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魔牛悠悠地睜開眼睛,恍惚間看到身下壓着一個白影。
接着,它用長長的下巴碰了碰,那白影軟軟的滑滑的,有毛。
下一刻,它一咕嚕翻爬起,一蹄子把那個白影踢飛出去。
“你特麼睡在我懷裡幹什麼?”魔牛眼睛大睜,沒好氣地道。
白猿睡得正沉,突然感覺身上一痛。等到它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魔牛那不善的目光。
“牛哥,怎麼了?”白猿一臉懵逼地看着魔牛,十分不解。
“怎麼了?你特麼睡在我懷裡!”魔牛一臉嫌棄地看着白猿。
“啊?牛哥,你竟然把我給睡了!”白猿低下頭,仔細打量着身體。
“滾!”魔牛臉色一黑,不由得咆哮一聲。
遠處,黑虎、黃獅、金鵬、穿山甲正在圍觀,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魔牛轉過頭,幽幽地道:“你們看什麼?”
其它巨獸搖頭,道:“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魔牛瞪了穿山甲一眼,道:“沒看到,那你拿個相機做什麼?”
“這不是我的主意,是虎哥說這是難得一遇的風景,該拍照留念!”穿山甲看着黑虎,果斷把對方賣了。
“滾一邊去,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黑虎說着,把手裡的相機藏得很緊。
魔牛走過來,變換爲人形,拿過穿山甲手裡的相機一看,臉色陰晴不定。
白猿湊過來,道:“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下一刻,他看着照片,道:“我靠,牛哥,你着睡覺的姿勢好風騷,好霸道,我真慶幸還活着。”
魔牛又瞪了白猿一眼,感慨道:“牛爺我一世英名,就這樣毀掉了!”
“想不到那仙人醉的後勁竟然這麼大,把我們醉了三天!”白猿摸了摸腦袋,一陣驚歎。
仙人醉後勁很大,哪怕它們是九級巔峰的星獸也中招,直接讓它們現了原形。
就在這時,江岸從遠處走了過來,身邊跟着樑冰。
“睡得可好?”江岸出聲詢問,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好。”“好。”
魔牛和白猿一個搖頭,一個點頭,說出了不同的答案。
“好個毛線。”魔牛一蹄子把白猿拍飛出去。
樑冰看着兩頭巨獸,道:“兩位,以後喝酒記得叫我,我跟你們拼酒。”
魔牛臉色變換,道:“那酒叫什麼名字?”
“仙人醉。”樑冰道,“怎麼樣,讓你們滿意吧。”
“喝了那麼多酒,那是第一次能把我們醉趴下的。那酒不錯,還有嗎?”白猿湊了過來,打起了仙人醉的主意。
“仙人醉酒勁很大,需要用醉人果釀製。那醉人樹三年一開花,三年一結果,三人一成熟,而每株醉人樹最多隻結三個果子,所以醉人果不好得。李淳風之前之前釀製了兩斤,其中一斤被你們喝了,只剩下一斤。”樑冰看着兩頭巨獸,娓娓道來。
“還有一斤?”白猿眼珠子轉動,顯然打起了仙人醉的主意。
魔牛聽後,也是砸着嘴,顯然對於仙人醉也是回味無窮。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把那一斤仙人醉給我們?”白猿搓着手道。
樑冰聽後,微微一笑。接着,她把那一斤仙人醉拿了出來。
“咱們都是跟着江岸混的,說條件什麼的就太見外了。這最後一斤仙人醉,你們想喝的話,就送給你們。同時,我會讓李淳風派人去尋找仙人果,爲你們多釀製一些仙人醉。”
白猿聽後,不由得點頭,道:“行。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說完,它迫不及待地收下了那一斤仙人醉。
“我的呢?”魔牛看了白猿一眼。
白猿哈哈一笑,道:“放心,當然有牛哥你的一份。”
那仙人醉一杯就能讓兩頭巨獸大醉三天,酒勁之大,是它們見過的最強的酒。
魔牛看了看樑冰,道:“哪裡有醉人果,等有時間我們去摘一些回來。”
樑冰美目動了動,道:“暫時還沒有消息,這需要李淳風派人去尋找。”
江岸看着魔牛等巨獸,道:“你們就留在這裡,幫助魔盜團發展壯大。等有事情的時候,我會聯繫你們的。”
魔牛等巨獸聽了之後,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它們脾氣是很暴,但在臣服之後,就不敢違逆江岸的命令。
