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小人,不過,他並不介意對蘇佩說出一些實情,因爲,在他看來,這蘇佩已經完全的失寵了,有自己等人在,仇頭領是不會再啓用這個討厭的傢伙了。
“蘇佩,就算是我出的主意有怎麼樣?頭領既然下了這個命令了,就說明,他的心裡本來就已經對你不信任了,不然的話,你以爲憑我即幾句話,就能決定你的命運?要怪只能是怪你自己,功高蓋主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那人有些得意的朝蘇佩說道。
蘇佩臉上的激動的神色慢慢的消失了,接着就是難以置信甚至是疑惑的神色,他之前還真沒有想過功高蓋主的事情,只是想着自己能有機會帶兵造朝廷的反,那麼,他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能辜負仇頭領對自己的信任,所以,每次都是盡全力的去打仗。
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的努力,換回來的不是仇頭領的信任和重用,居然是猜忌,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仇頭領果然是不再像之前那樣英明瞭。
看到蘇佩臉上露出了失魂落魄的神色,來傳達命令的那人,更是得意起來,看着這個往日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傢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就感到渾身的舒坦。
“蘇佩,不要以爲你打仗厲害,就什麼都行,很多時候,做人是要動腦子的!”那人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依然還沒有緩過來的蘇佩站在院子裡。
“將軍!頭領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
“就是,當初我們來投奔他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的權勢了,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了!”
“將軍,你帶着我們走吧,我們自己單幹,沒有必要在這裡受窩囊氣!”
蘇佩的家丁們,這時走了過來說道,這幾個人剛剛就是在現場的,所以,蘇佩和那人的談話,他們都聽到了,一個個的都爲自己家的主子感到不值。
在起義軍裡,很多的頭領都喜歡封賞自己的手下爲將軍,仇頭領自然也是不能免俗,所以,他的手下也有一票的將軍,當然,這些將軍,都是他封的,不是朝廷承認的。
而仇頭領雖然免了蘇佩的帶兵的權利,但是,那只是讓蘇佩不再率領仇頭領安排給他的那些兵了,至於蘇佩自己帶來的人,顯然,這個時候,肯定還是站在蘇佩這邊的,他們不會去理睬仇頭領的命令的。
這個情況,在仇頭領的麾下也是很常見的,像蘇佩這樣當初帶着人來投奔仇頭領的人,仇頭領爲了表示自己對他們的信任,他們帶來的人,還是由他們指揮,所以,哪怕是現在被仇頭領免了兵權,但是,蘇佩的手底下還是有些人的,只是,人數不是很多而已,大概只有一兩千人。
不過,這一兩千人戰鬥力卻是不俗的,他們都是跟着蘇佩一路起家的,經過的戰鬥不在少數,比那些只能充數的老人孩子強多了。
蘇佩聽了自己手下的話,卻是沒有說話,他還在想着仇頭領的事情,不得不承認,之前仇頭領對他的確是有知遇之恩的,他來投奔了仇頭領沒有多久,仇頭領就將帶兵的大權交給了他,這才讓他有了發揮的舞臺,那個時候,他甚至有爲仇頭領拼命到死的想法。
但是,隨着仇頭領表現的越來越昏庸,蘇佩的這個想法也越來越淡,而今天,仇頭領在那些小人的挑撥之下,居然直接罷免了自己的兵權,甚至連詢問自己的意思都沒有,一個面都沒有見,更沒有聽自己的解釋,就這麼決定了,這讓蘇佩心裡很是失望。
“行了,都別說了,我想靜靜,從今天開始,閉門謝客,我誰都不見!”蘇佩阻止了自己手下人的討論,吩咐說道。
“是!”那些手下雖然還不甘心,但是,自家將軍發話了,他們也不會再去反駁,心裡卻是想着,等過幾天,將軍冷靜下來了,還是要勸他離開這裡,省得在這裡受氣。
“怎麼樣?他接到命令怎麼說?”在縣衙裡,仇頭領正等着自己的手下回來稟告蘇佩那裡的情況呢。
仇頭領在下了那個命令之後,心裡也是有些猶豫的,畢竟,蘇佩怎麼說也算是有功之臣,爲了他的事業貢獻了不少的力量,自己現在卻是說收權就收權,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了,這讓他心裡有些愧疚。
同時,他心裡也在想着,要是蘇佩認錯態度好的話,自己過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將權利再交給他一些的。
“頭領,那個蘇佩簡直太囂張了!”誰知道,那個下達命令的人,回來見到仇頭領之後,一臉的義憤填膺。
“怎麼了?”仇頭領也皺起了眉頭。
“他說頭領你過河拆橋,腦子糊塗了,將他撤職的話,沒有其他人會打仗,等朝廷的軍隊再來的時候,你肯定會吃敗仗,到時候,你後悔都晚了!”那人一臉氣憤的說道。
“混蛋!我難道沒有他蘇佩就活不下去了?!簡直是狂妄!”本來心裡對蘇佩還有些愧疚之情的仇頭領,聽到手下的彙報之後,那點愧疚早就消失一空了,有的只是滿心的憤怒,他也同樣是覺得蘇佩簡直太狂了,他是會打仗不假,但是,沒有了他,自己一樣能打贏朝廷的軍隊!
而且,這個時候,仇頭領心裡覺得自己之前收了他的兵權是對的了,不然以蘇佩這個態度,早晚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那個時候,他的功勞已經足夠高了,自己就算是想要沒收他的兵權,都不一定能做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下人進來稟報,說朝廷再次派出了征討他們的軍隊,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來的正好,我倒要看看,沒有了他蘇佩,我到底能不能打贏這些朝廷的軍隊!”對於朝廷派來軍隊鎮壓他們,仇頭領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是一臉的激動,他是被蘇佩的話個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