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六金身攜帶着龐大的氣勢壓下,王升身居高出,一身的本源氣息燃燒到了極限,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彷彿從高處看下方,看到的都是螻蟻。
王升一雙眼睛如同神明,威嚴掃射四方,神色不怒自威,手指擡起,一連在眼前點出數下,與丈六金身伸來的六臂法器連連接觸,轟聲震動!
丈六金身身後的空間每一次的顫動都彷彿要破碎,但每次都是穩定下來,而且反哺着更加強大的力量,連帶着還有更加強大的封鎖禁錮之力,二人身影不懂,丈六金身六臂和王升雙手化作幻影不斷地接觸,每一次都是燃燒的本源釋放,一股股毀滅的餘波在空氣中傳輸,沙之妖看着眼前燃燒着火獄的絕大空間,面色驚駭,腳步不停地退卻,而從這個空間中散發出來的波動更是讓他神色震駭,心中涌起恐懼,身子化成沙遠遠遁原地,便在片刻之後,這股衝擊的餘波已經完全的粉碎了這整片空間。
轟隆隆的震動傳輸了出去,將四周的不少聖地都震動起來,這股共振反應將空間碎成一片片的碎片,而四周的聖地內部卻是已經完全的一團混亂,開始落下一層層的物質,這是被震碎的規則之力化成物質落下,在世間沾染塵埃,但這些塵埃落下卻是將大地砸出一個個大巨型空洞,而四周的空間也是不斷地被震動。
這一個個的世界的強者擡起頭來,心中壓抑,面對這股壓力他們沒有解決的辦法,那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層次,只能寄希望於這兩位可以儘早離開這裡。
這些聖地並不坐以待斃,每個世界的強者都從世界之中飛出,化作一尊龐大魔神,開始在這世界周遭出現,而後幻化出法相在,遮天蔽日,將這一個個的聖地向着遠處推去,速度很慢,但的確是在移動着,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瞬間,在這個恐怖的空間中出現了這樣一幕震駭的景色,也是註定留在歷史中的大事件,只是原因卻不是尋常人可以理解的了。
一次次的碰撞,片刻過去,王升依然穩立不動,丈六金身三頭嘴角泣血,腳步不斷的震動,身軀顫抖,緩和這這股壓力,而若不是其深身後的絕對空間一次次的卸掉壓力,這丈六金身早就無法抵擋。
王升神色不變,只是淡淡開口,“時間拖得夠長了,若只是這樣的申通,阿彌陀大師恐怕無法達成所願。”
“唵嘛呢叭咪吽!”
丈六金身三頭齊齊開口,咒印放出光明,帶來一股龐然的壓力,之前的威勢更重。
王升眉眼微閉,這應該就是阿彌陀的底牌了,但只是則樣,依然不夠!當真的體會到這股第三步本源的威勢之後,王升真切的知道了這個層次準備的威力,雖是基礎,但發揮到巔峰的威力不遜色任何的神通,或者其本森就是最大的神通,或者說神通根源,足以讓一招一式都化成最爲強大的神通。
王升眼神莫名,猶如當初攻擊東皇老祖,手指之間忽然泛出了一股股恐怖的波動,與當初如出一轍,但一個是黑暗,現在是光明,這股味道完全的相反卻又毫不矛盾,在旺盛的身後再次出現了他自己的法相,隨着他一起擡起手指。
王升眼神直視丈六金身,“這一指,阿彌陀大師可擋得下。”
金身微微沉默,第一次發出聲音,卻是無比的苦澀,“擋不住,但不的不當,謝尊者留情。”
王升微微搖頭,阿彌陀終究不是東皇老祖那已經完全的呼出了大域世界,他的層次還差點,面對東皇老祖都需躲避的一招,他必須躲避,雖然因爲肉身力量的隱藏,但這一指有着本源力量的徹底燃燒,威力並不遜色。
歸根到底,這一指最重要的是一個感悟,肉身力量和本源力量都是一種補充的燃料,將這一招填充起來的燃料,讓這一直可以發動起來。
這一指,阿彌陀抵擋不住,王升敬佩器一身修行,是以留情詢問,給了他空間,但阿彌陀卻不能貴卻,因爲他成功了可以說是他自身之事,也無人可以質疑,因爲他是勝者,但若失敗,便是佛門的失敗,不管這事件的真相如何,他都是拜了他都是佛門的大能之一,這樣地位的存在經不起失敗,所以他無法躲避。
對於這種堪稱固執的觀念王升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心中是暗自搖頭的,修道修佛修得不是三清,修得不是佛祖,修得是自身,修得是超脫,到了阿彌陀這個層次,還這樣的觀念不是其看不透,而是他放不下,因爲個人各有心性,有的人放下成佛,有的人放下成魔,阿彌陀無法相信自己,所以他也絕對放不下,王升搖頭的原因,卻是這恐怖也是阿彌陀困在這一步的關鍵所在,他自己未必不知道,但就是無法踏出。
“可惜!”
王僧微微感嘆,一指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嗲了下去。
阿彌陀不是東皇老祖這個過去是空的人,他穿越時空終究需要時間,但這一指之下他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只有靜靜的等待。
那絕對額空間無比的力量凝聚,阿彌陀雙手合十,雙目閉合,“阿彌陀佛!”空間在他的操控下成爲了一個徐佛像虛影,龐然而波動,他便是要以這絕對空間卻抵擋這絕對強悍的一招。
外界的空間已經粉碎的不成樣子,也已經完全的將這個世界震動起來,四周已經不存在聖地,而就在這時,上方降下一道河流,正是時空長河,但卻不是時光的末端,而是時光的中游,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道人站在了中游之上,威嚴的目光看下,手中執着一方印章,就這樣一聲冷哼,“狂妄之輩!”
話音錄下,他拋下了手中的印章,對着那片空間落去,準確的說,是朝着王升落下。
而幾乎同時,在他的一旁,另一道時光出現,屬於時光長河的末端,其上站着的正是通天,他雙眼冷然,“二師兄遮掩的個手段可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