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件就是最大的盲點,當日去你家,我看到你穿着一條很奪目的紅色裙子,令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假如,我衝進房間看到的是司徒文輝穿着你的裙子,那麼,從後面砸暈我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文初初紅脣微微一撇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初初,不要狡辯了,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沒用的,遺囑和錄音帶,都有可能成爲呈堂證供,而且,你忘記了,現在電腦科技很發達,錄音帶聲音有點雜,應該是你之前用手機錄製過的關係,所以,只要你的手機還在,就能從中找出證據來。”於子朗說道。
文初初慘然一笑道:“子朗,你果然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怎麼有推理頭腦,你猜的沒錯,文輝就是我殺的……原來,文輝從來沒有在意我和孩子的生死,所以,爲了保住我和孩子他一定要死,我對那混蛋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讓我再來一次,我也會殺了他,要不然,我和孩子早晚會被他打死,我最難過的是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
聽完了文初初殺人經過,於子朗心中都感覺司徒文輝該死,但作爲一個警務人員,他也不能徇私枉法。
“別傻了,我也沒有怪過你,來之前,我在想,要是我放棄調查你,或者就按照高材生的判斷,恐怕真想也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甚至不需要面對你是殺人兇手這一個殘酷的事實。”於子朗低聲嘆息道。
文初初搖頭,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望道:“你始終還是沒有怎麼做。”
於子朗點點頭道:“因爲我答應過你,我要做一個好警察,無論將來誰犯法,我都會親手抓他,我不可以徇私。”
停頓了片刻後,於子朗道:“初初,我這一次來不是要抓你,我想你跟我去自首,起碼你將來可以對孩子說,他媽媽是一個肯負責的人。”
本來這種情況下,文初初應該很感動或者哭泣,然後靠在於子朗肩上,但她卻是沒有,反而問道:“子朗,你剛纔說有人提醒你,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是怎麼看出我佈置的局?”
“我增加的同事,現在尖沙咀重案組高級督察程聖,是他一眼就看破其中的疑點,也是他第一個知道你是兇手。”於子朗說道。
“程聖。”文初初眼睛一亮,低喃道。
快到中午的時候,於子朗帶着一個非常漂亮,身上穿着紅色裙子,明顯經過打扮的女人回到了die,不用問,這個應該就是於子朗的初戀情人文初初,確實是比邢晶晶漂亮,難怪於子朗會被她迷惑。
程聖第一次見到文初初,還真有些驚豔,只是有些可惜了,居然嫁給了司徒文輝那個渣渣。
“於子朗,你什麼意思?帶她來die。”邢晶晶第一時間虎着臉道。
“晶晶。”於子朗無奈的喊了一句,然後指着程聖,對着文初初道:“他就是看破你一切佈局的程聖。”
文初初失神的走到程聖面前,緊緊盯着他道:“我知道你,超神警探,沒有想到我會栽在你的手中,不愧是我的偶像,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那雙法眼。”
程聖一愣,什麼意思?我粉絲?看文初初的表情,這不對啊!不是應該恨自己嘛!可爲什麼眼中帶着一絲歡愉和黯然呢!
“你破的每個案子我都有收集,而且……”文初初說道這裡,莫名的臉色一紅,然後靠近程聖,低聲道:“於子朗那個傻瓜,其實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喜歡的是你,這一次能輸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
瑪德!
程聖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一樣,懵在了原地,這……事情好像搞錯了吧!電視劇裡,你不是應該一直喜歡於子朗的嗎?怎麼就喜歡我了?
此刻,程聖腦袋還是暈乎乎,自己是不是又被一個女人表白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抓捕的女人表白。
剛纔文初初的一番話,衆人是沒有聽到,要不然恐怕就有八卦說了,特別是於子朗肯定會更傷心,畢竟初戀情人變心,比利用他,打擊還要來的更大。
“阿聖,初初這是來自首的,她已經親口承認是她殺了司徒文輝。”於子朗說道。
嘩啦!
衆人都是一驚,沒有想到最終的兇手是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又很乾練的文初初。
緊接着,於子朗把文初初爲什麼要殺司徒文輝的事情詳述了一遍,這使得衆人都很同情她,貼上了一個這種人渣老公,任誰也忍不住會動殺心。
邢晶晶拉着文初初手,安慰了幾句。
“程sir,你說法官會怎麼判文小姐?”美人眼淚婆娑的看了一眼文初初,對着程聖問道。
“要是請一個好律師辯解的話,加上她公司或者鄰居對她有利的證詞,證明司徒文輝確實是渣男,在迫得不已的情況下,文初初纔會殺了司徒文輝,在加上求情的話,也許會判個十年左右吧!”程聖考慮一會兒道。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更何況一個芳華少婦的十年是多麼重要,現在文初初三十幾歲,等放出來不是四十多歲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巨大打擊。
“程sir,你認識那麼多高官,也救過那麼多有錢人,能不能幫幫初初。”邢晶晶對着程聖說道。
而文初初也是期待的盯着程聖,她在聽到十年時間,心中是無比黯然,但聽到邢晶晶的話,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明而喻的期待感。
程聖經過國際刑警大樓和富貴丸號事件,確實是很多富豪的救命恩人,也許有這些人替文初初向法官求情,也許真有可能少判個幾年。
“我儘量試一試……”
就在程聖想要答應下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程聖看着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對着於子朗等人說道:“等下,我接個電話先。”
說完,程聖走到無人的地方,小聲道:“楊科長,怎麼想起跟我打電話了,我以爲你回到內地之後,就不認我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