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麼一觸即發,白軒上前,卻是被墨熙緊緊按住了肩膀,墨熙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而他深深望了小七一眼 ,眼裡閃過了一些別關的思續。
聲音像,樣子也是一模一樣,還有身上的蓮香,這是真的藥藥。可是,現在她明顯是不認識他們了。
“請出去,”景少離的聲音更加冰冷了一些,如果不出去,那麼,他請他們出去,到時不要怪他不給鳳天面子,他讓他們住在這裡,不是讓他們來調戲他的未婚妻的。
“你……”白軒用力的拉開了墨熙的手,說着就要衝上前去。
“白軒,住手,”一道冷清清的聲音傳來,四周頓蓮香瀰漫,這種冷香極易的能讓人冷靜下來。
白軒放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放鬆下來,然後放在袖內握緊。
小七本來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花,對於面前的人一點興趣也是沒有,可是當這道聲音響起時,不自覺的,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這聲音極爲好聽,像山間清泉, 透着幾分冷意,又似木林中秋風,又會讓人感覺平和。
她不由擡頭看去,想要知道有這樣聲音的男子長的如何。
一抹白影,淺淺走入,如同踩在蓮花上一樣,腳邊的白蓮,似乎都是一片一片的開放着,男子的長相比起女子要美三分,皮膚極好,五官細緻,頗有傾國傾城之姿,極長極密的眼睫,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櫻色的脣清淡的抿着,他只是那樣走着,恍然的就是一朵白去,一縷清風,自然隨意,飄逸無塵,不過,就是眼中始終都是透着一層淡然冷漠,讓人感覺有些寒意。
她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意外的,夢中的那抹身影終於是看清了一些。似乎就是這張臉。而她的心竟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恨。是怨,還是什麼,。
酸澀,委屈,或者是恨。她輕輕垂起眼睫。懷中的抱着的花上,滴下了一滴水珠,然後慢慢的放大開來,
爲什麼,她會哭。她連忙的別過臉,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她是小七,是離哥哥的小七,又不是花癡,見了好看的男人就要撲過去,這白衣男長的這麼美,鬼知道是不是喜歡男人。 她用力的無視這一切,用盡全力的
叮噹的一聲,藥藥的袖子落了下來,露出了手腕上的金色鈴鐺,就這麼一聲,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回到她的身上。
“師傅,藥藥……”白軒有些艱難的開口。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緊緊抿着自己嫩粉色的脣片,大而清亮的眼睛似打量又是無聊的看着他們,眼神卻是陌生的, 她的懷中抱着的是藥藥纔會插的花,記的當時她說那叫藝術。她的手腕上還有師傅的金鈴鐺,這是青音谷的至寶,師傅從小就送給她。
她的身上有蓮香,這是鳳青音給的,這明明就是同他們生活在一起十幾年的藥藥。
鳳青音表情平靜,唯有眼內幽幽的閃過了一抹微光,卻是沒有人看到。
“抱歉,景王,小徒有失禮了,”向來高傲的鳳青音不會爲任何人低頭,可是,卻是第一次的爲了他這幾個徒弟而低,雖然是道歉的話,卻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卑微。
景少離陰鬱起雙眼,“王爺,這是本王別院,你的幾位高徒,確實是失禮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着,身體有意的擋在了小七的面前,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身後的人。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些人身上那種的不安感,連他自己也是不安起來。
“請王爺息怒,“白軒和墨熙同時的道歉,就連南楓也是,他低下雙眼,脣角輕輕的揚了起來,活着就好。而此時,鳳青音都是認錯了,他們怎麼可能不認。
景少離握緊放在輪椅上的手,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道歉了, 他還能怎麼樣,鳳青音啊鳳青音,是然是聰明,他眼中的笑越發的冷了,“本王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如若有第二次, 不要怪本王不給鳳天面子。”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到他的小七,也沒有可以奪走他的小七,他不是傻子,就算是小七真的那個什麼藥藥,那麼也和他們無關,她是小七,就是小七,永遠是他的小七,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你……”白軒又是上前,可是卻是被墨熙直接拉住,他對他搖頭,白軒只能是強忍下那口氣,眼神再次放在小七的身上。
藥藥,你爲什麼不理二師兄,你知道,我們這兩年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不是最喜歡我們的,卻又讓我們這麼傷心。他的心裡猛然的來的一種酸苦,眼睛也是紅了一些。
小七低下頭,繼續撫着懷中的那些花,她輕咬着自己的嘴脣,可是一雙手卻是不由顫抖了起來。
這些人,似曾相識 ,她可以說她不認識,也可以說,她沒有見過。可是這種感覺,卻是無法言喻。
“王爺,你所說的要救人就是她?”鳳青音半天才道,最後將眼神落在小七所坐的輪椅上,他的神色未見變化, 只有一雙黑眸越發的幽深難測。
藥藥的雙腿怎麼了。白軒這纔是意識到, 藥藥與以前有什麼不同,她是坐在輪椅的上,她的腿怎麼了。傷到了哪裡了,疼不疼啊。他真的越想越心疼。最後他轉身,用力的喘着氣,就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什麼事。
小七猛的擡頭,一雙大手卻是緊所住她的手,她回握緊。可是, 卻是發現景少離的手心裡面竟然有些汗水,他是緊張,還是害怕。她躲在景少離的身後,本能的不想同對那一雙總是有意無意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清冷眼神。
一個是字,卡在景少離的喉嚨上,始終都是說不出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馬上答應,甚至是不惜任何的代價都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可是, 現在,他竟然猶豫了,一雙腿,和未來未知的命運,讓他真的猶豫了。他從來不是如此優柔寡斷之人, 可是,現在,他卻是無法做出選擇了。
鳳青音見他久未答應,他雖然不明白原因,可是卻能猜到幾分,他是不是也是在懷疑藥藥的身份?
“我們明日就離開,如是王爺不需要,那麼,那麼是青音多言了。”鳳青音淡淡的開口,黑髮輕輕的垂在頸間,,心如水,人如雲,但是, 那種存在的感覺卻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就站在這裡。
景少離直視這個深藏不露的男子。
他,是在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