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喝?”她手中的杯子猛然的被拍掉了,哐啷的一聲,杯子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藥藥看着自己的空空的手,然後拿起了另外一個杯子, 倒滿了茶。
什麼叫她有臉喝,。
“你是用胸的喝茶嗎?”藥藥冷笑一聲,將杯子裡的水向前一潑,直接潑在了安子銘的臉上,安子銘臉上的怒氣更加的重了一些,殺氣蔓延,甚至連那一雙黑眸,此時,都是變的通紅無比,他以爲他是什麼,兔子還是魔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一雙大掌猛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收緊。可是藥藥卻是揚起自己的紅脣,那雙失了血色的脣淡淡的開合關,“沒有了師傅,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死不死對我而言,也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是鳳青音的徒弟,你不要以爲,你殺了我,你妹妹就有有機會嫁到了鳳青谷來。相信我, 就算鳳青音再討厭我,再不喜歡我,再對我失望,我仍然是他的徒弟,更不要忘記了,我還有兩個師兄,你或許可以出去,可是你妹妹未必?”她一字一句說着,聲音很慢,語氣很緩,可是安子銘掐在她的脖子上的手卻是一點一點的鬆開了。
這是威脅,也是實話,實實大大的實話。
藥藥拿起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輕抿了幾口,茶水有着淡淡香香,可是現在喝進嘴裡卻全是苦味,她的脖了上還有他的掐痕,而她表面笑着,
這一次,看似安子銘輸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輸的人,是她,因爲,她輸了那一個最不能輸的,鳳青音。
“你把我的警告當耳邊風是嗎?”旁邊站的男人,用力的所緊雙手,身體的肌肉都是緊繃了起來,他想要殺她,忍的很辛苦吧。
“什麼,我不明白安公子的話?”她諷刺一笑, 前一分鐘還和她說喜歡的男人,現在卻是在掐着她的脖子,幸虧她沒有相信,否則,現在都已經下到地獄裡面了。
“你不明白,可笑。”安子銘冷笑, 看向藥藥眼神,似乎都是要把她給碎屍萬斷一樣。
“鳳藥藥, 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對我的妹妹再做什麼?不要再找她的麻煩,可是你爲什麼不聽,拿針扎人很好玩,是嗎,還是你喜歡這樣?”冰冷的聲音傳來,藥藥輕握了一下手中的杯子。
她扎人嗎,不對,那是她在自保。
“如果她不定來我這裡,我爲何要要扎她,給了機會,就不要怪人。”藥藥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開口,而她想要知道,她究竟紮了那個女人什麼了。
“我們好好的生活,是你們兄妹闖入我的生活,現在還來怪我,你們沒有感覺你們很過分嗎?”藥藥坐着未動,唯有聲音清楚無比。
安子銘抹了一下滿是水的臉,在看到了藥藥脖子間的紅痕時,眼中冷的如同結了冰一樣。
他轉身, 拿起放在一國竹籃。
“你要做什麼?”藥藥站了起來,戒備盯着他的動作,那個是她做了很長時間的,不充許他動
“你放心,我對衣服沒有興趣,不管那是你爲誰做的?”安子銘冷笑的盯着藥藥從平靜到緊張的樣子,她還真的很在乎那件衣服啊,就因爲那是給鳳青間吧,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除了要爲妹妹討回公道以外,還有心裡那種莫的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睛,燒痛了他的心。也快要燒沒了他的理智。
“看看,這針多美的,”他拿出了一排針,大大小小的針,一根根的平放着,針尖上有着冰冷透骨的光,,“這些不但可以用來做衣服,還可以用來扎人,甚至還是可以用來殺人。”
藥藥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一隻手已經被安子銘緊緊的握了起來。
“安子銘,你要做什麼?”藥藥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那隻抓着他的大掌,像是鉗子一樣,絲毫也不放鬆。
“嘖,做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安子銘紋絲不動的抓着那隻小手,甚至還用手指輕颳了一下她的手心,哦,有繭子,拿鍋做菜磨出來的吧,不過,卻是不會影響這雙手的美麗,粉色的指甲上面有着小小的白色月牙,指甲也是剪的十分好看,果然是一雙漂亮的手,可惜是長在一個惡毒的女人身上。
“你說過,你要是敢對我妹妹做什麼,我就會對你做什麼?“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眼中的幽光似要吃人一樣, 那發着銀光的針尖,用力的紮了下去。
“啊……”無法忍住的疼痛, 藥藥眼睛睜的極大,輕一閉眼,蒼白臉上滑下了一滴透明的淚水。
安子銘玩味着拔掉她手上的針,手中纖細的手指間,閃出一道血花,就像是綻放一般,緩緩的冒出來,那血,很紅,很熱,卻也是讓他的眼睛更加的腥紅起來。
“這是一根,還有兩根的。”
他拿出兩根針,絲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而他的手指輕彈一下,藥藥張着呢喘息着,卻是未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被點了啞穴了。
“三根。“安子銘眼睛也不眨的刺了下去,那雙白皙的手指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隻手被他拉着,身體躺在地冰冷的地面上, 身體正在不斷的痙攣着,抽搐着,他一根又一根的刺下去,在這幅血肉之軀內,留上了一陣又一陣難以磨滅的傷痛
他就是讓她痛,讓她記着,不是所有人她都是可以傷害的。
地上那個小小身體再度的顫抖了一下。貼着臉頰的髮絲都是溼透了,一縷縷的映着那張臉越發的慘白起來。
安子銘扔下了手中的針,他冷笑的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只是,爲何他笑了,卻是感覺自己的眼睛在酸,甚至就連這些針,都是像紮在他的心口上一樣。
一根,一根,不見血,卻見痛。
他的衣角掃過了藥藥的身體……然後走過倒在門口未醒小白菜,房間門再度關上,而裡面竟然有着深濃極深的血腥氣息。
藥藥輕輕的喘着氣,她坐了起來,撫着自己的像是被仙人掌紮了的手指,只要輕輕的一碰,竟然就是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