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距離牧風入住稷下學宮已經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的時間裡,神州大6風起雲涌,各大勢力暗中小動作不斷,都在試探着彼此的底線。
只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是,齊國,秦國甚至連遠在東荒的大魏和西漠都暗中有所行動,唯有之前一直異常活躍的楚國,在這一年中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絲毫的動作。
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動亂之前,如果說楚國會獨善其身不去參與,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會相信,所以,各方都猜測,楚國一定是生了某種變動,亦或者,在布什麼大局!
實際上,也確實如同他們想的那樣。
那骷髏六長老,在走出封禁之地,尋到人類居住地之後,敏銳的感應到了一股略顯熟悉的氣息。
憑着這股熟悉的氣息,他一路尋到了楚國,找到了楚國的長公主。
二人一番密談,達成了某種合作,至於具體的內容,卻不得爲外人所知。
外界,風起雲涌,一副動亂隨時可能降臨的樣子。
但是,在稷下學宮,卻沒有絲毫受到這股詭異氛圍的影響。
一年來,深入絕地的孔聖沒有絲毫的消息,一去不反,彷彿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唯一讓人值得安慰的是,沒有聖人隕落的天降異象,讓人知道,他還活着。
一年的時間,在牧風的悉心培養下,小徒弟整個人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體重從當初的不到三十斤一路飆升,如今四歲的她,已經有了近五十斤的重量,堪稱一個小胖妞。
對此,即便是以聖人姐姐的脾氣,都有些看不過去,幾次指責牧風,把一個好好的徒弟給養歪了。
而對於聖人姐姐的職責,牧風卻只是笑笑,不去解釋,也不去改變,依然我行我素,每日給自家徒弟精心挑選食物,每日用法力加深她天生廢脈的禁錮。
一年的時間下來,在牧風春風細雨般的加固下,小徒弟的天生廢買,較之一年前凝滯了十倍有餘。
如果說一年前的筋脈還可以說是廢脈的話,那麼現在的筋脈,已經不能算作筋脈了。
畢竟,廢脈,好歹還是筋脈的一種,還能夠勉強讓能量去運行。
而如今的筋脈,莫說是能量運行,即便是想要將能量納入筋脈,都無法去做到。
此外,除了更加能吃了,體重長胖了以外,這一年的時間裡,小徒弟自身的修爲境界方面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是一介凡人!
對此,學宮中很多人明面山不說,暗中卻譏笑不已,都暗中腹誹小徒弟是個廢物。
拜聖人做老師,一年的時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至少能夠提升一兩個文位了,這還是他們自身文位本身就不低,想要提升比較艱難的原因。
可是這小吃貨倒好,一介普通人,跟着聖人境界的老師學習了一年,竟然連第一步的文生都沒有達到。
每當談及此事,學宮之中的學生們無不扼腕長嘆。
尤其是幾個跟方韻還算談得來的女學員,每當提及小徒弟的時候,總會那她和方韻做比較。
而後,總會得出一個結論。
廢物就是廢物,即便有再大的機緣,鹹魚也翻不了身。
相對比之下,想到方韻錯失了一個聖人老師,更多的人都不禁爲她惋惜。
實際上,當那日天道公告天賜聖人道果之時,方韻的心裡已經後悔的無以復加。
她知道,如果當初她不曾猶豫,如果她在決絕一點,不曾那麼功利,那麼如今跟在聖人身邊的人,就是她方韻,而不是那個一年的時間連文生都沒有達到的廢物。
這個念頭,這一年來在她的心裡越的深重,以至於,在之後的這些日子裡,每當看到那個廢物小吃貨的時候,方韻都忍不住暗暗咬牙。
都是她,都是她搶了屬於自己的機緣,如果不是她,自己一定可以重新拜在聖人的門下。
如果她比自己資質好,比自己更有資格拜聖人爲師,那麼她方韻別無怨言,可是這樣一個廢物,她有什麼資格奪得本屬於自己的機緣?
