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衣翻開,程聖沒有看衣服上的血跡,而是看着血衣上那一塊沾染的青苔,嘴角微微翹起,暗道:“證據就是它了。”
“程sir,想要驗這件血衣的血跡嗎?需要我幫忙嗎?”高彥博看着程聖對這件血衣有興趣,不由的說道。 Wшw ✿ttκΛ n ✿¢O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程聖笑着道。
“什麼?”
高彥博和樑小柔都是一臉迷惑,不知道程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血衣上遺留下兇手證據。
想到此,高彥博眼中精光一閃,然後拿起血衣細細的翻開,當看到袖口那一塊青苔的時候,立馬陷入了沉思中,好一會兒,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高sir,你看什麼?”這時候,一名年輕的化驗師走了過來,問道。
“看證據。”高彥博莫測高深的笑道。
“小剛,先前沒有看到你,剛纔幹什麼去了?”樑小柔看到這個年輕化驗師,立馬上前問道。
“姐。”樑小剛叫了一聲,然後拍了下腦門道:“差點忘記了,高sir,姐,譚偉升醒了。”
“譚偉升醒了!”高彥博和程聖同時道,然後相視一笑道:“醒來的還真是及時。”
“程sir,這事情還是你來說吧!”高彥博看着程聖道。
程聖笑了笑,沒有想到剛纔一個提示,高彥博居然猜出來了,不愧是高智商之人。
“madam,讓人把譚偉升帶到兇殺案現場去,我們就在哪裡把整個案件解開。”程聖對着樑小柔說完,接着對高彥博道:“高sir,一起去吧!”
“好,警署裡都在傳說程sir破案如何厲害,我很想要親自見識下。”
“我也去。”
這時候,一直在看照片的林汀汀站起來高叫道。
“呵呵。”程聖和高彥博微微一笑,這讓林汀汀心裡打鼓道:“怎麼說這件案子我也是第一個發現報警的人。”
“高sir,帶上她吧!就算她面試的第一課。”程聖說道。
林汀汀聽到後,心中高興不已,雙眼期待的盯着高彥博,畢竟這事情還需要高彥博做主。
“嗯。”高彥博面無表情點點頭。
“萬歲。”林汀汀高興的跳起來,然後對着程聖道:“程大哥,謝謝你。”
林汀汀爽直活潑性格讓程聖很是喜歡,加上她對生命充滿了熱誠,待人待事上也非常不錯,對於這種姑娘,程聖真不希望看到她無辜被牽連在一次炸彈案件中,不幸被炸死,婚禮竟成爲滿載淚水的葬禮。
程聖等人先一步來到了案發現場,高彥博告誡林汀汀千萬不要到處亂碰,而後不久,樑小柔和沈雄推着一個重傷號進入了現場,這人勉強撐着輪椅,對着扶他坐下的沈雄道:“有勞你了,阿sir。”
“阿琛,你這麼也來了。”高彥博看着跟在樑小柔身後的古澤琛道。
“madam擔心傷者情況,所以讓我跟着來。”古澤琛說完,來到程聖跟前道:“程sir,你謝謝。”
“不用客氣。”程聖笑了笑道。
譚偉升掃視了一下現場,當看到地上血跡時候,下意識的低下頭,眼中帶着一絲慌亂之色,這恰巧被一直關注他的樑小柔看到,心中結合先前程聖和高彥博的對話,心中立馬有些恍然。
譚偉升用手摸着額頭包裹的白紗布,做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聲音顫抖道:“各位阿sir,我頭暈很不舒服,爲什麼還要回到這裡?”
“我差點被人殺死,我真的不想在回來。”接着,譚偉升擡起頭,一臉痛苦表情道。
譚偉升的神情,樑小柔一直在留心觀察,細微表情變化,她都看在眼內,回想着昨晚程聖說的一些有關觀人術技巧,慢慢的查看譚偉升心理活動。
忽然,她發現譚偉升觀看地下血跡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動作,還有扶額頭,心中立馬一動,暗道:這些小動作是否意味着他在說謊,或者在逃避面對某些事情。
雖然先前樑小柔還不能理解程聖和高彥博的話,什麼叫證據找到了,但作爲聰明之人,她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譚偉升纔是滅門案的兇手,不然他幹嘛要說謊?
一想到此,樑小柔心中一寒,這傢伙是不是瘋了,居然喪心病狂殺了全家,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不用擔心,你不會死的,有古醫生會照顧你,我帶你回來是想要重組案情。”知道這傢伙是兇手後,樑小柔疑點好臉色都沒有道。
古澤琛是樑小柔找來的,畢竟作爲法醫,他也需要親臨現場看看情況,再說,譚偉升傷勢要是有爆發,古澤琛也能及時救治。
站在譚偉升後面的沈雄雙手插在口袋,嘲諷道:“你不會好死的。”
譚偉升一懵,轉頭對着沈雄道:“阿sir,你這話這麼說?”
程聖對於譚偉升裝蒜的樣子,實在有些佩服,在殺了全家後,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好像一副無辜樣子,簡直就是影帝附體,他到是想看看譚偉升還能在演出什麼東西出來。
所以,程聖一直都莫默不作聲,看譚偉升如何表演。
“醒來之後,警方立馬給你錄了口供,口供裡,你對警方說IT公司很忙,我們查過,明白你爲什麼會那麼忙,因爲忙着還債嘛!你的公司根本就有問題,金錢方面週轉不靈。”樑小柔緊緊盯着譚偉升道。
譚偉升急忙辯解道:“做生意借錢很正常,更何況我正在洽談一宗生意,只差還未簽約而已,一簽合約錢就回籠,到時候錢不就鬆了。”
“什麼客戶?給我看看名單好不好?我想追債的客戶到是不少,你的公司根本已經差的連租金都交不起,你走投無路所以回家頭鑽石,還殺光你的家人。”樑小柔緊追着問道。
譚偉升雙眼瞪大,還在假裝鎮定道:“你說什麼?你不要冤枉我”
雖然譚偉升表現的很鎮定,但他緊張的神情還是被細微觀察他的樑小柔察覺,心中暗道:看來自己推理的沒有錯。
樑小柔眼神猶如刀子一般,直視着譚偉升道:“你那晚一心回來偷鑽石,豈料被你爸發現了,然後他用扳手打傷你的手,還有你腦門,你一氣之下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