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公主雖然也很疑惑風絕國使者團們的行爲,但是,因爲她現在已經沒有決定權,所以,就算是想要反對,也沒有什麼用。
“聽說風絕國那邊,生活條件很差,平時住的地方也很簡陋,也許,那些風絕國的人已經習慣了在野外過夜。”琪公主猜測道。
“恩,有可能。”小環說道,接着,她擔心的說道:“那公主你到了那邊,也要跟着受苦了。”
“呵呵,這不是我們之前就想到的嗎?離開了帝都,我們就徹底的告別了之前的生活了。”琪公主淡淡的笑着說道,似乎對於未來,已經不在意了。
風絕國的人自然是不會喜歡受虐的,他們在國內的時候,生活環境的確是比大魯朝那邊差了不少,但是,也不至於每天都要在野外過夜,他們也是有自己的住所的,而作爲風絕國的大皇子,盧伊紮在風絕國居住的環境自然也不會太差,所以,他們選擇在野外過夜,顯然並不是琪公主和小環所猜想的那樣,只是因爲已經喜歡在野外而已,他們有自己的打算。
“怎麼樣,崗哨都佈置出去了?”風絕國的中年使者和盧伊扎兩人在一個大大的帳篷內,相對而坐,而在他面前的簡易小桌上,則是擺放着渾酒,這些酒是他們從的大魯朝購買帶來的,不得不說,大魯朝的物產資源的確是要比風絕國強出不少,這釀酒技術也要被風絕國強出不少,對於好酒的盧伊扎來說,自然是不會願意錯過這個機會的,所以,在離開大魯朝帝都的時候,他沒少買酒帶着上路,甚至,在大魯朝每年進貢風絕國的清單上,也是有着各種美酒存在的。
“都已經安排好了,先生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盧伊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將其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不得不說,這大魯朝的人在享受方面真是要比我們強出不少,這樣的美酒在國內可不容易見到,先生也喝一杯,暖暖身子?”
那中年使者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飲了一口,不過,他並沒有像盧伊扎那樣,直接將其全部喝掉,而只是喝了一點點,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相比於腥辣的酒,他更喜歡喝茶。
“切不可大意,之前在城門口的那次襲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所爲,對方是否會再次前來。”中年使者說道:“而且,我們要防備還有其他人,你知道的。”
“嗯,我明白。”盧伊扎點頭。
其實,在出發的時候,這中年使者就交代了盧伊扎很多,其中就包括這一路上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要在野外露營的事情,盧伊扎是風絕國這邊指揮士兵的人,而且,又還是大皇子,所以,他肯定是有權利知道這些的,而且,他也不笨,在聽了這中年人的交代之後,也都同意了對方的做法。
這中年人和盧伊扎之所以不在城內休息,而是要選擇在野外紮營,並不是琪公主所猜想的那樣,喜歡在野外過夜,而是心有防備。
他們要防備的人,一個就是今天早上襲擊他們的人,那些人當時雖然失敗了,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就不會再來,甚至,看當時對方瘋狂的樣子,顯然是不會願意輕易的放棄的,再次襲擊的可能性很大,而不管對方的目標是琪公主,還是他們這些風絕國的人,都要對他們這支隊伍發起進攻,因爲,他們現在是在一起行動的。
而在那中年人看來,在野外露營反而是要比在城內休息,更加容易防備那些人的到來,因爲,在城內人多眼雜,而且,地勢他們也不熟悉,容易被人給混進來,但是,在野外就不一樣了,周圍空曠的很,再安排一些崗哨,可以將周圍都給監視起來,也不會讓人輕易的混進來的。
另外,那中年人和盧伊扎都不相信城內的那些大魯朝的官員們,那些人在盧伊扎看來,就是就是酒囊飯袋,並沒有什麼本事,而在那中年人看來,那些人畢竟是大魯朝的人,而他們是風絕國的人,所以,那些人不見得會用心幫他們,甚至會對那些刺客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很有可能的,所以,這樣的話,還不如在野外露營來的好呢。
而除了防備早上的那些刺客們之外,這中年人和盧伊扎還要防備大魯朝的人。
剛剛就說了,他們現在雖然和大魯朝停戰了,但是,兩國之前畢竟是打了很多年的,積怨很深,哪怕是現在停戰了,想要在心理上完全的接受對方的存在,和對方和睦相處,那都是不可能的。
帝都的那些達官貴人們,因爲要考慮利益,倒是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是,到了地方上,那就不一樣了,難保不會有一些頭腦發熱的人,會對他們動手,畢竟,這中年人和盧伊扎也都知道,在大魯朝的民間,還是有不少討厭他們風絕國人的,會出現一兩個不怕死,對他們動手,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對方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那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不是?
