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釣魚,釣到了周文王,併成爲大周滅殷商的首席謀士及最高軍事統帥,同時,他還是現今齊國的開創者。
所以,姜太公滿意了,周文王得了天下也滿意了,這個故事也流傳數百年至今。
可是呢,紅蓮你也釣魚,釣的是血衣侯,但菜這麼貴又沒效果,估計血衣侯就不滿意了,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裡面也大有文章可做。
短短兩息內,念頭電轉。
韓非食指劃了劃太陽穴,萬千想法匯成一句話,道:“恩,確實聰明,重要是紅蓮你開心就好,其他事情哥哥會盡力處理好。”
哇!哥哥真好!
紅蓮公主霎時心花怒放,雙眼也眯成月牙形。
“紅蓮是流沙的一份子,當然也要爲流沙着想,哥哥,你覺得應該定價多少?”紅蓮公主欣然接受之前的意見道。
見狀,焰靈姬嘴角勾起美麗的弧線。
“當初破了鬼兵劫餉案,父王賞賜姬無夜一千兩黃金,而黃金千兩,正好是五十金,所以,這個價可以了。
而且物以稀爲貴,這價值五十金的麻婆豆腐只需每日供應一份,因爲除了血衣侯這種特別感興趣的人外,其他人既不捨得也不太敢搶。
因此,還可以再定中低兩檔,分別爲十金和一金,十金的由紅蓮來做,需要預定,一金的就交給錢主廚,不限量供應。”
韓非說完,端起酒壺,倒了杯蘭花釀。
紅蓮公主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又眨,連連點頭,笑道:“嗯嗯,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先預熱預熱,明天再開始?順便我可以再教下小錢。”
韓非點點頭,看向紫女。
紫女不假思索道:“好的,我現在就派人掛個牌子。”
隨後,大娃和二娃跟着紅蓮公主去往後廚。
一刻鐘後。
紫蘭軒大堂入口處,六尺長的木牌掛在顯眼處,幾乎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看到。
“麻婆豆腐?這是什麼菜?爲什麼我從未聽說過?你知道嗎?”身着錦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懷裡摟着花枝招展的豔麗女子,眯起來的小眼睛閃過一絲疑惑。
豔麗女子搖搖頭,嬌聲道:“大人,奴家也不知道。”
“麻婆豆腐,麻婆豆腐,難道是一個叫麻婆的人做的豆腐?可這豆腐又是什麼?”另一名綠衣男子,摸着短鬚皺眉道。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十金和五十金的還要預定,這真的奇了怪了,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牌!話說紫蘭軒的人不出來解釋下嗎?”
“是啊,能來這裡的人誰缺那幾個錢,別搞故弄玄虛那一套!”
鮮衣華服、非富即貴的衆人議論紛紛。
“紫蘭軒的主人出來了!”人羣中忽然有人叫道。
衆人往着所指方向望去,只見風姿妖嬈的女子右手劃過樓梯欄杆,不急不緩地走了下來。
那緊身的紫色長裙勾勒出迷人的身段,高高盤起的紫發上插着兩支銀簪,再配合那勾人的雙眸下的淡紫色眼影,整個人宛如妖冶的玫瑰,散發着醉人的魅力。
“這就是紫蘭軒的主人?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大美人啊!”身材瘦得跟竹竿似的馬臉男子,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色眯眯地道。
“咳咳,老馬,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爲好,這是我作爲朋友的忠告。”三角眼男子拍了拍馬臉男子的肩膀道。
“喲,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嘿嘿嘿,我就喜歡這種。”馬臉男子雙眼泛着綠光道。
“呵呵,不是帶刺的玫瑰,是要命的玫瑰,曾經有身份不低於你的男子硬是要打她的主意,甚至動用家裡的力量,結果不到三天,他死了,橫屍街頭,他的家族也衰落了。”
三角眼男子的話平淡無比,卻宛如熾熱的烙鐵,燙得馬臉男子一跳。
“你沒騙我?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馬臉男子半信半疑道。
“呵呵,你在外地這麼多年,最近才調回新鄭,當然不知道,不過,你固執己見、我行我素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是不是?”三角眼男子笑呵呵道。
馬臉男子眉頭狂跳,臉色逐漸凝重。
兩人的對話只是其中的小插曲,自從紫女下來後,人羣中的議論確實更爲熱烈。
紫女掃視一圈,等大家討論得差不多時,便微笑道:“各位貴客心中有諸多疑惑,奴家是瞭解的,正好奴家也可以解答,不知誰要先問?”
大堂內慢慢平靜下來,衆人臉色各異。
人生在世,名利二字,每個人都想出名出風頭,但這風頭要是出不好,反而會成被大家笑話。
而且當着紫女這個大美人的面,去問那麻婆豆腐是什麼,不是顯得自己孤陋寡聞,十分無知無趣?平白在美人面前丟了臉?
詭異的沉默沒有令紫女有絲毫波動,她依然微笑着看着衆人。
“咳咳,紫女姑娘,我是外地來的,久聞紫蘭軒大名,也是第一次來紫蘭軒玩,確實不知道這麻婆豆腐是什麼名堂,不知紫女姑娘能否爲我解惑?”
身着華麗藍色衣衫、腰懸白玉佩的男子面色不改地朗聲道。
這小子雖然是外地人,但確實會說話!可以嘗試認識一下!
聞言,大堂內不少達官貴人及權勢子弟打量了那男子一番後,心中暗道。
“麻婆豆腐由陳麻婆所創,是一道極其神秘的菜餚,可以這麼說,現今除了紫蘭軒,七國之內沒有第二家能做出這麻婆豆腐,當然,以後就難說了。”
紫女環視一圈,平靜而有力地說道。
衆人點點頭,七國內奇人異士衆多,今天見過了這麻婆豆腐,說不定第二天就給你一模一樣做了出來。
“這預定又是爲何?”還是那男子道。
這話說出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做這道菜的人身份尊貴,不能長時間停留在紫蘭軒,但又不想這道與衆不同的菜餚默默無名,所以纔出此下策,還望諸位海涵。”
原來如此,不過,說到這身份尊貴,到底是有多尊貴呢?難道比我們在場所有人還要厲害?
帶着這種心思的衆人不禁又看向那藍衣男子,目含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