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在下可就要試試你這神錘霸王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了。”手握長槍的那個男子哪裡肯認慫,這些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眼見這神錘霸王如此挑釁,自然不能容忍。
“好小子,看錘!”神錘大王也是勃然大怒,怪叫一聲便就掄動巨錘打了過來。
“來得好,開槍!”刀疤男同時大喝,手中長槍猛然戳了出去。
那些武者們也都是紛紛大笑着起鬨,場面亂糟糟的,就如同一個菜市場一般。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長槍釘在巨錘上,兩個人境界相同,一出手便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神錘霸王?力氣不是那麼大嘛,你這錘子裡面該不會空心的吧?”那刀疤臉哈哈大笑,語帶輕嘲的說道。
“哇呀呀,氣煞我也,你納命來吧!”神錘霸王被激怒了,怪叫一聲掄錘砸來。
“咻咻咻...”
可就這時,三根飛箭直接射來,釘進鐵錘裡頭,直接整個箭頭都沒入其中。
那神錘霸王始料未及,被突然而來的勁力擊打險些摔倒在地,頓時大怒,仰着脖子嚎道:“是誰?是誰在暗箭傷人,給老子站出來!”
“是我!”一聲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便在人羣中響起,而後一道曼妙的倩影便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這女子身材頗爲高挑苗條,前凸後翹,穿着一身緊身的夜行衣,扎着一條馬尾辮,顯得英姿颯爽。
她手裡握着一副長弓,本來是極其普通的一張弓,可是落在蕭風的眼裡,卻如那驚濤駭浪一般。
因爲這張弓的外形,居然就是射日神弓!
蕭風連忙用神識探查而出,結果卻失望的收回了目光,他發現這張弓只是外形和射日神弓一模一樣,實際上就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弓了。
但即便如此,蕭風還是格外的在意,這個女子怎麼胡有這麼一張弓,關於那後裔大神,她又知道些什麼。
旋即,蕭風微微擡頭,注視着女子的容顏,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女子戴着一張鬼王面具,看不清其真容。
不過雖然面具掩蓋了真容,但從她那玲瓏身段,嫩白肌膚,依舊可以依稀的辨別出這是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佳女子。
“唧唧歪歪的煩死個人,再敢在老孃面前聒噪,老孃就滅了你們兩個狗東西。”那女子如此呵斥。
蕭風等人可謂是驚訝死了,原以爲這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子,哪知道這般兇悍,開口閉口都是老孃。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會出現在這裡的就沒有省油的燈,但凡是江湖兒女,那就都是三句話不離一個髒字。
蕭風不禁苦笑,想象自己遇到過的奇女子還真的是不少啊,而且每一個都性格不同。
慕容美那是傲氣清冷,納蘭香香那是呆萌,納蘭嫣然則是高貴,而鳳仙卻是雍容華貴、嫵媚妖嬈。
眼前這個,應該就只能用彪悍來形容了吧。
“喲呵,哪來的小娘們兒,把面具給老子摘下來瞧瞧,讓我一睹你的芳容。”那神錘霸
王頓時嘿嘿淫笑了起來。
“小娘子好大的口氣呀,看你的樣子是想和大爺我打一場了,只是不知道你是想在牀上打,桌上打,還是在衆人面前打呢?”那刀疤男也是嘿嘿壞笑着道。
有了前面的“牀上打,桌上打”之後,那後面的“在衆人面前打”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聽到這話的衆武者均是哈哈大笑,反倒是軍隊那邊,那些官兵們一個個依舊板着臉,彷彿沒有聽到這話似的。
而劉大人也是一個勁的苦笑,這下倒好,又來一位,等一下保不準還沒開始出發就已經在此地大戰一場了。
也不知道自己找來這些莽夫到底是好還是壞。
正當衆人淫笑着之際,異變發生了。
那被羞辱的女子呆立了片刻,而後陡然出手,身形一閃,就出現在神錘霸王的身後,兩隻腳踩在他的背脊上,手中的長弓猛地往他的喉嚨處一拉,那個神錘霸王就被瞬間撂倒在地,摔得七暈八素的。
緊接着她又如狡兔一般騰躍而起,來到了刀疤男身後,從大腿間拔出一柄匕首,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刺入了刀疤男的大腿上。
刀疤男慘叫一聲,還打算反抗一二,可卻覺得自己的脖子突然一冷,那匕首又貼了上來。
那女子陰森森的道:“你剛纔說要和我在哪裡打來着?”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再也沒有人敢開口大笑,都已經被這女子的狠辣給驚呆了。
之前對於這個女子的輕蔑,也在此刻蕩然無存了。
刀疤臉冷汗直冒,眼前的這個着實是可怕,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多麼可怕的存在。
一切都發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這女子給制服了。
雖然這女子與他同階,但實力卻無疑要強他太多,與之爲敵實屬不智。
“我那是開玩笑的,姑娘莫要當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刀疤男只好賠笑,生怕這娘們兒真的會動手把自己給宰了。
“開玩笑?需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那女子卻不依不饒,匕首依舊緊貼着刀疤男的脖子。
“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嘴賤,是我該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一邊說着,刀疤男就一邊掌摑自己的臉,不一會兒那張臉就如同豬頭一樣了。
衆人傳來了一片噓聲,皆是看不起這刀疤男。
可是刀疤男哪裡顧得了這些,眼下是活下去最爲重要,其他的都是其次。
那女子這才收回匕首,而後在刀疤男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飛出去十餘米:“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們,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們!”