所以,住在城內,顯然是沒有住在野外來舒適方便。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還要防備着大魯朝的朝廷,風絕國現在周邊的環境並不是很好,這一點,這個中年人和盧伊扎心裡都是明白的,而大魯朝這邊,對於這個情況知道的就不是那麼詳細了。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大魯朝的人就會一直不知道這個事情,萬一他們也看出來,風絕國的處境並不是很好,難保他們不會反悔,對他們下手,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要是住在城內的話,那就真的就是要被甕中捉鱉了。
也正是因爲有了這些考慮,這中年人和盧伊扎都一致決定,不在城內休息,而是選擇在野外露營,反正,他們風絕國的人已經習慣了生活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不會對於這個情況接受不了,甚至,在野外,比他們在城內要更加的熟悉,更加的舒服。
“先生,你說,早上那些人會是什麼人?是針對我們的,還是針對那大魯朝的公主的?”盧伊扎忍不住問道,他雖然不怕那些人,但是,那些人的行爲還是讓他很生氣的,再加上,他也不喜歡那種被人針對,卻還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感覺,那感覺糟糕透了。
“我覺得,兩種都有可能,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是大魯朝境內的一夥起義軍勢力。”那中年人想了想說道,對於大魯朝朝內的情況,他們知道的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卻也知道一些,知道大魯朝現在內外都不安生,這也是他們之前敢在談判的時候,獅子大開口的原因。
而現在,大魯朝的境內是有不少起義軍勢力的,甚至,有幾股起義軍勢力還比較強大,就好像風絕國的人要解決周邊的威脅一樣,大魯朝的人也需要時間去解決他們境內的起義軍勢力,所以,雙方都迫切的想要停戰,來解決自身的麻煩,而雙方也都知道,等自己的麻煩解決之後,就是雙方再次大戰的時候。
“起義軍勢力?那他們爲什麼要對我們動手,直接攻打他們的朝廷軍隊就是了。”盧伊扎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這個嘛,就要說到這裡的和談了。”那中年人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和談就達成,而和談的內容,也被有心人給公之於衆,大魯朝的天下百姓都知道了這次和談的內容,對於這次的和談結果,我們風絕國自然是滿意的,但是,大魯朝的人顯然是不會這麼認爲的,他們都認爲,這有損他們的形象,是一種很卑微的行爲,尤其是還要每年給我們風絕國大量的財物,資源,都是一種喪權辱國的行爲,整個大魯朝各地的百姓,也因爲這次的和談民怨沸揚,怨聲載道,起義軍勢力只要是有點腦子的,就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所以,我之前才說,我們這次回去的旅途不會太過平靜,會有不少人來找麻煩的。”
這中年人並不是盧伊扎這種,只知道在戰場上殺敵的無腦猛將,他平時是很注意情報的收集的,所以,對於大魯朝的朝內的一些情況,知道一些,再加上腦子靈活,也能夠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先生的意思是,那些起義軍勢力是想要借用我們的人頭,來幫助他們樹立威風?”盧伊扎皺眉道。
“不錯!”那中年人點頭說道:“現在,大魯朝內,不少百姓都對我們風絕國更加的痛恨,對於我們這些個談判的使者,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對於朝天對我們的妥協而感到憤怒,起義軍勢力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殺了我們,表明他們並不怕我們,這樣的話,就可以獲得民心,而有了民心,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加入他們,他們的勢力也會進一步增強,這比買賣,他們自然是知道怎麼做最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