又在魔道星停留了一天,江岸這才騎着綠蛟龍返回聖衛二。
在聖衛二度過三天之後,江岸接到江沖天的通知,去戰神營報道。
戰神營,是培養戰神級修士的地方,大多爲極其年輕的神話級修士。
江沖天,封號銀河戰神,就是從戰神營出來的。還有孫家背後的死神,也是從戰神營走出來的。
當初在覆滅姬家、蕭家的時候,出手阻攔江沖天的至尊級修士羽茂,也是從戰神營走出去的。
銀河系的基因人,能夠成爲至尊級的,絕大部分都在戰神營呆過。
而江沖天如今就是要把江岸送入戰神營,進行強度更高的訓練。
在戰神營裡面,往往要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死亡率很高。但只要堅持下來,收穫定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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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各大勢力都在想辦法把年輕的後輩送入戰神營,接受超乎想象的訓練,進而蛻變,然後庇護一方。
江沖天從戰神營走出來之後,成爲銀河系最年輕的侯爵,也被封爲銀河戰神。
所以,現在,他也要把兒子江岸送進戰神營,接受殘酷的訓練,達到最大程度的蛻變。
“來,江岸小弟弟,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授封神位!”林依笑意盈盈,給江岸敬酒。
這是離別酒,也是最後的晚餐。
吃完這一頓之後,江岸就要離開聖衛二,前往戰神營報道。
江岸舉着酒杯,和林依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江雪做了一桌子的菜,很豐盛,都是江岸愛吃的。
“江小二,多吃點!”江雪跟江岸說了很多,叮囑江岸到了戰神營之後要照顧好自己。
江岸自然敞開肚皮吃,沒有客氣。這一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回到聖衛二。
江岸離開之後,江雪接替江岸的職位,和林依一起,鎮守聖衛二。
而江岸也把從孫家敲來的那艘至尊級星際戰艦留給了江雪,反正他身邊跟着綠蛟龍。
交接完一切事情之後,江岸帶着綠蛟龍悄然出發,前往戰神營報道。
聖衛二距離戰神營不近,需要三天時間,其中還要穿越兩個蟲洞。
江岸並不着急趕路,以平常的速度在茫茫星路上航行。他看着星空,星空很美,但他卻無心欣賞,反而陷入了沉思。
作爲一個穿越人士,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的修爲在提升,戰力在增強,遇到的對手卻越來越強。
人類的終極力量到底有多強?東方天界是前世神話當中的那個世界嗎?還有,銀河以北的神秘文明,到底是一片什麼樣的文明?
這些東西,都不自覺地從江岸的腦海裡閃過。
如果是修爲低微的時候,江岸自然不會思考這些東西。可是,如今他已經成爲神話級修士,接觸到的秘辛越來越多,他考慮的東西也開始變多。
他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是偶然,還是巧合?還有,那個虛擬化的手機,可以兌換萬界基因,宛如一個開掛一般的存在,從何而來?
本來以爲修爲提升,能知道更多的東西。哪想到,修爲越高,反倒是越迷惑了。很多東西,竟然越來越看不透了。
有些事情,越想越多,也越來越迷惑。
綠蛟龍縮小身軀,變成一條五米長的小龍,趴在一邊。
看到江岸沉思,它也開始沉思。當然,一人一獸思考的事情是不一樣的。
嘭!
突然,星際戰艦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江岸回過神來,往前一看,竟然發現前面站着一個人!
“停!”
那人身穿白衣,舉着雙手,在攔截江岸的星際戰艦。
江岸站了起來,停下星際戰艦。
在停下的那一瞬間,白衣人身輕如燕,就飛到星際戰艦上。
然而,艙門關得很緊。那白衣人只能站在外面,無法入內。
“開門。”白衣人看了看江岸,道。
“怎麼,碰瓷的?”江岸沒有第一時間開艙門。
白衣人看了江岸一眼,道:“我要搭便車!”