她惡狠狠的威脅,對於眼下這兩個着實是憎惡非常。
“謝謝姑娘大發慈悲...謝謝姑娘大發慈悲...”
那兩人哪裡還敢哆嗦半個不字,站起身來就撒丫子跑了。
女子冷哼一聲,雙手環胸。
“姑娘的火氣不小呀。”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如此調侃道。
女子頓時回頭過來,緊盯
着人羣,心中難免有些惱火,剛趕跑了兩個傻貨,馬上又有人上來找死了?
然而卻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個公子哥,渾身上下一塵不染,錦衣着身,玄玉掛腰,頭頂寶冠,一看就知道是出世不凡的紈絝子弟。
然後看到他的出現,衆人卻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連劉大人,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顯然並不是那麼歡迎此人。
“公子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人小聲的嘀咕着。
“我早前聽說他下山歷練來了,沒想到是真的。”另外一人一小聲的迴應,在公子勝的面前,他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一下靈州的姑娘們就有難了。”一人嘆息道。
此人名爲公子勝,如今年約三十三,可這般年紀還只是區區一個武靈,如此資質的確是差的不行。
但就是這樣的草包,卻偏偏出自名門望族,爲白雲城主之子。而白雲城主又是神淵境的大供奉,故此勢力在西方羣域也是不容小覷的。
因爲家世顯赫,這個草包公子公子勝便是肆無忌憚,平日裡別無所好,就是喜歡玩弄女子。
每當他看上的女人,無論是否有夫之婦,他都要搞過來玩一玩,生性之邪淫,令人髮指。
可衆人卻都因爲顧忌他的家族,所以是敢怒不敢言,公子勝的罪行也因爲無人阻止而變得愈演愈烈,他的名頭也就變得越來越響亮的。
但凡是公子勝到過的地方,女子就一概不許出門,可見世人對這淫賊已經恐懼到了何種地步。
公子勝這麼些年犯下的罪行只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女子要麼是被他玩弄過後自盡,要麼就是被他以各種變態手法折磨死。
且對方稍有不從,其一家老小就不能倖免於難,縱然是尚且襁褓中的嬰兒也是一樣。
劉大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公子勝居然會到他們靈州歷練,這對他來說可不算是什麼好小心。
公子勝到這裡,他這個小小的官府大人可不敢管他,畢竟在大堂官府的勢力可還無法與四境佛宗相提並論。
而且這個白雲城主的寶貝兒子看樣子是打算參與這一次的獸災了,這要是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的腦袋只怕也要不保了。
不但自己腦袋不保,只怕這靈州上上下下數十萬百姓也無法倖免於難了。
公子勝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老子白雲城主自然也不是。
公子勝這麼些年來犯下的罪行,禍害的姑娘不知多少,而白雲城主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卻沒有制止,那便是刻意的縱容,而且據說有一次因爲公子勝看上了一個縣令的小妾,便起了色心想要搶過來玩玩。
哪裡知道那縣令也是有些手段的人,當場便派出幾個武者將他們一行人給打跑了。
白雲城主看到鼻青臉腫的兒子回來,當場便大發雷霆,下令屠城,那個小縣十幾萬無辜百姓就都死在他們的手裡。此
此事在當時可謂是轟動,雖然白雲城主極力表明這是自己一人所爲,與神淵境無關,但是衆人卻不會傻到真的與神淵境沒有一點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