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鴻的吻溫柔而霸道,他吻的很深也很細,輕咬着小碧的紅脣,好奇中帶着流連,好像那是世間少有的一道美味,讓他捨不得放開。小碧的呼吸亂了,她不過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又怎是上官輕鴻的對手,光是如此,就軟倒在上官輕鴻的懷中,身體微微地顫抖着。
“先生!我……”
茯苓邊喊着邊手捧着一包藥踏入了門內,見到面前兩人的情形先是一愣,隨機立馬轉過身去捂上眼睛,大喊了一聲“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唔唔!”在茯苓說話的時候,小碧猛然回神,驚覺眼下兩人的狀況,慌忙掙扎了起來,誰知上官輕鴻仍抱着她不肯放,非要在她脣上再狠狠地吻了一口,這才鬆了手。
“很甜。”完了還曖昧地丟出一句話來,上官輕鴻看着小碧的眼神充滿了玩味。
小碧欲哭無淚,暗自唾罵了自己好幾回,怎麼就那麼容易就丟了魂魄,還被……還被人給看到了。
小碧覺得自己暫時都沒臉再來這藥居了……
上官斜睨了茯苓一眼,哼了一聲:“來的還真是時候。”
茯苓委屈極了,兩隻大眼睛無辜地眨着,他怎麼知道先生和小碧姐姐兩人正在那玩親親,若是早知道,他纔不會來做這壞事者呢……
唔……他才八歲,看到了剛纔那個場面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呢。
上官輕鴻從茯苓手中接過藥包擱置小碧手中,一字一句地叮囑:“注意好火候,用文火煎制半柱香的時間即可。”
“恩,我明白。”小碧接過藥包,仍是低着頭不肯擡起,雖然不知道上官輕鴻是爲何吻她,但剛纔發生的一切着實讓她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先生,那我先走了。”小碧急切地想從這屋裡逃開,好好地整理下現在一團亂麻的心緒。
“恩,我送你。”上官輕鴻含笑上前應道,卻在小碧轉身之時,不知是故意爲之還是狀似無疑地手臂蹭到了一下小碧的腰臀,只見小碧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慌張地紅着眼眶轉頭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上官輕鴻看了看自己的手,嘴邊笑意不減,這小碧還真是有趣極了,恩……手感也不錯,想着便嘖嘖嘖地轉身坐到了飯桌前:“茯苓,還不上菜。”
茯苓看着自家實則惡劣的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領命而去。
青荷小築內,小碧許久未歸,陸雲袖不禁覺得有些忐忑,也不知事情辦得如何了。但她又不敢貿然出去。若是此番走出青荷小築,那麼先前讓小碧去做的鋪墊,便全都白做了。
陸雲袖耐下性子,對着淡青色的牀幔發了愣,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腹部,神色溫柔中帶了一絲痛苦……
若非身在王府,又是如此尷尬的身份,她何嘗不想要個孩子…但是,恐怕這輩子都會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心寂如死,只嘆恨不相逢未嫁時,她和封塵,再無可能。
“小碧?”
外屋的門被推開,聽到動靜,陸雲袖回了聲,以爲是小碧回來了,但是聽步子卻又沉重了幾分,她不禁出聲問道。
“袖兒,我來看你。” 隨着房門打開的低低沉吟聲,踏進來的人,卻讓陸雲袖抖如篩糠,臉色漸漸發白。
看到牀上陸雲袖憔悴的模樣,沈風景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握住陸雲袖的手,跪了下來:“袖兒,昨日都是我的錯,你沒事吧。”
陸雲袖面色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沈風景,只見他滿目愧疚,也不像是假,但不知爲何,陸雲袖總隱隱覺得不妥,總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相公何須道歉,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雲袖的錯罷了。”陸雲袖心念一轉,靠在牀頭虛弱應道,神情帶了一絲淒涼。
她倒想要看看,這沈風景究竟要做什麼。
或許是幾日裡調養的不錯,這沈風景的臉色確實是好了許多,不復之前的蒼白。畢竟仍是王府的血脈,雖然瘦了不少,但是五官之間仍是一名俊朗非凡的美男子。
沈風景慚愧地搖了搖頭:“不,昨日我想了整整一天。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一時的不查,又怎麼會着了這封塵的道,還連累了你。”
又聽到沈風景提到了封塵,陸雲袖面上不動,心下卻是戒備了起來。
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沈風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握着陸雲袖的手,就這樣落下淚來,陸雲袖一時怔忪,也不知這淚是真是假,只能垂下雙目,羽扇般的睫毛微微抖動着,也像是被沈風景所影響了一般。
“你我本該是幸福夫妻、白頭到老,都是那封塵的錯!”沈風景說着有些憤憤,陸雲袖自然沒有錯過他眼底的試探。
“相公……眼下這麼說已經晚了。”陸雲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這沈風景又怎知,若不是他被封塵抓走,造成死亡的假相,自己又怎會被迫成爲冥婚新娘,而嫁進這府內。
從一開始,他要娶得人便不是她,一切不過“陰錯陽差”四個字而已。
“不!不晚!”沈風景突然揚高了聲調,將陸雲袖的手握的生疼,眼中閃現一種瘋狂,很是激動、陸雲袖心知果然不對,這沈風景此來三番五次地提封塵,肯定是還未死心。
沈風景似乎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失態,逐漸冷靜了下來,聲音中帶了三分溫柔,七分誘惑,眼底卻是陰沉一片:“不晚……只要袖兒你把封塵的樣貌繪下,讓我們捉住此人。那麼我們之間還是好夫妻,我會向父親和母親說說,將你升爲正妃。”
好夫妻?正妃?這沈風景以爲她是兩三歲的天真孩童嗎?陸雲袖不禁暗自冷笑,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無上的厭惡及憤怒。
她淡淡道:“這……怕是雲袖無能爲力。”
“怎麼會呢?”沈風景的神色逐漸染上一陣陰霾,卻還極力維持着一張笑臉,更讓陸雲袖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