“逼停我的戰艦,你這是搭便車的態度?”江岸沉聲道。
“小氣!”白衣嘟噥一句,“我在旁邊招了半天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只能那樣做!”
“咱們不順路。”江岸道。
白衣人瞪了江岸一眼,道:“誰說咱們不同路?你要去戰神營,我也要去戰神營,就是同路。快開門,大不了我給你付費。”
江岸有點疑惑,這人竟然知道他要去戰神營?
“喂,以後咱們就是戰友,讓戰友搭個順風車怎麼了,你別那麼小氣。”白衣人催促道。
而且,以那人的氣勢,江岸不開艙門的話,就不讓江岸走。
“賈維斯,打開艙門。”江岸對着旁邊的一個智能機器聲說了一聲。
頓時,艙門緩緩打開。
白衣人飛了進來,然後道:“太好了,終於可以歇一會兒了。”
然而,他毫不客氣地坐到柔軟的沙發上,一副慵懶之色。
看着江岸站在一旁,白衣人立刻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啓程。不然,遇到那個遭雷劈的傢伙我們也要跟着倒黴。”
“賈維斯,啓程。”江岸說了一聲,接着星際戰艦立刻啓動。
“你不是男人!”江岸坐了下來,看了白衣人一眼,如此道。
白衣人拿着一杯水剛要喝,聽到之後,頓時停了下來。
“你什麼眼神?”白衣人明顯不承認,“我就是男人。”
江岸聳了聳肩,道:“是男人更好,反正我已經把你全身看了一遍。”
“你!”白衣人聽了之後,差點就跳了起來。
“想不到銀河戰神的兒子,竟然是個大流氓!”白衣人瞥了瞥嘴,一副你就是壞人的模樣。
江岸哈哈一笑,道:“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能看的。”
“誰是大老爺們!”白衣人憤憤地說了一句。
好吧,這一刻,她已經承認了身份,她是一個女人,此刻正在女扮男裝。
若非開啓了天眼,江岸都不知道眼前這人竟然是女扮男裝。
白衣人嘟着嘴,道:“要不是家裡人不讓我出來,我也不會女扮男裝!”
“你偷跑出來的?”江岸狐疑道。
白衣人年級並不大,恐怕未滿十六歲。
“是啊,怎麼了,沒見過未成年人離家出走啊。”白衣人淡然道。
“真沒見過。”
“孤陋寡聞。”
突然,白衣人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道:“讓你快點走不信,你看那個遭雷劈的傢伙追來了吧?”
江岸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看到後面驚雷滾滾,宛如有人在渡劫一般,風雲變色,氣息詭異。
萬千驚雷聚集,而在中心處,是一個人。
那人全身焦黑,頭髮倒豎,頗爲狼狽。
白衣人對着江岸道:“那傢伙來了,趕緊走吧,不然咱們也得遭受無妄之災。”
“跑不過他的。”
江岸駕駛的星際戰艦,最快速度是亞光速。而那人的移動速度,則是光速。
“好吧,大不了再遭一次雷劈。”白衣人說完,頓時放鬆下來,一副我扛得住的神情。
只不過,出乎意料。那個遭雷劈的人從星際戰艦旁邊經過,引動萬千驚雷席捲。
然而,星際戰艦卻很安靜,沒有收到絲毫影響。而等到遭雷劈的那人遠去,白衣人終於回過神來。
“這怎麼回事?”白衣人看了看江岸,一臉好奇之色,“誰遇到那傢伙誰就倒黴,怎麼到你這裡就不靈了?”
江岸再次坐到沙發上,道:“我是正義的化身,雷都不敢劈我。”
白衣人聽了之後,看了江岸一眼,道:“切,以爲我沒有看出來嗎?你也掌控着雷霆之力,所以才能免受那些驚雷的攻擊。”
江岸不置可否,而是道:“趕緊的,把你的來歷說出來。我可不想背上拐賣未成年兒童的罪名。”
“我不是兒童,我是少女!”白衣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