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鶴冠老者這樣辱罵,可見夔牛是怎樣的心情,它已經不說話了,因爲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一股心火在胸前熊熊燃燒,令他欲罷不能。
可光頭老者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到夔牛這般形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感覺夔牛有點眼熟,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只不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而已。
蕭風此時已經快要樂瘋了,不但公子勝是個傻帽,這個鶴冠老者也是一個老蠢驢,居然主動去挑釁夔牛,這一下不就是送給他一個禍水東引的絕佳機會嗎?
他纔不管鶴冠老者他們是怎麼找死的,他此時心裡是無比的激動,幾乎就要拍手叫好了稱讚鶴冠老者“罵得好”了。
因爲鶴冠老者罵得越好,他們也就死的越快,夔牛憎恨自己是因爲自己壞了他的大事,但要是能夠將這憎恨轉移,讓它更加憎恨鶴冠老者他們,那它肯定就會想要先殺鶴冠老者等人,自己也就有了一線生機。
“看什麼看?眼睛瞪得大我就怕你了?該死的畜生,你們妖獸都是一羣長相醜陋怪異的噁心東西,活着就是侮辱世界。造物者真的是太殘忍了,居然將你們這些怪胎創造的這麼醜陋,而且一個個還以爲只要口吐人言就能和人類相提並論了,簡直是可笑,畜生永遠是畜生,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公子勝狠狠的說道,雖然無法親自動手,但怎麼也要在口頭上佔點便宜。
現在有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兩個巔峰武王給撐腰,不出言嘲諷夔牛幾句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說得好!”鶴冠老者衝着公子勝豎起了大拇指:“畜生就是畜生,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而畜生,就要好好被管教!”
鶴冠老者大笑了起來,目光直盯着夔牛,眼神中盡是不屑與挪揄。
“你...你們...欺人太甚!”夔牛要抓狂了。
“欺人太甚又如何?”鶴冠老者不屑的嘲笑道,在這個時候會說欺人太甚的一般都是弱勢的那一方,夔牛會這樣,鶴冠老者就更加吃定了夔牛肯定不如他,所以纔會發出這樣的怨恨之音。
鶴冠老者哪裡知道,這是夔牛要發飆的前兆。
但很快的,夔牛又冷靜了下來,目光重新凝聚在亡命飛奔的蕭風的身上,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被鶴冠老者他們激怒,否則蕭風肯定就跑了。
“你們給我等着,只要我收拾完了那小子,下一個就是你們。”夔牛聲音冷冽的威脅道,如今他已經有了打算,先殺蕭風,然後就除掉鶴冠老者他們。
“我等着你。”鶴冠老者譏笑着說道,神態中的挪揄清晰可見,在他看來夔牛這只不過是作出無力的威脅罷了,只要它敢上來,自己二人就可以將其徹底擊殺。
而光頭老者此時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凝重,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是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蕭風心道不妙,這個夔牛還挺能忍的,被鶴冠老者都給罵成孫子居然還要先殺自己,他奶奶的。
蕭風咒罵不已,卻一路朝着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那邊飛奔而起,同時聲音驚恐的道
:“大少,快救我啊,這殘廢的牛要殺我!”
“哎?”公子勝呆住了,蕭風這話說的,敢情和自己很熟啊,可是自己壓根就跟他不熟啊。
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也呆住了,公子勝不是要殺那小子麼,怎麼聽這話說的,那小子就像是他們大少的狗腿子一樣啊?
