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
他在極速掠動之間一頭長髮與白袍衣角皆是被風撫動,然後輕輕伸出手推開房門。
後來蘇言醒了,就在他這一陣忽悠下,主動扒光了衣服,跑到了他專門爲其準備的裝着藍色藥浴的浴桶裡去泡澡。
在這臨近夜間十點的時候,舒爽的泡一個澡,令蘇言一早上的運動帶來的痠痛都消減了。
在蘇言泡到一半的時候,柳一生是突然跑了進來,帶着壞笑道:
“再整一桶太麻煩了,咱們一起泡得了~”
蘇言一聽整張臉都紅了大半,慌的要命,連續揮手,表示這樣子太過難爲情了。
但柳一生卻是不管不顧的扒掉衣服,然後在蘇言震撼於尺寸的眼神下,就是一蹦,跳進了這個勉強才能裝進兩個人的浴桶中!
被擠的實在難受,蘇言想着“還是讓出位置給哥哥吧,反正也洗了夠長時間了”,就想着從浴桶中出來,結果被他的柳哥哥一隻手按住她的肩頭,對她笑道:
“別急嘛,至少也要個泡半個時辰,現在都還沒到時間呢,現在出去效果可就不行了。”
說到這裡,他還眸子轉了轉,頗有耍壞的心思的道:
“畢竟阿言你總不想因爲練武把自己的身材練成一層疙瘩,或者死皮一大堆吧?只有泡足至少半個時辰,經過長時間鍛鍊打熬的身體纔不會變形,皮膚也會保持最好的狀態……。”
蘇言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了,只能是悶悶的“哦”了一聲,眸光左右橫移,然後就是把身體往水中沉去。
留下半個腦袋,嘴在浴桶的水中吹泡泡。
柳一生見他這副模樣,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結果不小心給按進了更深的水中。
鼻子進了水裡,頓時就是讓其發出個劇烈咳嗽,那個腦袋猛地彈出水面!
雖然他的阿言咳嗽的很短暫,但還是讓柳一生的心裡有點不好意思。
“阿言…,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一生尷尬的用右手食指撓了撓右邊臉頰。
……
就聽浴室中是傳岀一聲“砰”的巨響!
然後浴室大門是“通”的一聲打開!
Q版的柳一生是頭上頂着個大包,拎着他那身白袍是被蘇言單手像小貓一樣拎起後脖頸的扔出浴室!
同時浴室大門就是“砰”的一聲,又合上了!
“……”
一天總是過的很快。
幽靜的夜,在眨眼間,天空又是佈滿了金輝。
寓意着新的一天的生機,那圍繞着院子的諸多老樹的枝葉中是冒出了又一輪的清香。
聞着清香,直覺精神舒暢,睏乏消減。
還在穿衣服,準備去晨練一番的兩人是突然聽到……。
原本應該在近八點纔會過來的莫雨,今天竟然是在六點多就跑來了,同時雙手在空中揮舞着(透過窗戶看到的),大喊道:
“今天礦場放假!礦上的那個老妖怪準備請咱們這些在礦場上工作的去百香樓一起吃飯!而且最重點的是今天的假期是帶薪放假!!”
蘇言也不由得被震動,畢竟又是放假又是請客吃飯,還不扣工資,這怎麼聽都不對勁,畢竟礦上的那個督工,也就是莫雨所說的老妖怪,那可是恨不得讓他們這些在礦上工作的一天干兩天的活!
幹兩天活,算一天的工錢!
啥時候會這麼大方?
想到當中的離譜之處,他就是立刻把衣服整好,然後衝出房間,喊着問道:
“會不會是莫先生你聽錯了?”
莫雨是萬分肯定的揮手喊道:
“不會不會,絕對沒有聽錯!那個老妖怪還專門拿着大喇叭在礦上叫喊呢!這要是能聽錯,我把這對耳朵切下來,換上豬耳朵。”
蘇言聽到他這麼說,就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人可以改性,但老妖怪如何能改?