嫉妒,使人衝暈頭腦。
在內心的嫉妒之下,方韻的心中,一顆仇恨的種子被悄然的埋下。
匆匆又是三年而過,這一日,氣氛詭異的神州大6,終於迎來了新的變動。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秦國的一個戍邊士兵說起。
這一日,張三從睡夢中醒來,穿好披甲,抖擻精神,走出了營寨前去換崗。
他們戍邊戰士,是一種很無聊的職業,有時候趕上和平年代,百年沒有一場戰事,自然而然的,守在這邊疆也只是一種形式。
張三,正趕上了這樣的一個年代,自從五國定立之後,一直維持着一種明面上的平衡,雖然中州三國偶有摩擦,但他們守衛在秦國和西晉交界處的戰士,卻從沒有遇到了任何的變動。
長期養成的習慣,讓張三即便在站崗之時,也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軍營的伙食並不好,幾天沒有改善伙食,讓他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正當張三想着晚上要不要和幾個小夥伴一起去改善改善伙食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見到一隻肥沃的兔子一蹦一跳的從他面前跑過。
不知怎的,張三腦子一抽,就追着那隻兔子跑了出去,想要抓回那隻兔子晚上改善伙食。
以他的手段,抓一隻兔子也只是轉眼間的事情,這種情況下,對於沒有什麼戰事的他們來說,是在長官的允許範圍之內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的這隻兔子竟然出奇的激靈,張三追了有半柱香的時間,依然沒能將兔子抓住
這,更加激起了張三的好勝心,一時間,他滿心都是要把這隻狡猾的兔子抓回去燉了,一時竟然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也正是因爲這個,一場悲劇,就此誕生了!
李四,同樣是一名鎮守邊關的士兵,與張三所不同的只是,他屬於西晉的陣營。
只是,無論是哪方陣營,在這裡的情況都是一樣的,在這沒有戰事的年代,這些戍邊戰事一個個閒的都能遛鳥玩。
也正是因此,李四在換崗之後,無事之下拿上了弓箭前來狩獵,爲的只是晚上能夠改善一下伙食。
走了很遠,平日裡很容易見到的小動物今天卻機靈的都躲了起來,爲此,李四四處搜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自己平時沒有到達過的地方。
突然,在李四的眼前,一隻肥沃的兔子蹦跳着跑過。
見此,李四暗道一聲晚上有口福了,手上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弓拉箭,一箭對着那隻肥沃的兔子而去。
看着那面對着自己的利箭呆住了的兔子,李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只是,下一刻,他嘴角的笑容變成了驚恐,就在箭矢即將射中兔子的時候,那兔子突然向着一側一跳,躲過了這致命的一箭。
如果只是這樣還沒什麼,大不了李四再補上一箭就可以了。
可是,就在那兔子跳開的下一瞬間,李四現,在兔子身後的草叢中,露出了一個身穿秦國戰甲的士兵。
他射出的長劍,正對着那秦國士兵的咽喉而去。
同樣的,在兔子停下的時候,張三也認爲等到了機會,手中的軍刀沒有絲毫的猶豫對着兔子擲出。
兔子這一閃躲,張三擲出的軍刀,也直奔李四而去!
沒等兩人做出反應,幾乎就在兩人現彼此的下一刻,箭矢與軍刀分別刺入對方的體內。
噗通噗通兩聲倒底聲響起,二人竟是雙雙斃命。
自己國家的士兵丟失,軍營中自然會派人前去尋找,當兩方派出尋找的隊伍同時到達兩國邊境線的時候,赫然現,兩國丟失的士兵竟然雙雙斃命於此。
按理說,出現士兵死亡的事件,自然會有個是非對錯。
可是,坑就坑在,在這兩國的邊境線,兩個士兵都有擅自越境的嫌疑,而此時此刻,兩國士兵有詭異的同歸於盡,一時之間,兩方都覺得自己佔理。
就此,一場長達半月之久的扯皮就此展開。
經過了半個月的扯皮,都說是對方的士兵越境被殺,臨死前還拉上了自己的士兵墊背,都要求對方做出賠償。
僵持不下之後,西晉將領怒錯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仗着自己國家國力略強秦國一些,在又一次扯皮中出手將秦國士兵打了。
而秦國國主,又極度護短,在得知自己的士兵被殺,將領又被打之後,當即函要求晉國對此事做出賠償道歉,否則,秦國不介意兵戎相接。
看到秦國國主的公函,晉國皇帝當時就火了,秦國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小國,依靠着三國聯盟才能和他們晉國周旋,如今這樣一個小國竟然敢這麼斥責要求他賠償道歉,他哪裡能忍?
一時間,兩國各不相讓,一場戰事就此爆!
至此,和平一百七十年的神州大6,再一次爆了國與國之間的全面戰爭。
起因......
一個秦國擅離職守的士兵想吃兔子!
不知道,如果張三泉下有知,當得知自己的死亡引了一場國家之間的大戰後,能不能含笑九泉?
當然,事情到了這裡,並沒有就此結束。
在秦國與西晉因爲這種可笑的原因展開了生死大戰之後,時間不久,作爲聯盟國的齊國就被拉入了這趟渾水。
而一直觀望,仗着五國之中國力最強,想要坐收漁翁之力的大魏,同樣沒能躲過這一場浩劫,在混戰開始的第三年,被心有忌憚的西晉和齊秦聯軍共同狙擊,被迫捲入了這場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