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色流光如閃電般向西邊風馳電掣,流光中包裹着一人,正是鄭穆。
從古金凡嘴中得知恐懼魔龍一族有一位皇級暴斯坐鎮以後,鄭穆果斷的選擇了跑路避風頭,從與古金凡的短暫接觸中,鄭穆認清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夠皇級強者一根手指頭壓的,既然如此,不趁着對方還沒對他感興趣之前跑路,更待何時?
鄭穆一邊留心航線,一邊將分神降臨監獄島,狠狠的將那倆倒黴龍炮製了一番,被人家老祖宗一個名頭就嚇跑了,實在是有些丟人,鄭穆需要在那倆龍身上發泄一下,找回信心。
同時,也是對他們向自己隱瞞如此重大的信息,表示一番懲戒。
雖然這個信息失誤不是對方故意隱瞞,而是鄭穆自己忘了問,但誰讓“拳頭”被鄭穆握在手裡呢。
滿清十大酷刑輪番上陣,倆倒黴龍終於變的比兔子還溫順,不用鄭穆發問,連特麼的小時候偷窺老爹跟小老婆嘿咻的事都說了出來。
見他們這麼乖,鄭穆才戀戀不捨的饒過了他們。
從這以後,整個監獄島的環境都變的更和諧了。
……
從倆龍那得到的信息中,鄭穆驚奇的發現,除了小丑皇外,裝叉四天王中,居然還有一個成員位列其中,真是神奇。
所謂八皇,即小丑皇、黃金鷹首皇、鋼鐵海龍皇、恐懼魔龍皇、妖精皇、虎紋銀狼皇、孔雀皇、黃金巨人皇。
八皇中,實力最強的就是剛剛纔分開的小丑皇古金凡,其次孔雀皇和虎紋銀狼皇,這三皇論單打獨鬥,即使排名第一的小丑皇也沒辦法戰勝孔雀皇和虎紋銀狼皇中的任何一個。
不過要論難纏程度,則屬妖精皇獨領風騷,就是前面那三位猛人,都不願意招惹他。
剩餘四皇卻是要略遜一籌。
相應的,除了妖精皇不知族屬外,另外七皇所在的族羣理所當然的就成了進化大陸七大超級種族,也是最不能招惹的七大種族。
然而,鄭穆已經招惹了一個,並且還是狠狠招惹的。
“真是倒黴!”再一次抱怨出聲,鄭穆不自覺的又加快了速度,他需要儘快趕到大陸橋。
……
進化大陸廣闊無垠,鄭穆一路疾馳,不知跨越了幾十萬裡,仍然連大海的影子都沒看到。
“大陸橋在進化大陸的正西邊,據那倆龍所說,其位於恐懼魔龍一族領地的西北部,距離大約有一百五十萬裡…應該還有一半的路程…”鄭穆不由得苦笑連連,這要是在地球上,足夠在地月間跑一個來回了。
不過,剩下的路程,鄭穆可以慢悠悠的晃過去,不用再急着趕路,現在他已經跑出了恐懼魔龍一族的統治範圍,他不信就因爲這麼屁大點事,恐懼魔龍皇還會親自追殺過來。
五天後…
鄭穆的視線內,還是沒有出現大海的影子。
“難道我跑偏了方向?”鄭穆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喃喃自語。
然後他調轉方向向正西,這一次他將速度加到趕路時的最大。
十天後…
鄭穆臉色難看的停了下來,然後又隨便選了個方向,就以平常趕路的速度,開始仔細觀察周邊的環境,他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極大的異處,不知從何時起,他這一路上居然沒有再碰到任何一個進化獸羣落,這明顯不尋常。
十五天後…
再將周圍仔細的巡視一遍後,通過對環境變化的對比分析,鄭穆遺憾的確定,自己不知不覺中闖入了一座巨大的迷幻陣,並且在裡面悲催的兜了十幾天的圈子。
【要是自然形成的陣法還好,要是生物操控的,那可就不妙了…最重要的是,我這段時間的表現都被他看在眼裡,說不定這傢伙現在就躲在某個角落裡看我笑話呢!】
鄭穆隨意的盤坐在半空中,摸着下巴,一雙眼珠子好奇的四處轉動着,滿滿的輕鬆愉快,絲毫不見緊張。
鄭穆猜的沒錯,這座大陣確實是受生物操控的,而且對方就是衝着鄭穆來的。
鄭穆以爲自己第一時間離開了恐懼魔龍一族的領地就萬事大吉,事實上,人家老祖宗雖然沒怎麼在乎鄭穆,可是龍暴卻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傢伙,而且,不是恐懼魔龍一族的領地,並不代表恐懼魔龍一族不能對這裡施加影響力,畢竟這世上,想要捧恐懼魔龍一族臭腳的傢伙多了去了,比如現在這座大陣的操控者。
更何況,龍暴爲了抓住趙日天,可是下了三顆王級電子獸本源和一千根能量水晶的賞格,誰又願意和錢過不去呢。
所以,這位操控者在聽到手下彙報了鄭穆將要經過的消息後,瞬間就做出了動手的決定,雖然恐懼魔龍一族放出的情報是對方是一位厲害的王級,但此君對自己的迷幻之術非常有信心,不認爲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對方還能翻盤。
一開始,故事的發展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趙日天在迷幻陣中像無頭蒼蠅一樣兜兜轉轉了十幾天,加起來的路程足有幾百萬裡才發現自己中了套。
可是這位智珠在握的迷幻陣操控者,現在卻沒辦法再保持淡定。
想象之中的對方驚慌失措、手忙腳亂、昏招迭出,然後他再漁翁得利的版本沒有出現,對方在發現自己被困後,居然一反常態的在迷幻陣中游逛了起來,並且,神色比他這個獵人還輕鬆,絲毫沒有身爲獵物的覺悟。
這說明對方要麼找到了破陣的方法,要麼壓根就沒把這座迷幻陣放在眼裡。但不管哪種情況,對於大陣操控者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他現在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因爲貪功,沒有在困住對方的第一時間通知恐懼魔龍一族,以致現在這種不尷不尬的局面。
畢竟迷幻陣只是迷幻陣,它只能困人,不能殺人。
“啊,聽說進化獸中,有這種迷幻天賦的不多啊,閣下你說是不是?”鄭穆右手撐着下巴,雙眼望着百丈開外的一座普通山丘,笑吟吟的說道,眼神中滿是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