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察覺到了,不過無所謂,這些東西從來沒有隱藏過。”
巨人接着奇異一笑,“你不會認爲本座會真的告訴你一切吧,本座可沒有徹底擊殺你的把握,這些東西還是隱藏起來爲好。”
王升點點頭,“可以理解。”
“很好。”巨人再次笑笑,自身已經崩解成時光,王升看到了時光的存在,是時光規則的本身,也是此刻這存在真正的真身,在同時,王升陷入了一片寂滅之地中,這是一隻以來感受到的時光維度上的寂滅之地,真正的寂滅,他被放逐到了這裡。
但是,在眼前徹底黑暗之前,自王升身上一道綠色光芒閃爍,直接接入了另一端的時光,彷彿橋樑,而身後的世界在同時踏上了綠色的通道,而後進入了另一側的時光,徹底進入了宇宙中,綠色通道沒有消失,是王升從寂滅之地出現的座標,也是踏入宇宙的座標。
“大哥哥,一定要回來呀。”小綠擔憂的聲音在通道上彰顯,也只有她的存在可以在時光中鎖定座標。
而在宇宙和小綠動作的同時,王升在徹底寂滅前伸出手掌朝着前方抓去,意識流動,無處不在,觸碰到了一個存在,而後手掌抓取,“既然如此,一起來吧,看看時光的盡頭是什麼。”
一道意識被他索取一同進入了時光的通道中,一聲悶哼,這是意識遭受了王升的同化,受到了創傷,寂滅消失,二者一同消失在了此地,進入了寂滅之中。
深沉的黑暗,即使是九幽都沒有如此的黑暗,此地彷彿有規則,不允許存在任何的東西,王升的血肉第一時間消隕,如果仔細算計,也只是抵擋了瞬間,換做第三步意識的瞬間,是尋常的大能察覺都察覺不到的時間,接着是骨架,似乎在同步消失,唯有意識,唯有蛻變的意識可以清晰地察覺到這一切,同時抵抗着侵蝕。
王升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着身體的變化,身體的細微部位,與血肉有靈的感覺互相印證,王升在此時清晰地知道這個寂滅之地無法寂滅他,即使寂滅了他的肉身,也無法寂滅他的意識存在,如果他的意識護住肉身,可以護住肉身不被侵蝕,這裡對他再無威脅,想必可以抵抗第三步意識的宮殿道文也可以抵擋這裡的侵蝕,護住依然可以保護自身,但是王升沒有做出動作,他想看看自己的肉身極限所在,看看自己的肉身會撐到哪一步,他相信自己的肉身也有特製可以撐到最後一刻。
畢竟自己的肉身是首先接觸第三步存在的,與此同時,王升的意識蔓延,伸展開來,在這寂滅之地蔓延,在寂滅之地中,蔓延速度太慢,似乎是奇特的規則限制,這裡空無一物,是真正的空虛寂滅之地,比混沌都要空虛,王升奇異的並不感覺到特別的寂滅,在空虛的同時,這裡似乎也是起源之地,並不感覺難受,隨着時間過渡,王升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意識也在變化,與這個空虛之地無比的契合。
在這一刻,王升感受到了一個存在,是寂滅之地除卻他意外第二個存在,那是一道虛幻的時光長河,在這寂滅之地中不斷的被寂滅侵蝕,而在這道虛幻的時光中有着一個規則化身存在,似乎只有寄託規則纔可以在此處存在。
是他!是被王升最後時刻抓來的大能,沒想到他也可以支持經受侵蝕,不過其實時光化身,在這時光代表的盡頭處,有着這樣的變化不足爲怪,不過其虛幻的時光長河在不斷的波動,似乎下一刻就會別徹底衝破,消失。
“可以放逐而無法抵抗。”看似身化時光規則,但骨子裡還是生靈,除非踏入那一步,或者時光真正的時光規則村咋此處,不然無法抵抗。
似乎感受到王升靠近,那虛幻的時光忽然瘋狂波動起來,王升意識蔓延過去,立刻聽到一個聲音,依然鎮定但是不復之前的失聲,而是真切無比的道聲。
“本座預料的沒錯,閣下不但道路唯一,而且觸及了那一步,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只是爲了區區一個世界或者爲了其他牽扯,便將自己置入死地,值得嗎。”
如果沒有世界的牽扯,王升早就可以自在離去,但是對於此人的話語,王升不置可否,修道不是爲了泯滅人性,不是爲了大道無情,或許在絕對的危機之下,他會保全自身離去,比如宇宙如今的危機,他依然有着絕對的報名把握,滯礙這等基礎下,爲宇宙,爲地球,爲了柳一一等人奮爭一把纔是道義,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輕言放棄,而且看着自己的敵人成道。
之前更是如此,即使陷入寂滅之地,他也有把握可以保全自身,更是提前就與小綠交流好,不差手段,是以纔沒有選擇明哲保身,不是無謂的救世主,而最重要的是,即使之前自己灑然離去,這位是否會放棄狙擊自己,在時光中相當於對方的主場,這放逐一招可以隨時使用,他索性一舉將此人也拖入此間畢其功於一役,未免日後麻煩。
當然,在這人眼中,自己就是瘋狂了,沒有人在寂滅之地還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他不解。
“你不懂。”王升淡淡的道,不懂他的大道,不懂他的理念,不懂他的手段,對於自己,這些人始終無法瞭解透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底牌和把握。
時光依然波動,但是那人微微沉默,“的確,本座存活的時間太長了,不懂你的選擇,而且現在看來,你的處境並不糟糕,反倒是本座,即將徹底道消。”
“你可以選擇活着。”王升的聲音始終平靜,直入人心。
“苟延殘喘,活着依附你之下嗎?”時光中的存在反問,“如此還不如在時間的盡頭,真正的時光大道面前歸息。”
王升點點頭,“你的選擇我知道了。”他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對於這等存在,可以見證這寂滅只地的最終大道,或許也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