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左冷禪想要合併五嶽劍派,到底是圖什麼?”
想到這左冷禪搗鼓的有關五嶽劍派合併的小動作,楊行舟只感覺槽點滿滿,這嵩山派想要壯大自身,除非滅了少林,要麼就將弟子遷到別處,否則的話,與少林寺同處一山,永遠不可能成爲武林霸主,少林寺絕不會允許同一座山上出現第二個聲音。
自古大門派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大家各有地盤,互不侵犯,嵩山派倒好,直接在嵩山開宗立派,完全無視山上的龐然大物少林寺,在開派這麼多年來,竟然還能一直髮展壯大,也不知是因爲少林寺心大還是嵩山派掌門能力強,竟然還成爲了如今五嶽劍派的領頭羊。
這種種事情,楊行舟也只是在腦中過了一遍,便不再多想,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願望是治療自己的傷勢,如今已經治好了傷勢,還多學了一門劍氣運轉心法,可謂是因禍得福,又學了少林易筋經和獨孤九劍,堪稱收穫滿滿。
到了這個時候,在這個世界多待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主要人物林平之一家人已經被他稍微改變了命運,林少俠最起碼現階段不會自宮了,曲非煙也沒有被費斌殺死,劉正風一家人也都還好好的活着,任我行也沒有逃出西湖地牢,整個世界都被楊行舟玩的脫軌了。
“現在就差一個東方不敗還沒有見過,不過這傢伙是一個糟老頭子,還是喜歡扮演句號的糟老頭子,還不如不看,看了估計能把老子噁心的吃不下飯。”
楊行舟到了山腳下的農家,取回了自己的馬兒,收拾行囊,向恆山方向趕去。
恆山派有兩樣療傷聖藥,頗爲不凡,一個是白雲熊膽丸,一個是天相斷續膠,在治療內外傷上面,有着很好的效果。
其實楊行舟如今醫術高明,自己也能配置出藥效奇佳的療傷靈藥,可是作爲醫者,能獲得一些別的驗方,從中體會當初撰寫藥方之人的思路,其實也能提升自己的醫術水平。
楊行舟醫武雙絕,至於琴棋書畫只是消遣娛樂之作,只是興之所至,偶爾爲之,醫術和武道纔是他存身之本,這裡面的輕重緩急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當下策馬前行,一路趕往恆山,在路上東遊西逛走了幾天,這一日到了山西平陽府一個叫做洪洞縣的縣城,便在這個縣城稍微停留了一下。
這洪洞縣在楊行舟上一世極爲有名,全國各地人士都有家譜記載,他們的先輩便是從“山西省洪洞縣大槐樹老鴰窩”遷移出去的移民。
便是楊行舟上一世的家祖都流傳了從洪洞縣遷移過來的傳說,爲此一村青年還特意組團前去尋根問祖,很是鬧騰了一陣子。
結果後來有一次挖地基,從地下挖出一塊宋朝石碑來,石碑上明確記載他們村裡人乃是正宗本地土著,從春秋戰國時期就在本地繁衍生息,只是以前所在的地方是水草豐茂之地,現在卻成了無水的內陸平原而已。
當時看到這塊石碑後,他們全村人,包括附近村子,甚至整個縣城的人都傻了眼,合着他們一羣人都被傳說給矇騙了,虧他們還特麼煞有介事的千里迢迢去洪洞縣弔唁祖宗,結果真正的老祖宗就在他們腳下的土地裡長眠……
這件事楊行舟印象深刻,因此經過臨汾時,特意來到了洪洞懷古。
剛在一個茶鋪坐下,便見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從不遠處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這男子一臉富態,左手一個翡翠鼻菸壺,右手拿着泥金紙扇,大鼻子圓臉,一對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一路緩行走動到楊行舟面前,未曾開口先露笑,深深一揖,笑道:“這位公子請了。”
楊行舟雙目光芒閃動,饒有興致的看向此人:“白胖子,你是什麼人?”
這白胖子笑道:“小人遊迅,乃是一個買賣人,今日到了洪洞縣城,見到公子雄姿,心中着實仰慕,想跟少俠交個朋友。”
楊行舟嘿嘿冷笑:“跟我交朋友?你也配?滾!”
遊迅一愣,呆滯了好半天方纔說道:“這個……確實是小人高攀了,只是小人也在江湖上有三五知己,聽說公子喜好蒐集天下武學,而您自身武學已經是天下獨步,小人估摸着公子喜歡的應該是一些殘本孤本,因此花費力氣,找了一些武學秘籍。”
他對楊行舟極爲恭謹,臉上卻是滿面春風,道:“也不知蒐集的這些秘籍合不合公子心意?冒昧前來,恕罪,恕罪!”
楊行舟眉毛挑了幾下,問道:“你叫遊迅?你認得我?是不是有個外號,叫做‘油浸泥鰍’?”
遊迅臉上一僵,陪笑道:“是是是,小人這個綽號是說小人輕功好一點,都是江湖朋友擡愛,算不得什麼。”
楊行舟嘿嘿笑道:“是嗎?我可是聽說,油浸泥鰍,滑不留手,人家說你做事情八面逢源,爲人油滑世故,因此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是也不是?”
遊迅尷尬道:“這個……這些都是謠言而已,公子不要相信他們的胡說八道。”
楊行舟伸手虛抓,將其攝到手中,摔倒地下,一隻腳踏在的胸口,笑眯眯的問道:“你是黑道中人,無利不起早,這次竟然要給我送什麼秘籍,嘖嘖,這事情有點古怪啊,說吧,是誰讓你前來接近我的?”
遊迅大驚失色,叫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只是仰慕公子馬踏天下的風采,這才前來拜訪,絕無壞心啊!”
他剛纔坐在楊行舟對面,兩人相聚最少五尺,可是楊行舟腿不動,身不搖,伸手一抓,便將他虛虛攝到手中,這等武功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中驚駭自不待言。
尤其是楊行舟做事心狠手辣,自從現身武林之後,手底亡魂沒有五百也有兩三百,而且死的還都是有名有姓的江湖人,不乏高手在其中。
現在見楊行舟出手,遊迅嚇的肝膽欲裂,高聲叫道:“楊公子,我絕無惡意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好心前來送東西,絕不敢圖謀不軌。”
“誰讓你送的?”
“這個……小人不敢說!”
“不敢說?不敢說就死!”
“我……我要是說出來,小人也未必能活的下去啊。”
楊行舟一愣,目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輕聲道:“說吧,沒人會對你不利。”
遊迅目光接觸到楊行舟的眼睛之後,臉上露出微微掙扎之色,片刻後,掙扎之色消失,道:“是因爲聖姑的原因,小人們才自發的爲公子收集這些武學殘本秘籍的。”
楊行舟吐了口氣,笑道:“聖姑啊?任大小姐這是看上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