趁着公子勝他們愣神之際,蕭風哪能放棄這絕佳機會,繼而又怪叫說道:“大少,你不能不理我啊,之前我是因爲聽你的吩咐纔對這蠢牛出手的,雖然沒能殺掉它給你做下酒菜,但是在關鍵時刻我也偷襲成功把它打跑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蕭風一個勁的哭訴着,說得有模有樣,聲淚俱下。
夔牛愕然了,下一瞬臉上的怒容就更加濃重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小子是聽了那個紈絝的命令纔對自己出手,還用了偷襲的卑鄙手段。
夔牛的怒氣已經蓄足了,接近於崩潰了。
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都盯着公子勝,一臉的疑惑。
別說他們,連公子勝也完全怔住了,這傢伙還沒有意識到蕭風是有意在坑害他,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我沒有讓他這麼做過啊。”
“不好!這小子是打算借刀殺人!”這麼一說之後,光頭老者就立刻明白了蕭風的意圖。夔牛是以他爲目標,剛纔也揚言想要殺他,可是蕭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立刻就讓夔牛將矛頭直指他們,這樣一來蕭風自然也就有了脫身的機會。
“好狡猾的一個小子!”鶴冠老者咬牙切齒,蕭風居然利用他們,他們兩個老者都有百歲高齡,何曾被人這樣耍弄過?心中難免惱火。
“殺了他!”光頭老者也斥道,怎麼可以讓蕭風禍水東引,就sauna最終還是要和夔牛對上,但蕭風也無論如何都要殺掉。
“大少,救我!”蕭風驚恐的嚎叫,演技極爲逼真,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將蕭風當成公子勝的狗腿子。
而蕭風的這個樣子也是十足的狗腿子樣。
夔牛很是惱怒,他原以爲蕭風能夠將自己擊傷,怎麼樣也是個了得的天才,哪裡知道蕭風居然只不過是一個狗腿子。
被這樣一個狗腿子打傷,夔牛倍感恥辱,當然這筆賬肯定也是算在公子勝的身上。
“原來都是你們!”夔牛終於無法容忍了,原本的行動詭計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對着蕭風窮追不捨,而是朝着公子勝去了。
見狀,蕭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隱晦的奸險之色,表情上卻變得極其惶恐:“大少,我們再如上次一樣配合,讓二位前輩與之交鋒,我在身後偷襲!”
“上次一樣?”
夔牛雙眼要噴火了,上一次就是因爲蕭風在背後偷襲,所以他纔不得不忍辱退去。這對於夔牛而言是一種恥辱,而蕭風此時卻故意這麼說,就等於是有意的在打它的臉,讓它重複那種恥辱,心裡哪能不感覺惱火?
夔牛發瘋了,此時已經要吃人了,上一次被偷襲打跑,如今你們還想故技重施?真的把我當成白癡是嗎?
“我要殺光你們!”夔牛怒號一聲,聲若雷震,瘋狂的踏蹄衝了下來,氣機完全鎖定了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
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自然也都知道這是蕭風的詭計,可是兩個人都是武王,自然心高氣傲,不願意向夔牛解釋什麼。要是解釋的話,那不就等於是示弱了嗎?而且鶴冠老者剛纔那樣羞辱夔牛,這個時候要是示弱的話就顯得極爲可笑了。
兩個人活了這把年紀,都極其看重顏面。
看到這裡,那女子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了,這是幾個情況?這一場自己不是主角嗎?怎麼整場已經沒自己啥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不過她也不介意蕭風搶了她的風頭,反而她看到蕭風成功的禍水東引,將夔牛和光頭老者他們激發出了仇恨。對此女子也只是搖了搖頭,暗笑不已,蕭風還是老樣子,總是滿肚子壞水,三言兩語就將原本屬於自己的麻煩轉嫁給別人了。
不過這大概就是這小子的能耐吧,睿智並且狡猾。
“護住少主!”光頭老者沉聲道,已經打算是要出手了。
夔牛將目標集中在公子勝的身上,這讓光頭老者和鶴冠老者都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只能不留餘力的保護公子勝了,要不然的話公子勝一死,他們也就麻煩了。
公子勝到現在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剛纔那個牛頭不是要殺蕭風的話,怎麼這個時候就將目標轉移到自己了?
夔牛暴怒了,喚起了無盡風雷,整個天空風雲變幻,本來是晴空萬里的碧海藍天,可是片刻之後就成了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光頭老者大吃一驚,夔牛居然能夠喚出風雷,這樣的神通已經讓人震驚了。
光頭老者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神情大變:“難道這是...夔牛!”
“夔牛?那是什麼東西?”鶴冠老者不解的道,卻還是那種不太在意的神情,畢竟剛纔羞辱的那麼過癮,也不見夔牛還口,以至於他便就變得有些自傲了。
可是光頭老者的臉卻都綠了:“夔牛是遠古的妖獸,是一種可喚出暴風與雷霆的強大妖獸,原本在當今世上已經絕跡了。這妖獸可不比一般的妖獸,我們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他直接撤掉了自己的寶盆,不再是拘禁那個女子,因爲如今已經顧不得那個女子了。
這是一頭很恐怖的妖獸,假若是不認真的對待的話,那麼下場可想而知,雖然他們有兩個人在,但是這未必就能壓制夔牛。
見到自己多年的老友如此謹慎,鶴冠老者也是面色微變,忙道公子勝問道:“大少,你可認識這妖獸麼?”
公子勝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你這純屬是廢話,我若是不認識他,怎的會讓你們去殺他?”
公子勝在心裡咒罵,這老貨腦子有問題吧。
旋即他撇了撇嘴道:“這就是那個殺了我三個守衛的妖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