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不通...”張員外快要昏過去了。
許紫煙也是捂着額頭,一個勁的嘆息,自己將賞善罰惡令給這麼一個蠢貨看,簡直是侮辱了萬聖巖。
而衆人則都是對張公子投去同情的目光。
“你給我拿過來!”張員外一把奪過張公子手裡的玉牌,翻過來一看,上面果然寫着:“賞善罰惡令”赫赫幾個大字,看到這幾個字,張員外只覺得雙腿發軟,雙手也不住的哆嗦。而就是這麼一哆嗦,差點就把這玉牌給摔了,還好張員外在最後眼明手快接住了,可就這麼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凸出來了,要是把這賞善罰惡令給摔了,那他也就等着被滿門抄斬吧。
因爲許紫煙打算獨自闖蕩,但是彩練仙子擔心她會在這過程中遇到什麼麻煩,所以就把萬聖巖的賞善罰惡令交給她。
賞善罰惡令在萬聖巖總共也就只有三塊而已,每當萬聖巖需要手下人執行她的意志的時候,便會將這賞善罰惡令交給那人。而許紫煙一個新弟子卻能夠配着這麼一塊令牌,可見她在萬聖巖的地位並不低。
張員外在看到這一塊賞善罰惡令之後就已經嚇得快要昏厥過去,心裡直呼歹命,這一下完蛋了,這女子的身份肯定是真的,不然手裡頭不可能有賞善罰惡令。
那如果許紫煙是真的,那旁邊那個和尚,不就真的是如來佛祖的大弟子了?
張員外快哭了,今兒個是怎麼了,兩大佛宗的和尚組隊上青樓啊?而且去的還是重量級的人物,而且更加難以理解的是,自己那不開眼的兒子居然還和他們起了衝突。
“爹,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怎麼綠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張公子看着臉色發綠,跟尿急憋得似的的張員外,關切的問道。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要臉綠啊。衆人在一旁觀望,聽到張公子這麼一問不禁在心裡想着,大部分人都很幸災樂禍,張公子和張員外父子倆在皇天城作威作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凡是他們看上的,那就一定要搶到手,這會兒好了,終於不開眼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這一下可就有好戲看了。
“我怎麼了?你個臭傻帽還有臉問我怎麼了?看你乾的好事!”張員外連連抽張公子的巴掌,上來一巴掌,反手又一巴掌,並且很有節奏的交替着。
張公子的頭就很有節奏的左右甩動,許久之後,才捂着自己的臉,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滿臉猙獰,已然暴怒的父親,委屈至極的問:“我...我咋了?”
“你咋了?你還問我你咋了?”張員外又怒了,看到張公子這麼委屈的樣子就來氣,又是啪啪啪好幾個巴掌,你還有臉問我你咋了?你還有臉委屈?現在該委屈的應該是我纔對吧!
張員外邊打邊哭,邊哭邊打,看着衆人那是一愣一愣的,這一對父子,還真是奇葩的不行。
“我打死你個不開眼的東西,平日裡你胡作非爲也就算了,這些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嗎?你個小雜種,我真是後悔生下了你,早知道這樣,我當
初就該把你射在牆上!”張員外罵罵咧咧的說道,神態激動,這會兒是真的哭了。
衆人一頭黑線,你兒子是小雜種,那你不就成了老雜種了嗎?真有意思,罵人還帶捎上自己的。
“爹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張公子一個勁的哭喊着,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錯在了哪裡,但反正每次只要他犯錯,只要這樣子他老爹就不會打他了。
比如說上一次他睡了張員外搶來的第十九房小妾,然後被張員外給知道了,追着他整個宅邸的攆,最後就是被他這樣給躲過去了。
“你知道錯了?你知道的太晚了!”張員外不肯罷休,打得更加使勁了,一會兒拳打腳踢累了,就從隨從的手裡奪過來一根木棍,直接用木棍狠狠教訓張公子,不一會兒就不成人形了,嘴巴身上全是血和淤青。
張員外這麼做當然是做給蕭風和許紫煙他們看的,張員外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會兒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這個時候要是不演戲,讓蕭風他們滿意的話,他們張家的命運極有可能就會在這裡畫上一個句號。
而蕭風豈能猜不到張員外這個老狐狸是在想什麼,臉上也隨之浮現一道嘲弄的笑容,但卻什麼話也沒說,就看着張公子和張員外在那裡演戲。
因爲蕭風知道,張員外不管怎麼打,都不會把張公子給打死的,但是蕭風卻不一樣,如果張公子不死,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機會已經給過張公子了,是他自己不懂得把握,蕭風已經大發善心過一次了,絕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這是他做事的原則,絕對不可能更改。
