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孽畜,你以爲你是誰,即便有着天驕的戰力,便可以與我天冥古教作對嗎!?”
黑霧澎湃,凶煞繚繞,一隻大手像是一座山嶽般,直接探了過來。
可以看到,四周的虛空裂開,一種滔天的威能毫無掩飾的釋放出來,驚煞此地所有的生靈。
“故弄玄虛,真把自己當成名宿了嗎?”洛茗低喝,他眸綻神霞,右手捏出金色的法印,不躲不閃,與這隻大手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兩者相撞,竟發出了山河崩裂的巨大轟鳴聲,讓周圍的一些武者快速的捂住了耳朵。即便如此,還是有幾位修爲稍縮的武者悶哼一聲,耳中有絲絲縷縷的血水流淌而出。
這種景象太過驚人,兩種法能的碰撞,並沒有針對別人,但卻有道則漣漪擴出,波及到了他們。
“滾!”洛茗大喝一聲,手臂上纏繞有金色的氣旋,重重疊疊,那是其秘法所轉化凝聚成的特殊元氣,讓這條手臂在這瞬間變得如有神助,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轟的一聲,洛茗向前發力,震開了這條手臂。且,他眸中射出兩道金色的神霞,洞穿了不遠處的黑霧,讓那裡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黑霧散開,一名黑袍的中年男子出現,他面容蒼白,眼神陰鷙,眸中帶着殺光,正是先前的蒼雲,那明蒼冥子最得力的部下。
“蒼冥子派你來殺我?”洛茗不緊不慢的說道,眸光開闔間,有冷電浮現。
蒼雲嗤笑,道:“就憑你,根本不值得大人放在心上。”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了?”洛茗問道。
“如今那個老者不在,你是翻不出什麼波浪的!”蒼雲寒聲道。
“我說麼,爲什麼你要龜縮到現在纔出現,你是怕鈞天道人將你斬殺。”洛茗連連冷笑。
“多說無用,死!”蒼雲低喝,在這個時刻,他體內的靈氣迸發而出,凝結爲如墨的冥霧,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接着,一股讓人膽寒的煞氣自那黑霧中心瀰漫開來,讓島嶼上的一些草木都迅速的凋零了。
另一邊,洛茗亦是不敢怠慢。他快速的提升自身的戰力,體表的金色光華更加璀璨了,甚至與真正的皇者所釋放出的皇氣一般無二,將他襯托的如同一輪金色的神祗般。
這種情況出現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身上,讓天冥古教的衆武者都感覺很不真實。甚至,這在個時候,一些本已懼怕洛茗的武者眼中,又有殺意瀰漫開來。
這樣的一個少年,如此年紀便有這種風采,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定會對天冥古教造成一定的威脅。
同時,洛茗的心中也是無比謹慎,與蒼雲對決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爲這是一位已經觸摸到名宿領域的強者,一隻腳已經邁了進去,戰力極度強大,即便他可以越階伐敵,對抗這種對手也要格外小心。
畢竟來說,快要將此境修成圓滿的武者,已經超脫了這一層面,無懼於天驕的戰力。
“先將你斬掉,今後我教定會派出冥皇將那老者抹殺!”蒼雲說道。
驀地,他周身的黑霧澎湃,各種法則碎片與神異的符號出現,密密麻麻,分佈在虛空中。
接着,烏光一閃,十把兵器出現,皆纏繞有黑霧,懸在了蒼雲的面前。
可以看到,這裡有天刀,魂鍾,古戟,短刃等,皆是有法則與神力所演化出的兵器,每一把都像是有神性般,威能絕倫。
“嗚。”這時,黑霧洶涌,陰風大作,蒼雲擡手在虛空中輕點,頓時間便有鬼哭神嚎的聲音傳出,響徹在十方天宇中。而那幾件兵器也是吞吐烏光,快速的向着前方激射而來。
洛茗雙目一凝,滿頭的黑色髮絲飛舞,在同一時間掠動,手掌捏印,迎上這幾件可怖的兵器。
在這一瞬間,他像是人形閃電般,每一寸肌膚都流動有金色的神霞,璀璨奪目。他並沒有動用可以提速的秘術,但其速度卻是無比之快,有如九天驚雷般,一步便出現了幾件兵器的近前。
“轟!”他一拳轟出,金色的拳頭釋放出刺目的神芒,將一口龍紋鼎擊碎,讓它化成了漫天的霧氣,消彌於虛空中。這雖然是天冥古教的至高神術所化,是這般的凝實,可以重創萬靈,但洛茗的術同樣驚世,那金色的拳頭夾帶有些許神道的碎片,威力無匹,可以破盡萬法。
“嗡!”一口魂鍾震顫,停在了洛茗了上方,竟發出了詭異的鐘音,像是自九幽而來,讓洛茗心頭一顫,那面容也是瞬間蒼白了幾分。
不過,這魂鍾雖然神異,但依舊被洛茗擊碎。他的眉心裂開,一道璀璨的藍色劍華出現,不僅抵擋住了鍾波,更是讓它四分五裂,消散於虛空之中。
金光滔滔,符文密佈,洛茗神采奕奕,很快便將戰力提升到了巔峰,接連碎掉七八件兵器,讓它們化成霧氣,從虛空中消失。
不遠處的天冥古教武者,見到這一幕皆是無比震驚。這是天冥古教的至高秘術,爲那部神書中所記載的最強奧義之一。尤其是,這道術是由已經接觸名宿領域的蒼雲來施展的,威能蓋世,每一件兵器都可以斃掉一位強者。可眼下,洛茗將這些兵器盡數的摧毀,而他自身竟是毫髮無損。
“吼!”一聲劇烈的吼聲傳來,震耳欲聾,穿雲裂石,讓洛茗的身軀都是一滯。那是一面神境,上刻有六臂魂獸的圖案,栩栩如生。
此刻,這面神境發威,竟然自主攻伐,衝擊向洛茗。尤其是,一頭兇獸的身影顯化,生有六臂,頂天立地,一出現便撕開了蒼穹,橫撲而來。
“鏡花水月,看我破你的術!”洛茗低語。
下一刻,他瞳孔金光大熾,戰意裂天,右手捏出一道法印,化成一條真龍,直接便粉碎了虛空,更是讓這面神境四分五裂,內蘊的神祗被瞬間抹殺掉。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蒼白,並且,嘴角有鮮血溢出。
只因爲,一柄青碧色的短刃不知何時欺身而來,距離他的額頭只有寸許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