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茗,一位來自凡塵界,年紀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他做到了這一切,達到了連無缺神宮最驚豔的弟子甚至是一些長老與執法年輕的時候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我成功了...”洛茗輕語,他佇立在聳立在雲海間的仙台第九層,白衣飄動,英姿勃發,如同一尊高高在上的少年神明般,注視着下方那歡呼的人們。
“洛茗,他戰勝了年輕時期的祖先...”古元子聲音有些顫抖,心中澎湃,不停的搓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對古元子來說,洛茗能夠達到這種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他的心中真的很欣慰,爲洛茗感到高興。
“唰!”沒有在仙台的最頂層停留太長時間,在短暫的感悟此地部分殘留的神則後,洛茗白衣展動,身姿矯健,降落在了地面上,徑直走向了一臉激動之色的古元子。
“我要去見詩月。”洛茗斬釘截鐵的說道,有種刻不容緩的感覺。
“好吧,跟我來,不過我不能保證你能見到她。”似乎是知道洛茗即將離開無缺神宮,離開神葬界,古元子幽幽一嘆。
“不一定能見到她...此話怎講?”洛茗蹙眉。
“因爲成爲尊者的原因,打破了自身的桎梏,讓修行《冷月冰心訣》而在體內形成的泯心神鎖徹底的激活開來。也就是說,現在的她狀態很糟糕,正在大長老所佈置的銀鏡湖中閉關調養。”古元子說道。
“帶我去!”洛茗臉色一變。
銀鏡湖,如同其名般,爲一座通體晶瑩剔透的神湖。它位於無缺神宮相對來說較爲清寧的一處地帶,非長老與執法這般的人物不能接近。
但,澹臺詩月卻完全是一個例外,因爲她作爲雲天宮唯一一位在二十歲的時候成爲尊者,打破桎梏的聖女。在這般年輕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雖然是好事但卻讓泯心神鎖變得暴.動了起來,簡單的說就是現在的她很難掌握這種力量,所以完全呈現出一種失控的狀態。
再加上,因爲身體不再冰清玉潔的緣故,那泯心神鎖的力量不僅暴.動亦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扭曲,這才讓澹臺詩月不得不再度強迫自己封閉了情感,在大長老的安排下爲其破例,來到這座神湖中調息。
銀鏡湖澄澈,如同透明的玻璃一般,根本看不見湖水的流動,只能大抵的聽聞到潺潺的流水聲。
在中心的地帶,能夠看到一襲白衣的澹臺詩月盤坐在當中。她雙目閉合,長長的睫毛輕顫,青絲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散落在地面上。
此刻的澹臺詩月看起來很恬靜,彷彿在熟睡,任何的動靜都不能夠讓她的心底出現一絲一毫的漣漪。
“詩月...”洛茗輕語,神色變得十分複雜。雖然別人無法感覺的到,但他卻能清楚的看到在澹臺詩月的嬌軀上纏繞着數條銀色的神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想必這就是古元子所說的澹臺詩月體內的泯心神鎖了。
“你大可不必擔心,大長老有說過,澹臺詩月絕對能夠化險爲夷,因爲這可是荒神始祖當初所留下的一座神湖。”古元子見洛茗神色失落,出言安慰道。
“此話當真?”洛茗蹙眉,彷彿並不完全信任古元子所說的話。
“我沒有必要騙你,因爲這座神湖可是治好了我無缺神宮歷代不止一位神主身體上的暗疾。別說是區區泯心神鎖了,就連雲天宮宮主的崩環結心鎖都不在話下。”古元子說道。
聽到古元子這樣說,洛茗終於放下心來,他注視着銀鏡湖中的澹臺詩月,輕語出聲,“難道我不能再叫她一面了嗎?”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種情況下接近她,因爲在被泯心神鎖束縛的過程中,只要有任何人將被束縛者喚醒,那泯心神鎖就會完全的甦醒,到那個時候無論是誰都無法喚回澹臺詩月了,你明白嗎?”古元子鄭重的說道,生怕洛茗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在內心短暫的掙扎後,洛茗終於打消了這個念頭,輕語道,“前輩可曾知道,詩月她要多久才能擺脫這種束縛,重獲自由?”
“至少也要整整一年,遲的話兩到三年也不是沒有可能。”古元子思索了一會,回答了洛茗這個問題。
“一年!?”洛茗軀體一顫。
“沒錯,因爲那股殘留的力量真的太強大了,即使是這座神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其中和掉。”古元子說道,“不過,你會回來看她的吧?”
“那還用說,因爲...她是我的女人。”洛茗目光堅定,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哈哈!那老夫就靜等你歸來的那一天了,到那個時候無缺神宮依舊會向你敞開大門!”古元子說道。
“幫我和大長老道個別。”最後,洛茗深深地看了一眼澹臺詩月,而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對於洛茗來說,但可這種時刻必須要果斷,一但猶豫就可能因爲各種因素而擾亂了他的步伐。
在無缺神宮的這段時間,結實了古元子,大長老與無缺神宮的弟子們,他覺得很開心。而這短短一個月的時候,對他來說也會成爲永恆的記憶,永遠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誠然,他有些不捨,但在凡塵界還有許多他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意志堅定,從容不迫的離開無缺神宮,離開神葬界!
“洛茗...等你再度凱旋而歸時,是否會再度給老夫帶來驚喜呢。”
一座軀幹粗壯如山嶽的參天古樹上,大長老停在一根枝杈的上面,注視着一步步遠去的洛茗,露出瞭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來。
......
沒有任何停滯的,洛茗很快走出了無缺神宮,出現在了無缺界中。他看着那逐漸消失在身後的一座座熟悉的殿宇,不禁長嘆了一聲。
“哎呀,想不到你這凡人還挺重感情的嘛?”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粉紅色的兔子幾乎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了洛茗的面前,而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