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衝來的一千多人趴下了八百多,剩下的一百多人已經逃跑了!”
就在火鳥從院內飛出後不久,何奎便外出查看情況,片刻後便即返回,向楊行舟彙報道:“現在這麼多人摔在地上,嚎叫不休,驚呆沿途路人,還有毒物滿地攀爬,附近商旅奔走躲避,俱都驚嚇不已。”
楊行舟看了何奎一眼,取出一個白色的口袋遞給他:“拿着這個袋子撐開,沿途毒蟲自會鑽入其中,你好好數數,所有毒蟲一共五百隻,不要遺漏了,等全都鑽入袋中之後,你再將袋子封口,再拿回院內。”
何奎接過袋子領命而去,出門走到大街,行了兩裡多地,便看到前方路上躺着一大幫兵士,一個個鬼哭狼嚎,滿地打滾,地上不少毒蟲蹦來跳去,看誰不老實便去咬上一口,然後被咬之人便又是悽慘大叫,然後又被咬,被咬死的兵士起碼有上百人。
有聰明的傢伙直接躺着不動,忍着疼痛與恐懼,不敢稍微移動,還有幸運兒沒有遭受毒蟲攻擊,更不敢動彈,整個人僵直在原地,連呼吸的幅度都不敢過大。
何奎眼看着滿地花花綠綠的毒蟲四處遊走,也是嚇的寒毛直豎,尤其是毒蟲噴出的毒霧令聞者欲嘔。
“奇怪,這些毒蟲在老爺的房間裡時,爲什麼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一被放出來,就吐出這麼多的毒氣來?”
何奎強忍着噁心以竹篾將手中白色的口袋撐開,放在了這些兵士身側,身子緩緩後退。
嗖嗖嗖!
這白色的口袋不知被楊行舟做了什麼手腳,何奎剛剛將這口袋打開,前面便有毒蟲陡然彈跳而起,閃電般穿入袋內,後面的毒蛇、毒蠍、諸多毒物排成一線如同訓練多年的兵卒,排着隊向口袋內蜿蜒遊動,情形詭異莫名,散發着奇特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
何奎緊緊盯着這些鑽入袋子裡的毒蟲,口中不斷計數,只是這毒蟲有大有小,有的更是抱團前行,花花綠綠的,以他的目力很難看清楚,一會兒便數的頭暈眼花,胸悶氣短。
“不好,我這是聞到了毒霧中毒了耶!”
感受到體內情況的不對,何奎急忙從懷裡掏出楊行舟賜予的解毒丹藥一口吞下,這纔好了不少,但被這麼一耽誤,剛纔數數便給忘了,再看向地面時,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毒蟲鑽入了袋內。
“壞了!”
何奎大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待到眼前所有毒蟲都鑽入袋內後,又等了一會兒,發現再無毒蟲過來時,便即將口袋紮緊,忐忑不安的抗進了院內。
就因爲他這一疏忽不當緊,以至於楊行舟培養的毒蟲在琉球島內遺留下了幾對,百年之後,這琉球島上毒蟲橫行,各種稀奇古怪的毒物都有繁殖,殺傷了無數人命,後來科技昌隆,人道大盛,這些毒蟲竟然又成了寶貝,天庭組織派遣的科學家們在有些毒蟲體內發現了很多奇特的物質,可以製成不少功效非凡的藥物,這些毒蟲以往殺人無數,後來卻又救人無數,天道輪迴,果然奇妙。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單說何奎返回宅院,向楊行舟交還口袋,道:“老爺,毒蟲都收入了袋內,還請老爺處置。”
楊行舟吩咐道:“紮好口袋,放到二號箱子裡去。”
“是!那些中毒的兵士應當如何處置?”
“死了的不要管,沒死的讓他們多受會罪,敢來找老子的麻煩,不給他們點教訓,還真以爲老子脾氣好麼?”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楊行舟方纔掏出幾粒丹藥,讓何奎將這些丹藥化在清水裡,讓中毒的兵士喝了,解掉了他們所中劇毒,但是因爲這兩個時辰的耽誤,又有一批兵士經受不住,死於非命,本來一千多人的兵卒,最後僥倖存活的,連五百都不到,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楊行舟連本人都沒有出面,只是派遣了一隻飛禽坐騎便即造成如此大的破壞,這一下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但他的心狠手辣和詭異陰森的手段,更是嚇住了無數人。
島津家端派人向楊行舟出手時,毛鳳儀正在調派軍中兵士以迎接接下來倭國的進攻,忙的昏天黑地,對於島津家端的所作所爲一無所知,待到聽聞一千多名士兵被楊行舟廢掉一半多的消息後,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毛鳳儀勃然大怒,當即入宮面聖,陳訴其中利害。
“大王,你如何敢對楊行舟出手?”
宮殿之內,毛鳳儀對面前一嘴絨毛的島津家端近乎咆哮道:“日川岡本太郎人家都敢殺,對倭國毫無畏懼,他不怕倭國,難道就會怕我中山國?此人武道高深,做事無法無天,在中原武林有着極大的名號,這次更是因爲要誅殺倭寇纔來我們中山國短暫居住。這種人,只能籠絡不可得罪,你怎麼敢招惹他?”
島津家端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爲人懦弱無智,偏又自覺聰明過人,此次對楊行舟出手,本以爲是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沒想到落得這麼一個灰頭土臉的下場,心中正自鬱悶,此時見毛鳳儀還要因此事對己無禮,則更是惱怒,拍桌子喝道:“毛鳳儀!”
他將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的來信摔向毛鳳儀:“你說應該怎麼辦?倭國如此逼迫,你說該如何應對?你是本國重臣,不思爲國分憂,卻來衝撞本王,成何體統!”
毛鳳儀接過書信看了一遍,嘆道:“大王,這楊行舟你怎麼可能抓得住?此人行事亦正亦邪,而且極爲滑溜,人在海港居住,有船兒隨時出海脫身,又有神鳥伴身,危急時刻自己便可以乘鳥飛天,我們便是人再多,又能將他怎樣?惹急了他,他若是衝入皇宮刺王殺駕,這宮廷之中,誰人能擋?”
島津家端惱羞成怒:“事情做都做了,現在考慮的如何應對楊行舟的事情,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毛鳳儀嘆道:“禁衛軍何在?加強防衛,我這便去找楊行舟,將這誤會解釋一下……”
便在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兩人身側響起:“誤會?毛兄,這個誤會可有點大啊!”
島津家端與毛鳳儀大驚失色,同時轉身,只見大殿深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腰懸長劍,瀟灑不羈,站在那裡當真猶如臨風玉樹,銳氣逼人。
便見這白衣男子冷電般的目光掃了兩人一眼,如同實質一般,逼得兩人同時悶哼後退,隨後輕聲笑道:“島津家端,咱們兩個的賬得算一下,你無緣無故派人對我出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你……你要什麼交待?”
“你們聽說過租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