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還算不錯,不過太瘦了。"
冷亦冥打量着只穿了一件肚兜的夜閻,眼角一眯,像只狡猾老成的狐狸。
搞錯沒有,這兒是殺手基地,不是青樓不是醉君苑,她不提供賣身服務!
"冷亦冥,你給老孃滾下去!"
夜閻怒道,擡腳就要往冷亦冥身上踹。
但她馬上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居然……又是點穴,冷亦冥怎麼知道她的弱點的?
冷亦冥大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告訴本王,你哪兒來的凰劍?"
"天上掉下來的。"
夜閻咬着銀牙。
"天上……?"冷亦冥的嘴顯而易見地抽動了一下,哪有劍是從天上落下?他的鳳劍都曾經是暗玄宮的鎮宮之寶,如果不是隻有他能掌控得了,那宮主會情願獻出來?
想到暗玄宮,表情掠過一道陰霾,暗玄宮,倩兒……
夜閻好笑地看着他那被捉弄了樣的神色,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沒錯,殺人的時候,突然天降神劍……"
"那不想活的傢伙還想跟我搶劍,乾脆直接砍了他的兩隻手。"
冷亦冥立刻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就是那個龍公子?"
"沒錯。"夜閻臉部笑容加深,"看他不爽。"
"哈哈。"冷亦冥突然大笑,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殺了五大世家之一龍家唯一的公子還能這麼神清氣定,不過,這樣挺好。
他早就看龍家不順眼了。
笑完,他一隻手撐着頭,一隻手揉捏着夜閻的臉:"冷亦天那老傢伙都派王牌禁衛軍查兇手了,要是查到是你,那可就……"
"真查到那就是龍家太不幸,老孃直接滅了他們。"夜閻冷笑。
冷亦冥伸手拿過牀邊的凰劍:"天上掉下來的,你確定能操控得了它?"
鳳凰雙劍百年纔有一對能控制它們的主人。
"它挺乖。"
夜閻目光幽幽流轉,早就恢復了之前的淡然。至少她敢肯定冷亦冥不會對她怎麼樣。
"別告訴我你從澈王府出來,就是爲了見見我,澈王爺。"
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似乎在提醒他回到正事上來。
既然凰劍落到她夜閻手裡,就暫時不能公之於衆,否則於敵於己都無利。
"本來還想說兩句西臨風現在的情況,還是算了。畢竟問題根源都已經出現了。"冷亦冥本來怕凰劍落在別人手裡,錦添王朝危險,看來完全瞎操心一場。
"那……送客。"夜閻承認,被人壓在身下的感覺真不怎麼好受。
冷亦冥暗瞳裡精光更深,伸手解開夜閻穴道:"不必送了。"
"不過記得,十五天必須回來,否則本王不介意再次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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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玄宮
"雲小姐,你也該死心了。那麼久冷亦冥都沒來救你,嘖嘖,這樣的男人啊,就是不念舊情,大概他關心着王妃的安危吧……"
宮主拄着手杖慢慢走到雲茹倩面前,話裡好像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雲茹倩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她自認爲幾年中自己的實力已經變得很強,可在這唯一由黑色玄氣與玄冰神器組成地宮中,依然插翅難逃。
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她孤傲地擡起頭:"別妄想挑撥離間,我和冥青梅竹馬,感情很好,豈是隨便就能動搖的。"
"是,"宮主幹笑,"不過感情再好也比不上一道聖旨。王妃位置終究不是雲小姐你的。"
雲茹倩完全黑了整張俏麗的臉蛋兒,兩手緊緊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骨頭響。
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妃本就該是我當,任是誰也搶不走,蘇傾嵐,哼,醜八怪一個,以前還裝瘋賣傻……"
宮主手杖往地上戳了戳:"看人只看表面,終是輕敵。"
"不過雲小姐放心,只要冷亦冥願意拿鳳劍來交換,你一點事兒也不會有。"宮主看着外面,他自從過濾了一句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休想!"
雲茹倩掙扎着大喊。
"雲小姐,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請雲小姐再享受享受。"宮主哼了一聲,乾柴般的手有利揮下。
雲茹倩脖子上傳來令人哆嗦的寒氣。
侍衛拿着一塊黑色小片貼近雲茹倩溫暖的肌膚,它並不尖銳,沒有殺傷力,但卻能讓人感到透徹心扉的冷。
曾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爲受不了小片的溫度被活活凍死。
"啪!"
小片掉在了地上,發出不大的響聲。
宮主詭異地勾起面罩後的笑容,雲茹倩的救星,來得真準時。
一陣簌簌陰風颳過,迷得人睜不開眼。
只有宮主看得一清二楚,風中那道高大筆挺的黑金色身影,擦過雲茹倩身邊,宛如鬼魅。
風過後,侍衛們再睜開眼睛,雲茹倩已經不見了。
"算了,別追了,追也沒用。"
宮主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冷亦冥,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敵不過你來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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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茹倩感覺自己的心亂跳,像小鹿在撞。
小時候纔有這樣青春萌動期的心跳。
"冥。"
輕聲呢喃。
冷亦冥沒有說話,只是手臂力道更緊了些。
風聲從耳邊拂過,冷亦冥移動得快而穩,幾年了,他的輕功居然有這樣突飛猛進的飛躍,到底這幾年他又吃了什麼苦頭?
"冥。"
"風那麼大,說什麼話。閉緊嘴。"
冷亦冥強勢地命令着,那話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打情罵俏時的專用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