,可它的外形是珍珠,還鑲嵌了鑽石。
她觀察過,那些都是很名貴的碎鑽。
狠了心,她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往下一拽,鮮血流滿了手心,尖銳的疼痛讓她的大腦處於短時間的空白狀態。
她上前,將那枚耳釘塞進監獄長的手裡:“你工作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