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過來!”
將葫蘆給了楊忠之後,楊行舟取出一杆大筆,讓楊忠伸開手掌,在他掌心虛虛寫了幾下,一蓬金光從空中閃現,瞬間打入楊忠掌心,消失不見。
幾個字寫完之後,楊行舟又取出一個銀色口袋,遞給楊忠:“若是遇到難纏之人,你便以掌心對他,在打開袋子,自能攻克強敵。葫蘆只能作爲最後對敵手段。”
楊忠領命,與張元定一起返回城內,在張元定身邊做了一個供奉,不聽任何人的調遣安排,有擅專之權,連張元定都管不了他。
此時金國寇邊甚急,張元定與衆相商,決定出兵北上,打過黃河,收服東京汴梁,北伐中原。
此時兵精糧足,又有萬花山、北邙山弟子、楊府僕人相助,又有楊行舟坐鎮臨安城,少了後顧之憂,因此張元定說戰就戰,整頓人馬,手持山河圖,向北突進。
他手中有山河圖這等至寶,方圓千里之地的地形、人馬、以及天氣變化,全都瞭然於心,金國兵馬出動,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
如此一來,即便是金國兵馬也很強壯,但也步步受限,每走一步,都被張元定清清楚楚的看到,以至於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將金兵人馬埋伏,以十多年研製出來的火藥武器,將這些兵馬悉數擊殺,連活口都難以剩下。
楊行舟傳給張元定火藥製造之術後,嚴禁張元定以火藥針對中土百姓,是以張元定反宋之時,除了在攻城之際以火藥大炮轟開城門外,其餘時間幾乎都不敢使用火器。
但是在見識到火器威力之後,即便是以張元定的修爲也爲之心驚,因此特意成立了火器營,秘密製造火器,十年左右,按照楊行舟提供的技術,改進鑄造技術,重新打造鋒利兵器和堅固盔甲。
他手下士兵都修行了龍象波若功的前三層,一個個力大無窮,如此披堅執銳,戰鬥力直接爆棚,此時北伐與金兵相抗,又有火器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將金兵殺的大敗虧輸,接連十幾場戰鬥,無一敗績。
張元定坐鎮中樞,手持山河圖,監察天下,由此兵分幾路,以北邙山鬼修作爲信使,遙遙指揮前線戰鬥,如同楊行舟前世現代化戰鬥一般,隨時監控敵軍動向,及時作出調整,靈活變化,沿途狙擊,配合火器地雷等利器,打的金兵心驚膽戰,不住後退。
只是一月時間,便已經打過黃河,收復開封,幹了故宋多年想幹而幹不成的事情。
到了洛陽之後,方纔修整兵馬,遷移人口,任命官員,穩定地方,同時阻擊金兵的反攻,引發天下一陣騷動。
張元定當初從福建起事之時,天下士子皆言亂黨,等到他打跑趙家人,打下臨安城之後,便開始有“天下共主”“新君當朝”的言論興起,有不少書生士子都上書,懇求張元定稱帝。
這些懇請張元定稱帝之人,就是當初罵的最狠之輩。
而當張元定開始北伐之後,這一羣人又開始長唱衰此次大戰,覺得金兵悍勇,當初嶽武穆都難以北伐成功,張元定是悍匪出身,肯定又會是一場大敗,有的書生甚至開始辭去了剛剛從義軍手中得到的職位,舉家南遷,準備避禍。
在張元定率領大軍收復開封、洛陽之後,這些辭官不做之人,幾乎全都後悔起來,有不少人嘴硬,言道:“初始可勝,久之必敗!”
但張元定大軍收復洛陽半年之後,便重新出兵北伐,再次北上,這一次兵精糧足,士氣更強,一路打到了大名府,這才暫時收兵修整。
自從兒皇帝石敬瑭將這幽雲十六州獻給遼國之後,中原從此失去了養馬之地,並將大門向北方敞開,成了日後一直被捱打的局面。
大宋君臣無時無刻不想着收復失地,關閉這道門戶,但有宋以來,從未有人能夠實現,直到張元定異軍突起,趕走趙家人,一路北上,將這燕雲要地收取。
到了此時,張元定在中土百姓中的威望升到了極點,於是開始考慮建國,在綜合考慮之後,便登基稱帝,國號爲華,年號初元,整頓國家,開科取士,重編科舉考試項目,鼓勵耕織商貿,與民修養生息。
就在他開國之時,金國在連續戰敗之後,軍中統領相繼戰死,大權旁落,被嶽祖峰趁機掌握兵權,軟禁了自己的公主老婆,挾天子以令諸侯,成了金國實質上的皇帝。
嶽祖峰登基之後,清洗朝廷,任用宋人,誅殺完顏家族皇家血脈,訓練軍隊,給軍隊士兵一種奇異的修行法門,能提升幾倍實力,尤其是在戰場之上,能以戰場中的亡靈爲助手,擊殺敵人。
因此與剛剛興起的蒙元帝國開戰時,對方的巫師手段難以抵擋,被金兵殺死無數,不住吞噬草原土地,獲取牛羊人口,國家竟然也呈現出一種欣然向上之感,與華國對峙,倒也不怎麼落於下風。
就在兩國對峙之時,楊行舟的府邸中有人來訪。
來者非是別人,乃是在天台山上清宮與楊行舟有過一面之緣的九尾靈狐常洛,這常洛乃是萬妖之祖五雲老祖的女兒,長得是美若天仙,渾然仙子下凡。
到了楊府之後,對着楊行舟施施然行禮:“晚輩常洛,拜見先生。”
楊行舟虛虛攙扶:“賢侄女,令尊可是有事吩咐?”
常洛急忙道:“吩咐絕不敢當,家父只是讓晚輩給前輩送一封信。”
她說到這裡,取出一封羽毛一般的書信,呈給楊行舟:“家父說了,只要前輩答應他的提議,日後天下兩分,互相支援,這天下也就是我們的了!”
楊行舟伸手接過信封,拆開書信看了看,這信中大致內容就是讓張元定與嶽祖峰各自發展各自的國家,雙方握手言和,永不交兵。
日後天下兩分,各有版圖,互不侵犯,成就萬世不易之偉業。
楊行舟看罷多時,將書信輕輕放在面前桌上,笑道:“兒孫自有兒孫們的想法,國家是他們的,是戰是和,由他們決定便是。”
常洛一愣,明白楊行舟這是拒絕之詞,當下行禮道:“既然如此,還請前輩回信一封,也好讓晚輩帶回給家父看。”
楊行舟擺手道:“不必了,你將我剛纔的話說給他聽就是了!”
常洛不再多說,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在她走後,楊行舟旁邊侍女雲道真極爲不滿:“老爺,這常洛的父親太不像話,跟你商量事情,竟然不親自前來,真以爲自己是世尊在世,天帝當朝麼?”
楊行舟笑道:“五雲老祖身爲萬妖之祖,一向不把天帝佛陀放在眼裡,人家眼角高的很,能主動給我一封書信,就已經是十分看得起我了!”
他說到這裡,對着前方羽毛信輕輕吹了一口氣,一道火焰憑空生出,將這羽毛包裹,瞬間燒成灰燼。
就在羽毛被燒的一瞬間,一道冷哼從羽毛內傳出:“韓殿的五味真火?楊兄會的東西挺多啊!日後有緣,還請來五雲山相見!”
楊行舟笑道:“五雲道兄既然不想見我,咱們就永不相見便是,只是日後孩兒相鬥,還請道兄莫要親自出面,否則有了什麼損傷,需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羽毛化爲飛灰之際,這道蒼老的聲音冷笑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