想想就不可思議。
終於穿好衣服也出了臥室的柳一生是手捏着下巴,並未露出太大震驚,畢竟人家修真勢力這麼大方請客的,無非也就是那件事情。
隨後,三人就是邊聊着天邊走向了百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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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了百香樓後,果不其然的就聽到了關於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後續。
不知多少世家公子,門派子弟在酒樓中是各自將自己所知道的相互袒露出來,不由是驚的普通人,來這裡吃飯的富家子弟是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一個白衣公子手拿一把摺疊着的紙摺扇,像拿着把利劍一般劃過身前虛空,另一隻手拿着一個喝了一半的酒杯,一隻腳踩在板凳上,一隻腳踏在地面上,整個人張揚無比的高調發言道:
“你們是有所不知!昨天晚上那兇魔雖然有力壓諸多真君的實力,但再厲害也比不上我凌波閣的太上長老!就聽在閣中的長老,我二叔說:我閣的太上長老只出了兩劍,第一劍就格擋住了那兇魔揮出的可以斬斷山脈的一擊,然後又是一劍!便突破了那兇魔劍術防護圈,將之創傷岀一道猙獰的傷口,血濺百步,剩餘的威力還將之掃打入騰達谷的一座高山之中,將高山撞得粉碎,險些命喪當場!”
那些沒有真君長輩的修士聽到後都是鼓掌,大呼道:
“好厲害的前輩!”
“老而不衰,仍有力斬龍蛇之威,不愧是老一輩中現存的四大頂級真君之一!”
“果然是我等劍修追求的畢生高峰!”
……
坐在二樓的柳一生撇了樓下一眼,然後便是繼續舉起酒杯,皮笑就不笑的與蘇言的那些礦友撞杯,然後擡頭飲起酒來。
……
聽到凌波閣的弟子竟然這麼吹噓自家宗門的長輩,這分明就是在折他們的宗門長輩的面子,同時對天下人說“除了他們凌波閣的太上長老以外,其餘去參加伏魔的真君全是膿包”,這如何讓那些本就心高氣傲的世家宗門弟子能夠爲之冷靜!
不由得就是有人猛地將酒杯砸在地上,砸個粉碎,撞碎這吹噓的氣氛,大聲高喊道:
“我朱家老祖纔是真正的強者!凌波閣的太上長老不過是仗着自己命不久矣,用拼命的打法纔將那魔修暫時逼退,若他再年輕上個幾百歲,他未必有這般威勢,而且強行動用損耗壽元之法,這位修界第一劍修恐怕能不能活過今年冬天都是一個問題!而我朱家老祖哪怕不耗損壽元也照樣有跟那魔修一戰之力,所以這種人有何可吹噓的!”
聽到朱家子弟這麼吹噓自家老祖,皇室的那些子弟也不由得開口削他三分氣勢的笑道:
“朱家老祖雖然厲害,但到底不過神識巔峰的強者,未來能不能進階半步元神都是一個問題,更何況朱家老祖在昨晚的伏魔大戰中並未取得太過多的優良成績,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但我飛黃氏皇家老祖就不同了,一手翻天印壓出,三十里河山皆粉碎!若不是那魔修動作敏捷,只怕硬接我皇家老祖這一擊便傾刻灰飛煙滅!至於凌波閣的太上長老雖然兩劍暫時壓制住了那兇魔,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成績,畢竟他每出一劍,壽命就減少一年,以他剩餘的那點壽命,恐怕最多五十劍就得當場坐化,而我皇室老祖卻能夠持續發動翻天印,不僅無損壽元,威力還能更加巨大!所謂朱家老祖纔是強者,可謂笑話也!”
這三方勢力的弟子這麼明爭暗鬥,不由是讓在場所有食客都心中譁然,面色動容。
如果說在場有誰有資格能夠這麼評判這些老祖的戰績的,那麼也就只有他們自家的子孫,而那些非三方勢力的弟子要是敢說出這種話,但凡是有一句不敬的在公共場合被傳播出來,那將面對的就是三方勢力的出手剿滅,哪怕他們家族中有真君強者坐鎮,也絕對無法保住他們這些胡說八道的小輩。
所有人都是感覺背後直冒冷汗,不敢再多交談了,都是自顧自的喝起酒來,吃起菜來,任由那三方勢力的弟子在那裡犯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