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十一啦,祝願祖國繁榮昌盛,人民幸福安康,書友們大吉大利,作者本人寫出更好的故事。
“是誰在喊大爺我?”
在楊行舟開口呼喝片刻之後,羣玉院內一道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你是誰?敢打攪老子的好事,老子一刀剁了你!”
楊行舟翻身下馬,將馬繮扔給看門的門子,邁步向羣玉院走去,道:“我是楊行舟!”
羣玉院內那男子“啊”了一聲,聲音中流露出驚惶訝異之意,似乎沒有想到楊行舟會來到這裡來,片刻之後,一羣女子的驚叫聲響起。
楊行舟身子一晃,已然來到了羣玉院的屋頂,低頭看去,只見一道赤着上身的身影在院內赤腳狂奔,閃了幾閃,向後院跑去,速度快捷已極。
楊行舟所見的高手之中,若論輕身功法,怕是隻有林震南等寥寥幾人可以與之比擬。
看着遠處狂奔的身影,楊行舟將背後長弓解下,隨後彎弓搭箭,開弓如滿月,箭去似流星,一道急促的破空聲之後,羽箭劃破長空,穿過那人影的後心,帶出一蓬血霧,去勢不停之下,直插地面。
那奔跑之人一聲巨吼,撲倒在地,四肢抽搐了幾下,再無絲毫動靜。
楊行舟收起長弓,轉身後退,呼吸間已到羣玉院門口,從門子手中奪回馬繮,翻身上馬,在馬兒嘶鳴聲中,迅速遠去。
從他在門口呼喝田伯光的名字,到他飛身屋頂彎弓射殺田伯光,再到他騎馬離開,這期間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邁步走進羣玉院,飛身上屋,彎弓射箭,轉身出院,策馬離開,等等動作已經做了一遍。
直到他策馬走遠之後,整個羣玉院方纔糟亂起來,驚叫聲四起:“殺人啦!”“有人死啦!”
等到官府來人查探之時,楊行舟早就返回自己事先開好的客棧住了進去。
到了次日,他在劉府鬧出的一系列的事情方纔在整個衡山城傳開,劉正風金盆洗手固然轟動武林,可是相比他打傷嵩山派幾十名好手,一曲簫音壓的五嶽劍派等上百名高手瘋魔失態,那可就不算什麼了。
當今武林白道,五嶽劍派稱尊,而五嶽之中嵩山派最爲強勢,嵩山十三太保威名赫赫,左冷禪更是世間少有的奇才,武功計謀俱都是上上之選,單只是一個嵩山派,就抵得過其餘四家山門的實力之和,而且還超出許多。
昨日史登達手持五嶽盟主令旗,當真是驕橫異常,對劉正風生殺予奪,宛若朝廷特使,由此可見嵩山派勢力強橫到了什麼地步。
可即便如此強橫的嵩山派,卻還是被楊行舟當着數百英雄的面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大嵩陽手費斌被楊行舟一腳踢的丹田碎裂,飛出幾十丈遠,落地之後已經成了廢人,而仙鶴手陸柏,託塔手丁勉全都被打成重傷,其餘嵩山弟子也大都難以倖免,各有死傷。
本來嵩山派在武林白道之中威勢極強,僅次於少林武當,堪堪與峨眉、崑崙等門派相提並論,除了魔教中人,極少有門派敢與嵩山派正面對敵,更不要說向楊行舟單槍匹馬跟嵩山派作對,當衆打嵩山派的臉了。
之前楊行舟殺了不少人,但也只是引人側目而已,可在劉府這麼一鬧,登時天下轟動,本來對他不以爲然之人,也生出了欽佩恐懼之心,這才知道楊行舟非但無法無天,更有着無法無天的實力。
而楊行舟在劉府大鬧一場之後,又連夜在羣玉院內箭射田伯光,更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一個人打翻數百高手後,還猶有餘力射殺採花大盜,可見他行事有條不紊,謀定而後動,當真是可驚可怖。
在江湖中紛紛攘攘時,楊行舟已經策馬直奔杭州,他得了笑傲江湖去譜之後,便想着找人合奏一曲,劉正風與曲洋兩人雖然是好的合奏對象,但楊行舟不欲給兩人帶去麻煩,想了想,還是遠離他們爲妙,有自己出面爲他們分擔一下壓力,之後嵩山派的目光便會集中到自己身上,劉正風結交曲洋反倒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了。