“夠了,別在那裝模作樣了。”許紫煙冷笑道,也自然看出了張員外是在演戲。
“不行,我必須要打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他居然敢對尊駕不敬。這等逆子,留着他還有何用。”張員外依舊揮動棍棒,一下比一下重。
“那你打歸打,先把賞善罰惡令還給我,可別把師傅給我的令牌給弄壞了。”許紫煙冷冷的道。
張員外表情一僵,看樣子對方是一點動容都沒有,自己失策了。
“等一下再來收拾你。”張員外裝模作樣的說道,旋即恭恭敬敬的將賞善罰惡令遞還給許紫煙,並且致上歉意:“大師,是我教子無方,釀成了如今的狀況,還望大師恕罪。”
“恕罪?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吧?”蕭風從許紫煙的身後走了出來,見到蕭風到來,許紫煙很直覺的後退一步,站在蕭風的身後。
這在他人看來,便成了許紫煙主動退讓,可見蕭風在他們三人之中,是屬於領導者一般的存在。
看到這裡,張員外也是面露苦澀,剛纔他還對蕭風出言不遜,這一下可就難辦了。
“敢問閣下是...”張員外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蕭風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輕視了。
“無名小子而已,豈能入張員外您老人家的法眼?
”蕭風呵呵冷笑。
“不敢。”張員外嚇出了一身冷汗,看樣子許紫煙和金蟬子都要聽命這個少年,可偏偏剛纔自己那樣出言不遜,肯定已經將他惹惱了,假若他不肯罷休,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做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蕭風雙手環胸,目光緊緊注視着張員外,神色頗爲輕蔑。
“這...還望尊駕恕罪!”張員外苦不堪言,這叫什麼事兒啊。
蕭風頓時氣笑了,隨之拍了拍張員外的肩膀,但就是這隨意的一拍,讓張員外面色頓時煞白了。蕭風沒有理會張員外,而是饒過張員外走向張員外身後的張公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半躺在地上,此時正是一臉呆滯,同時也在盯着蕭風的他。
到了這個時候,張公子也意識到蕭風他們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眼巴巴的看着張公子,眼中透着哀求,只希望蕭風能夠饒他一命。
就在此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寒風,正在不斷侵襲而來,那是蕭風身上的殺氣在作祟。
張員外此時也是嚇得魂飛神喪,卻不敢回頭觀望,生怕自己一旦回頭,蕭風就會將他擊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唯恐驚動了蕭風。
“張公子,我們又見面了。”蕭風臉上掛着春風一般的笑容,笑吟吟的與張公子說話。
張公子已經嚇呆了,就這樣怔怔的看着蕭風,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看起來,張公子你似乎沒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啊,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回來了。假若你敢再帶人來找我麻煩的話,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不過怕看樣子張公子膽識過人,好像一點不怕呀。”
聽到這話,張員外便知道蕭風是動了殺心,此時在心裡直咒罵張公子不識好歹,人家都已經饒你一命了,你居然還不知死活來找人家的麻煩。
張員外此時的心情即是懊惱又是悔恨,都怪以往仗勢欺人慣了,以至於也漸漸的目中無人了,在聽到自己兒子被人欺負之後,張員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問清楚對方的身份和來歷,而是直接帶人過來給張公子報仇,哪裡知道這一次就碰到硬茬兒了,對方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而更氣的是,蕭風居然直接已經饒過自己兒子一次了,那既然這樣的話,張公子再找自己來給他報仇那就是不知死活,這一次只怕是懸了。
阿麗等人對蕭風三人投以敬畏的目光,卻也萬萬沒有想到,蕭風三人大有來頭,連當地的土霸主張員外都對他們敬畏三分。怪不得之前蕭風那樣的有恃無恐,原來身後是有着依仗。
包括阿麗在內,所有伺候過蕭風的女子都一臉的驚愕表情,望着蕭風的目光便就有些曖昧了。這個男子,果然不同一般,一股迷戀之情頓時油然而生。
但很快的,她們卻又都表情失落,因爲她們都知道,因爲蕭風這樣的奇才根本不是她們這些尋常女子可以佔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