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劃落,許起此刻的那一縷願望,在這流年裡,回眸伊溫潤容顏,好酔,好痛……
望七夕之花,在心裡含苞着,夢裡開放,遊離着,掙扎着,想駐立天河彼岸傾訴,可所有夢見與過往,都在月色下搖曳,就像這夜色的暗落而散落……
美好的事物,總是會消失的,在她的世界裡譜寫着鏡花水月。
月色的光影在夜色中翩翩而下,像是寂寞的嫦娥臨夜自舞,孤寂作舞,化作了一滴又一滴晶瑩的淚水。
曾經,她的那隻舞曲被他而舞,現在,這隻舞曲爲她自己而舞。
手揚起的,握住的是空氣,起舞,自舞……
舞着脆弱的無法扼殺的思緒,在這個夜色裡,在這片秋色裡,滿目淒涼刻滿了憂傷的憔悴。
用舞曲來掩蓋這無助的彷徨,夢裡的荊棘,還未充分感受浪漫的舞曲便進入了寂寞的夜舞,舞着心碎的舞步。
如一把鐮刀演變的五官,收割着憂傷。
無言訴說的隱痛,在黑夜裡閉上眼睛。
可是,儘管痛,她在閉上眼睛的瞬間也還是忍不住的幻想,她嘴脣輕啓,發出一連串、一廂情願的自言自語:
“冷亦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夏晨軒小姐爲妻,從此遵守婚姻聖約,照顧她,愛護她,尊重她,無論疾病、健康,禍福、貧富,都對她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我願意!”
“夏晨軒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冷亦風先生爲妻,從此遵守婚姻聖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禍福貧富,都對他不離不棄,做他的妻子直至永遠?”
“我願意!”
“我們祝福一對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這是如此美好的夢幻,如此,如此,美好!
是美好的夢幻,夢幻的世界裡夏晨軒開心極了,像只小鳥一般蹦跳了起來,可是在這蹦跳間,才赫然發現,原來是夢。
她臉上的笑容全數隱退,她的風已經與別的女人成雙成對了啊!
風,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做你的小女人,做你呵護的女人,享受你的寵溺,你的笑容,我的要求不高啊……
淚水已經無力滑落了,乾涸了,是好痛好痛的淚水……
一場月色落下一場夜色,
一場空夢凋落一場煙花
一片雲朵闖出一個世界
我會笑笑地離去,我可以抱你嗎?愛人,讓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我可以抱你嗎?寶貝,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會,笑笑地離去。
我會笑笑地離去……——
分割線——
樓下,墨培航一直呆在樓道間,他高大的身子倚靠在牆壁上,形成的也是憔悴的弧度。
在夏晨軒離開以後,他哪裡能放心啊,所以就跟着夏晨軒回了這裡,就這麼一直待在樓下,沒有上去打擾她,因爲他知道,她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的。
可是,卻也不放心,所以,就這麼一直呆在那裡。
神色,爲夏晨軒的憂傷而憂傷。
地上,灑滿了一地的菸頭,其實,平時墨培航是很少抽菸的,更是對抽菸無癮,但,此刻非平時,他點燃一根又一根的香菸,這飄渺的煙霧中,無法消散他臉上的愁雲。
幾次,他都好想跑到樓上去,敲一敲夏晨軒的門,他好想陪着她,看着她,好不放心她。
可是,在最後也還是忍住了,依然停留在樓道間。
倚靠着牆壁的墨培航在頃刻間聽到了聲響,視線朝着上面一看,是夏晨軒,他迫切的呼喊出聲,他的呼喊是那麼的迫切,那麼的關切,也是那麼的急切。
真的好想呼喊她一聲,可是,墨培航到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偏開了身子,移動到了樓道的外面,夏晨軒跑了下來,沒有看到墨培航。
夜色裡,墨培航是站在了樓走道的外邊,若是沒有注意是不會看到他的,再加上此刻夏晨軒的心哪裡會注意這些,只是朝着外面奔去。
墨培航凝着夏晨軒憔悴的身影,好心痛,好心痛。
他故意躲開她,故意沒讓她看到,也沒有呼喊她,是因爲,在分離以後,夏晨軒就求他不要打擾她,讓她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墨培航答應了,但是卻做不到,他還是做不到的放心不下,跑來了夏晨軒的樓下,而此刻,他只要看着她,保護她就好了。
若是叫住了她,她一定不會要墨培航跟着,所以,墨培航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默默。
路面上,雖是深夜了,但是好在夏晨軒租住的地方不是太偏僻,還是很容易便能搖到車的。
一輛的士在她的招手下停了下來,夏晨軒伸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直接開口便說了要去的地址,當司機聽到是到哪裡時,忍不住的多看了夏晨軒幾眼,在稍稍沉默了幾秒之後,也還是開了口,“小姐,大晚上的可要注意安全啊!”
司機是一番好意,因爲幹這行的,載過很多客人,多少聽到過關於冷府的消息,那裡可謂說是用三個字來形容:黑社會。
而一個女的這個時候去,不免多少令人有些擔憂啊。
看出司機並沒有壞意,還聽出了司機的關懷之意,夏晨軒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隨即搖下車窗,望向了窗外。
車子一路經過繁華的街道,深夜,在這C市裡,依舊繁華,依舊燈紅酒綠,依舊聲歌四起。
這酒醉的旋律,這燈紅的高歌,哪一處都盡顯繁華。
只是,心,依舊冷了。
一座城市,一顆心。
一份憧憬,一份愛。
一寥夢幻,一生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