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白逸塵又從魯長河三人嘴裡瞭解了一下魔教的整個構架。
魔教總部在北燕國,與北燕王室拓跋氏合作密切。
而在大成王朝的道、州府、縣三級,也分別設立了分堂、總舵、分舵。
其頂層是教主和地、風、冰、炎四大魔君、日月二使。
其下還有長老、堂主、護法、舵主、分舵主、執事、弟子、教衆等級別。
其中長老和堂主一般都是任督二脈俱通的絕頂高手。而護法分爲兩級,普通護法是一流層次,高級護法是打通任脈的絕頂高手。
舵主是一流,分舵主都是二流,弟子教衆大都是三流水準。
魔教成立的時間太久了,勢力根深蒂固,教衆不計其數,僅代州總舵和各縣分舵,就有教衆上千人。
整個大成王朝境內的魔教弟子就有十萬以上,遍及各個行業,大都有明面的身份,掌握着巨大的財富和勢力。
一旦這股力量爆發,整個大成王朝都將遭受巨大打擊。
也因此,白逸塵更加下定決心要打掉整個河東道的魔教勢力。
旋即,白逸塵道:“你們先把這裡處理了,然後去拿那兩名高級護法屍體上的解藥。半個時辰後,我們在東城門集合!”
“是,尊主!”
三人齊聲道。
隨即,白逸塵施展輕功,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魯長河三人取了房契和地契、三千兩銀子和其他值錢物品,用馬車在門前裝好,然後開始放火焚燒。
隨即,他們一個人去把財物換成銀票,另外兩人去找解藥。
……
一刻鐘後,白逸塵已經換下了夜行衣,從正門返回了興雲客棧,上樓回房。
這時,凌思媛還沒睡,她神色凝重道:“逸塵哥哥,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白逸塵笑道:“不是好像,是真的。客棧以及附近房子的屋頂都有人。”
內功高手的感應靈敏,像他這般的先天宗師,感應能力更不必說。他一回來,就發現了四周的不對。
不過,如今魔教代州總舵已經被他剿滅,這些人不可能是魔教。因此,他纔沒有貿然出手,準備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此時,一樓,一名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捕頭帶着一批六扇門的黑衣捕快進入。
這時,美豔老闆娘道:“樑捕頭,那人剛上去,還沒睡,要不要等他們睡着了,再放點迷煙,可以輕鬆收拾他們!”
中年捕頭搖頭道:“不必了,雌雄雙煞雖然武功一流,但本官要收拾他,卻也不難。”
旋即,他們正準備上樓抓捕。
這時,白逸塵卻和凌思媛一起緩緩走了下來。
白逸塵笑道:“六扇門的諸位,不知在下犯了什麼事,你們要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樑捕頭冷冷道:“雌雄雙煞,你們不用裝了,你們在河東道連續幹了幾件大案,現在事發了,跟我們衙門走一趟吧!”
白逸塵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懷疑成了六扇門通緝的要犯。
怪不得當初那老闆娘當時還多看了媛媛的頸部一眼,想必是發現她是女扮男裝,以次推測出自己和媛媛戴了人皮面具。而自己兩人一男一女,又都佩劍帶刀,還故意戴着人皮面具,很符合雌雄雙煞的形象。
因此,他直接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笑道:“在下白逸塵,這位捕頭,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位樑捕頭聽了,頓時冷笑道:“白逸塵白公子可是一直在北原府,你就算是想脫身,也要冒充一個合理的身份吧!”
此時,白逸塵才忽然想起,自己可是讓周銀鈴易容成自己的樣子,一直在北原府。而且這位樑捕頭根本不認識自己,所以表明身份的方法失敗了!
既然如此,只有武力解決了!
因此,他直接施展輕功,身影一閃,出現在樑捕頭身前。
這位樑捕頭也是一流巔峰的大高手,瞬間一掌拍出,但白逸塵的身影卻宛如幻影,從他身邊錯身而過,瞬間點了他的幾處大穴。
這時,白逸塵沉聲道:“現在你還覺得我們是雌雄雙煞嗎?”
樑捕頭此時已經知道對方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乃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絕非他們所通緝的兩個一流境界的雌雄雙煞。因此,他立刻認慫,神色恭敬道:“白大俠,這都是誤會!都怪老闆娘情報有誤,我們纔會有所冒犯。佟老闆,還不快給白大俠道歉!”
姓佟的老闆娘頓時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道:“白大俠,對不起,妾身一個婦道人家,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計較!”
白逸塵笑道:“你把我存在這裡的美酒全部運到北原府白家,就算是賠禮道歉了。如果少了一罈,樑捕頭,我就唯你是問!”
樑捕頭聽了,卻是心中一震,頓時知道這位白大俠只怕真的是白逸塵。畢竟,這麼年輕的絕頂高手江湖少有,每一個身份都極爲尊貴,沒有必要說謊。
如果這是真的,對方不僅是絕頂高手,還是黑白雙怪的孫女婿,沈玉門的外甥和女婿。要想收拾自己,就是一句話的事。因此,他忙道:“白大俠放心,我們一定把酒安全送到!”
白逸塵神色滿意的點點頭,屈指連點,解開了樑捕頭的幾處穴道,然後道:“我們今晚要出城,回北原府,借你的腰牌一用!”
樑捕頭立刻拿出了一塊銅製腰牌。
白逸塵接過腰牌,拿出了一本花名冊給他,道:“這是魔教代州各縣分舵人員的花名冊,送給你了。如今魔教代州總舵已經被滅,你可以放心抓人。做完這一單,你應該可以升入北原府了!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你泄露我的情報,你就死定了!”
他說完,和拿着包袱的凌思媛出門,坐馬車往東城門去了。
這時,樑捕頭卻是心中劇震,萬萬沒想到白逸塵竟然隱藏身份,幹出了這麼大一票,把魔教的代州總舵給一鍋端了!
不過,白逸塵以前可是殺過魔教關內堂堂主陳震山,再覆滅一個州府級別的總舵,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卻給自己留了一個難題。
到底要不要清除魔教在代州各縣的分舵?如果做了,有可能升職,但也有可能被魔教高手追殺!很難選擇!
這時,他身邊的一名心腹道:“白逸塵這麼做,可能是沈家的意思。如果我們不做,就是得罪了沈家,在這河東道是萬萬混不下去了。我們只有把事情做漂亮,升職去北原府,才能不懼魔教高手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