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白子畫的底蘊深厚,程峰更驚訝於風雨雷電的那套攻防一體的武器。
因爲從白子畫的那席話看來,這套武器,恐怕纔是風雨雷電真正的底牌!
這也就是說,剛纔,甚至是之前與黑霧人影大戰之時,風雨雷電都沒有動用全部實力。
“程峰,能夠成爲潛龍書院絕世天才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腦海中,納蘭長生的聲音響起:“這風雨雷電,給人的感覺雖然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但心機反而更加深沉。”
“所以說,你還需要更加的努力啊!”
聽完納蘭長生之言,程峰點點頭。
“黃金護鎧,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而在這時,風雨雷電開口了:“不如這樣,白子畫,給你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放棄爭搶黃金護鎧?”
“或許你那風雨雷電四件武器之中的一件?”白子畫獅子大開口。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我不可能同意。”風雨雷電拒絕道:“還是說說其他一些切合實際的條件吧!”
聽見風雨雷電與白子畫直接討價還價,這讓程峰的心迅速的沉了下去。
若是風雨雷電與白子畫二人達成了共識,那麼黃金護鎧,程峰怕是無法保住了。
“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局呢……”程峰凝神思忖。
忽然,程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飛速而來,片刻之後,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踏步而來。
居然是書山樑洛石。
“樑洛石,難道你還想繼續破壞我等的機緣?”看見樑洛石,風雨雷電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風雨師弟,這黃金護鎧乃是從六神鎖天大陣裡面出來的,其中可能包含着被封在大陣之中的恐怖存在的算計,絕不能帶出千雪秘境,以免釀成大禍。”
樑洛石抵達後,沉聲道:“所以,今天無論誰得到了黃金護鎧,我都要阻止其將黃金護鎧帶走。”
“樑師兄,你之所以如此執着的阻止我們得到黃金護鎧,應該是書山山主跟你說過些什麼吧。”程峰開口道。
“不錯,師尊在臨行前,確實曾叮囑過。”
“但他可曾要求,讓你必須阻止書院學子帶黃金護鎧這等寶貝返回?”
“不曾有,但是……”
樑洛石正要辯駁一二,程峰卻搶先說道:“樑師兄,既然書院讓我們來這千雪秘境,那他們定然將這一幕幕都考慮在內了,此間的一切,都在書院的掌控之中。”
話及此處,程峰語氣放緩:“而且,這黃金護鎧之所以邪性,乃是因爲沾染了太多的凶煞戾氣,凝成了邪念。”
“但是這股邪念,已經被子畫師兄吸收得一乾二淨了,此刻的黃金護鎧,至多不過是一件威力驚人的防具罷了。”
“所以樑師兄,你可能有些執念了!”
程峰這席話,對別人來說或許稀鬆平常,但對樑洛石來說,卻不亞於當頭棒喝,讓他一下子想通了許多。
的確,潛龍書院既然敢讓他們進入這千雪秘境,定然就不怕六神鎖天大陣裡面的存在搞算計。
潛龍書院有這個底氣!
“程師弟這席話,點醒了我。”
樑洛石的眼神剎那一亮:“先前我的確是執念了,想得太多,反而受困其中。”
“樑師兄,既然你想通了,那這件黃金護臂,我便送給你,請你將其帶回書院。”
“嗯?這是爲何!”
程峰的回答,不僅樑洛石不理解,就連風雨雷電與白子畫都很意外。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因爲單憑我,不可能帶走黃金護鎧,既然如此,還不如送給你。”
“若是這麼說,程師弟你大可不必。”
樑洛石道:“正所謂寶物有德者居之,既然黃金護鎧被師弟你得到了,那它,就是你的!”
“樑洛石,黃金護鎧的歸屬,還由不得你來決定。”風雨雷電立即就不樂意了。
但樑洛石卻並不回答,而是對程峰道:“程師弟,接下來你只管帶着黃金護鎧趕往天頂峰便是。”
“至於風雨師弟與子畫師弟,就由我來替你擋住。”
“樑洛石,你敢!”
在風雨雷電的暴喝聲中,樑洛石卻已經動手了。
只見樑洛石從懷裡取出一本書籍,那是一本囊括了天下所有詩篇的書籍,名叫“詩經”,乃是樑洛石的本命武器。
正是因爲這本“詩經”,樑洛石才被稱之爲‘詩聖’!
因爲詩經在手,樑洛石出口成章,詩詞可顯化出非凡的力量,可殺人,救人,誅邪,救蒼生!
而此時此刻,樑洛石手持詩經,一首詩篇朗朗脫口而出,立時便把風雨雷電與白子畫雙雙困在了一座迷城當中。
程峰見此,深深向樑洛石鞠了一躬,也不多廢話,換了一件衣服穿上之後,便直接運轉天鷹縱橫術,向着天頂峰衝去。
嗖嗖嗖~~~
修爲晉升到半步天武境之後,程峰的速度快了不少。
尤其是施展了天鷹縱橫術,也就半個小時左右,那天頂峰的輪廓就是隱隱在望了。
“馬上就要到天頂峰了,如果還有危險,那麼必然就在這裡。”望着那天頂峰,程峰心下思忖,腳步也是慢了下來。
按理說,沒有了宋柯、李世基、風雨雷電等人的爭搶,程峰應該再無危險纔對。
但是方芬菲、赤火、古銘城、以及劍無塵可還沒來呢。
這四人,尤其是劍無塵,若是到來,必然是一大勁敵,必須要小心對待。
程峰的謹慎很有道理,因爲他接下來,雖然沒有等到赤火與劍無塵四人,卻等來一個只怕比此四人加起來還要恐怖的存在。
這個人,一身黑衣,通體被一股黑氣籠罩,看起來邪性無比。
“你是何人?居然與子畫師兄如此相像。”程峰臉色凝重的停下來。
眼前這個黑衣人,除卻邪惡的一面,幾乎與白子畫一般無二,宛如一個模子中造出來的。
“我就是白子畫!”邪性黑衣人冷然道。
“你就是子畫師兄?”程峰略一沉吟,神色一變:“莫非,你是子畫師兄的惡面?但不是說,子畫師兄的惡面,被樑師兄以大儒殘頁壓制住了麼!”
“善惡同體,善面亦是惡面。”邪性白子畫說着,直入正題:“將黃金護鎧拿來給我,別讓我親自動手!”
“子畫師兄,都到天頂峰腳下了,這時候讓我把黃金護鎧拱手相讓,請恕我辦不到。”
程峰深吸一口氣,淡笑着道:“說不得,還真要你親自動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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