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蕭玄明也給了兩千兩銀票,眼神很是煽情。
白逸塵便也收了,卻也沒有白收,而是把名劍坊在京城的兩處分店交給他們打理。
說是打理,其實便是準備送給他們,但怕他們不收,才這麼說的。而京城的房子,自然是遠比長樂府貴。就這兩處分店,每棟的價值都在一千兩以上,算是一點小小回贈。
隨即,白逸塵與兩人告別。
然後,他和周銀鈴、白問劍到三樓議事。這趟河東之行,註定不會平靜,必須早做準備。
白逸塵道:“長老,我們此次離京,前往河東道,恐怕魔教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尤其是關內堂堂主陳震山,此人對我恨之入骨,肯定會帶高手埋伏。長老可還能聯繫一些高手,出錢僱傭也可以!”
白問劍搖頭道:“如今我們很難找到強援,只能靠自己了!”
白逸塵有些失望,卻也並太過擔心。只要魔教不出動先天宗師,他相信以周伯乾的強大修爲,再加上自己隱藏的實力,還是可以對付陳震山等人的埋伏。
這時,白問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不過,我還有一件東西交給你。”
片刻後,他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五尺長盒,然後打開,裡面是一把帶鞘的寶劍。他拔劍出鞘,頓時露出了通體晶瑩白皙的劍身,散發着一股驚人的寒氣。
白逸塵神色驚訝道:“這把劍?”
白問劍點點頭道:“這是名劍寒淵,名劍榜排名第六,乃是前代家主以百年寒鐵鑄造的稀世名劍!它本來是家主讓我帶來,作爲京城名劍坊的鎮店之寶。不過,現在看來,這是他留給你的最後禮物。”
白逸塵接過這把寶劍,輕輕撫摸了一下劍身,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刺骨寒意和隱隱透體而出的鋒芒,不由神色一喜。有了這把名劍,他的戰力起碼增加三成,對於應付魔教埋伏更有把握了!便宜老爹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等自己神功大成,就替他報仇吧!
旋即,他帶着名劍寒淵離開了白問劍的房間。
這時,周銀鈴道:“塵哥哥不必擔心,爺爺派人給二爺爺送信去了。如果二爺爺能趕來,魔教之人不足爲慮!”
白逸塵點點頭,但其實並不報以太大希望。因爲黑煞老怪周仲坤居無定所,很難及時趕到的。
旋即,他和周銀鈴一起離開,回屋內修煉。
如今,他的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俱通,內力正處於高速提升時期,他要抓緊時間修煉,每提升一分內力,勝算就大一分。而周銀鈴也同樣處於內力上升時期。
一小時後,兩處分店的劍器和衆人的行李已經收拾完畢,並且全部轉移到了城西分店,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這時,所有人一起吃飯。
吃完飯,白逸塵和周銀鈴散了一會步,就回去休息了。
睡着後,白逸塵的意識進入夢中演武場,與內功絕頂,劍法大成的黑衣人對練。
如今,他打通了督脈,內力提升不少,與黑衣人交手三十招才落敗。
而經過上百次的死亡,白逸塵的武功劍法也是迅速提升,已經能夠在黑衣人手下支撐四十多招。
又死了十幾次,白逸塵精神疲憊,意識退出了演武場,進入深沉睡眠。
……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名劍坊衆人吃了早餐,立刻用三輛馬車裝好了所有劍器和行李,一起出城離開。
而這一次,白逸塵、周銀鈴、白問劍、李德才都是騎馬。
周伯乾有馬也不願意騎,而是和綠荷、紅梅一樣負責趕馬車,最後便宜了白小武。
其他還有接近五十人,則都是步行。
一行人從東城門出,徑直往河東道北原府而去。
北原府是河東道治所,也是沈家所在之地。
白逸塵此去,自然是要聯繫沈家,尋求庇佑,免得魔教侵擾。
經過兩個時辰趕路,一行人來到了石州,在城中吃了一頓飯,休息了一下,便繼續往東而去,只要再經過汾州、代州,就可以進入北原府。
一個小時後,白逸塵一行人行走在樹林中的黃泥官道上。
忽然,白問劍勒住了馬,道:“停!”
這時,一行人也都立刻停了下來。
白逸塵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四周靜的可怕,因此他朗聲道:“陳震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還不出來嗎?”
就在這時,上百根箭矢從道路前方的左右樹林之中激射而出,宛如雨點般密集的襲來!
白問劍驟然運功,磅礴的內力涌出,凝聚出一層赤色氣罩,將所有箭矢盡數擋下。他是支脈出身,修煉的並不是裂天功這門絕學,但所學的烈炎心法也是一門頂尖的上乘功法,因此內力呈紅色。而他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功力極深,對付這些箭雨,自然是輕而易舉。
這時,一大批黑衣人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之中閃身而出,擋在了白逸塵等人前面。
其中爲首的正是一掌震關東的陳震山和江南釣叟韋金鉤。而他們的旁邊,還有兩名黑衣老者並排而立,顯然也是身份等同的絕頂高手。
而白逸塵、白問劍、周銀鈴等人也是立刻下馬,拔劍出鞘,與所有白家弟子一起全力戒備。
這時,陳震山凝視白逸塵,笑道:“白逸塵,沒想到吧!這短短一個多月,你可是出了不少風頭,都登上了龍虎榜第八,有望繼承家主大位,卻又轉瞬間成了喪家之犬,而且馬上就要死在本堂主手下!這就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驚喜嗎?”
白逸塵笑道:“區區家主之位,白某不在乎。至於到底是誰會死,可要手底下見真章!”
陳震山笑了笑,對旁邊的韋金鉤三人道:“韋長老,白問劍由你對付。魯長老、戚堂主,周伯乾這個老怪物就交給你們兩應付。如何?”
三人點點頭,正要出手。
這時,周伯乾從馬車上閃身而出,落在周銀鈴旁邊,哼道:“你們四個老小子,竟然敢打我孫女婿的主意,找死!”
他說完,已經驟然一掌拍出,一股炙熱無比的赤色掌力襲向了陳震山四人。
魯長老、戚堂主兩名黑衣老者已經同時揮掌,兩股雄渾的黑色掌力與周伯乾的乾陽烈火掌力碰撞。
轟的一聲,黑紅二色氣浪翻滾,激盪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