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藥,師傅找到了治好你臉的藥,以後沒有人再說你醜了。 ”
而藥藥似乎是聽到了,她的眼睫微微一閃,閃過了幾顆透明的淚珠,緩緩的墜落。
“傻孩子,你是師傅的弟子,”鳳青音拍着懷中睡站的孩子,輕嘆了一口氣。
他閉上眼睛,外面的玉簾再度的輕碰了起來,大珠小珠落玉盤,很輕靜的聲音,偶然的碰那麼一下,卻是無法打攪此時睡意正濃的兩個人。
廚房裡面,白軒眼巴巴的端着碗。
“還有沒?”他問站他們的專業廚子。
‘廚子搖頭,對不起,白少爺,這混沌是藥藥小姐做的,包子只做了一籠,給王爺拿去了,混沌做的多了,正好是兩碗,現在已經分了三碗了,只有這些,如果您想要吃的,可以找藥藥小姐,我可做不出這種味道來,“廚子很抱歉的說着。
“墨熙 ,你的吃完了沒有?”白軒失望的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墨熙,而墨熙卻是白了他一眼,然後一手端着碗站在一邊,那碗早就空了。
“北玄, 我是你的主子,”白軒又是把主意打到了北玄身上,北玄一口喝光了最後的湯,將碗口對向他,“對不起,少爺,我吃完了。”然後他放下碗,不管白軒那張被氣的發青的臉。
小白菜咬着手指,可憐兮兮的站在一邊,她還沒有吃到呢。
“來,小白菜, 這個是你的,”廚子走了過來,摸了一下小白菜的頭,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小白菜小心的端過了碗,感動的都把眼淚掉在碗裡,白軒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髒死了,小鬼, 這要怎麼吃?”
可是小白菜纔不管這些,她端起碗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吃着,
“你不是說沒有了嗎?”他怒,毛都要炸了起來。
“白少爺,是沒有了,分成了三大碗,一小碗的,就只有這些了,我自己都沒份呢,”廚師搖頭,他這廚子活的真累,怎麼就沒有人想過要這樣吃他做的東西呢?
白軒怒氣衝衝的陰着臉,優雅公子的形象都沒有了。
“藥藥,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是誰對你這麼好的,是誰每次大包小包的給你帶東西的,是誰給你無限的零花錢的,你怎麼就不能給你師兄多準備一份?”
鳳青音將藥藥放在一邊的桌上,然後的低下頭,藥藥不時的揉着的雙眼,她纔剛睡起來,小臉紅僕僕的,十分的可愛。一隻小手還在拉着他的衣服,就像是他要離開一樣。
“藥藥,師傅要幫你治臉,不過,會疼,你怕嗎?”
藥藥看看那玉盒,然後搖頭,“藥藥不疼的,師傅放心。”她知道,鳳青音是費盡了千辛萬苦纔拿到了這種草藥的,也知道他這次出去,就是爲她的臉,她的心時難過,很疼,心疼他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次卻是傷了手了。
她拉拉她的衣服,“師傅,藥藥不怕疼,師傅都不怕,藥藥也不怕,”她將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就算是現在讓她去死,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好,藥藥真乖,”鳳青音站了起來,從一邊拿過一把匕首。
“藥藥,師傅要先將你的臉劃傷,再用這種藥草,令你長出新的皮膚。”鳳青音將一切都告訴給了藥藥,這種種方法是可以恢復容產, 可是卻極疼,等於是活生生的在人的身上挖肉,藥藥還麼小,她可以承受的住的嗎?
朱顏草不能保存的太長,所以只有這一種方法。
“藥藥不怕,師傅動手吧,”藥藥雙手抓着鳳青音的衣服,雖然說是不怕,可是她的身體卻是顫抖起來,不過她卻是對着鳳青音笑着,笑的眼睛都是彎了起來。
她不怕,真的不怕,只要有師傅在就可以了。
鳳青音握緊手中的匕首,然後他沉了一口氣,對任何事,他都可以冷靜,也可以冷酷,可是 ,藥藥不同,她是他最疼的弟子,此時,他是真的有些緊張。
只是,這也只有一眼的時間。
刀子划進肉裡,藥藥的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握的更緊了一些,臉上的傳來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痙攣起來,這是一種說不來的疼,像是在挖她的肉一樣。
全身的神經都是在要告訴她疼,疼,真疼,孃的,太疼了,疼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