更何況他已經金盆洗手,嵩山派爲了遮蓋一下面皮,也不至於拿他立威。
沒有劉正風與曲洋交流音律,能與楊行舟交流的人便只有兩個人了,第一個便是身在洛陽的任盈盈,還有一個便是孤山梅莊的黃鐘公。
這二人中,楊行舟很不樂意跟任盈盈交往,這小娘們心機深沉,號令江湖黑道羣豪,手段非同小可,若是與她交往,萬一把持不住把她給上了,日後麻煩的事情一堆接一堆,實在不是好的交友對象。
反倒是孤山梅莊中的江南四友,一個個各有所癡,除了黑白子爲人陰沉之外,其餘三人都算得上真性情之輩,他們雖然是日月神教的教徒,奉命看守地牢,但行事更偏於白道,說他們是俠義中人也未嘗不可。
與這種人做朋友,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心思。
孤山梅莊中,黃鐘公也是喜好音律成癖,在音樂上的造詣絕不遜色曲洋和劉正風,找這麼一人來一起鑽研笑傲江湖之曲,也不失爲一件雅事。
因此楊行舟略一思忖,便直奔杭州城,至於洛陽城的任盈盈,還是不要招惹爲好。
忽忽數日,來到杭州城,那杭州古稱臨安,南宋時建爲都城,向來是個好去處,進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處處。
來到西湖之畔,但見碧波如鏡,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楊行舟在前世,在神鵰世界裡,曾不止一次來杭州遊玩,對附近地形熟悉的很,只不過年代不同,景物自然也有極大區別,不過大體風貌不變。
他在縱馬圍着西湖轉了兩個圈子,問了幾個人,終於到了一個所在。
那地方和外邊湖水隔着一條長堤,更是幽靜。楊行舟下了馬,將坐騎系在湖邊的柳樹之上,向山邊的石級上行去。
轉了幾個彎,遍地都是梅樹,老幹橫斜,枝葉茂密,想象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
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闊逾五尺的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行到近處,只見大門外寫着“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着“虞允文題”四字。
楊行舟站在門前,定定的看了片刻,發現字體果然不凡,這幾個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氣,與自己當初創建大明帝國的幾個臣子的筆跡有幾分相似。
楊行舟想了想,走到門前,伸手輕輕敲了敲,每敲一下,便有一股真氣沿着銅環直達門後的門栓處,敲了三下後,“喀嚓”一聲,門閂猛然脫落,大門應手而開。
楊行舟邁步前行,剛剛踏入門檻,便看到兩個老者並肩飛速跑來,一人邊跑邊低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擅自開我梅莊大門!”
這二人目光如電,太陽穴高高鼓起,步履穩重,直是兩位內功淵深的武學大匠氣象,便是放到五嶽劍派那也是數得上的好手,此時卻在梅莊幹這僕從廝養的賤役,僕人如此,可見主人更是非同小可。
楊行舟見兩人逼近,笑道:“在下楊行舟,久聞孤山梅莊大名,此次前來,特意以琴會友,江南四友各有所癡,兄弟我對琴棋書畫也略同一二,今日前來卻是想跟四位好好切磋一番。”
他這般吐氣開聲,整個莊園都被驚動,院內樹木微微晃動,樹葉簌簌下落,正在跑來的兩個僕人大吃一驚,同時放慢了腳步,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