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左冷禪這個五嶽劍派的盟主,任我行也是收起了輕視之心,一拍扶手,飛身而起,雙腳落地,地面瞬間便被踩得陷落下去,形成兩個腳印。
“左冷禪,你嵩山有十三太保,今日怎麼就來了你一個啊?莫非是怕老夫斬盡殺絕,滅了你嵩山道統麼?”
在未交戰之前,雙方都總要試圖用語言刺激一下自己的對手,若是好運,對手直接陷入暴怒狀態,失去理智,那麼自己的贏面將會大大增加。
左冷禪冷聲道,“哼,對付你這個魔頭,何須十三太保齊出,左某人一人足矣。” шшш •тt kǎn •C 〇
說完,左冷禪也不願再和任我行多說廢話,直接“鏘”的一聲脆響,左冷禪左手反握住腰間佩劍猛然出鞘向着身前的任我行一劍斬去。
他手中的劍發出的劍光彷彿天外流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向任我行,一股磅礴的正氣爆發開來,甚至使左冷禪握劍的左手手腕一陣痠痛,險些掌不住手中利劍。
面對左冷禪全力發出的一擊,任我行雖然已經真元九層巔峰,也不敢大意,立刻將五指彎曲,直接以一雙肉掌對向了左冷禪的利劍。
以肉掌硬抗利劍,一般來說,結果必然是以手掌被利劍貫穿而結束,可是,當任我行的掌觸碰到左冷禪的劍後,左冷禪的劍竟然隨着他的任我行手掌的前行直接斷成了一截一截,很快,任我行的手便要震碎劍柄從而碰到左冷禪的手腕。
手腕是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如果手腕被廢,那麼一個人恐怕一輩子也用不了手上功夫了。
左冷禪心中一驚,他根本沒想到任我行的功力竟然達到了如此地步,他的真氣甚至濃郁到可以硬抗利劍的程度,要知道,他同樣在劍上灌注了自己的真氣,但依然被任我行直接打碎,這說明,任我行體內的內力至少是他的數倍以上。
任我行一上來就使出這招絕活,直接令所有人心神大震,左冷禪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一代梟雄,隨即就立刻反應過來,馬上棄劍,一拳對上了任我行的掌。
雖然以他的功力對上任我行一定不會是任我行的對手,但是這是唯一的選擇,如果這時他選擇立刻後退的話,將會立刻失去先機,他與任我行這種級別的高手比武,如果一方失去了先機,那離輸也不遠了。
雖然左冷禪的功力較之任我行相差較遠,但是他畢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一身功力,同樣不弱,這一拳古樸雄厚,毫無花巧,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此時,左冷禪的拳頭瑩白如玉,最前端泛出一圈白光,這是他的功力催動到極致的表現。
“轟。”
二人雙拳相交,直接發出一聲巨響,隨後,任我行如磐石般屹立原地,一動不動,而左冷禪卻連連倒退數步,很明顯,這次比拼之中,任我行佔盡了上風。
左冷禪連退數步後方才穩住了身形,他本以爲任我行必定乘勢追擊,沒想到任我行依然站在原地,一臉戲謔的看着左冷禪,好像貓抓老鼠。
對於任我行如此做法,五嶽劍派衆人均是一臉怒色,所爲士可殺不可辱,任我行如此做法,無疑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們臉上,讓他們這些極其重視臉面的掌門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當下,左冷禪再度提起了一口真氣,再度向任我行疾衝而去,這一次,他直接使出了嵩山派的掌中絕技——大嵩陽神掌,此掌變化繁複、出手迅捷見稱,只見左冷禪雙手繁瑣變換着,竟然產生了一道道幻影,讓人眼花繚亂,分辨不出他的掌在哪裡。
任我行也是一掌掌拍向了左冷禪,與左冷禪複雜繁瑣的一掌不同,他的的掌法平平無奇,一點花俏也沒有。一掌擊來,看似質樸無比,但是左冷禪卻感覺到任我行掌中所蘊含着無與倫比的巨大吸力。
這個時候,對於左冷禪來說,暫且退避纔是正途。但是他卻沒有。左冷禪現在的精神高度集中,努力的看着任我行質樸無比,大巧若拙的一拳。
左冷禪厲喝一聲,腳踩奇步,全身真氣暴漲,搶身到任我行的左側。左手化刀疾劈而下,包含着渾厚真氣的一掌向任我行的脖子上劈下,任我行只感到他的掌勁之凌厲大有三軍辟易,無可抗禦之勢。
任我行迅速側身,雙掌橫移,掌法雖然變化萬千,但內力卻始終渾圓歸一。絲毫不讓的先一步迎上左冷禪驚天動地的劈掌。
二人再次對了一掌,隨後,任我行依然站立原地,左冷禪再次倒退三步。
“不行,再這樣下去只會成爲笑話,必須要拼一把了!”左冷禪下定決心,直接飛身躍起,從天而降的一掌拍向任我行的頭部,任我行見狀,極其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雙掌向上,再次與左冷禪對峙起來,只是這一次,二人雙掌卻沒有再迅速分開,而是緊緊黏在一起。
“吸星大法。”
任我行厲聲一喊,左冷禪只覺得渾身上下的真氣就如同泄堤的洪水般不斷的涌入任我行體內,當下不由不大驚失色,心中慌亂無比。
這並非左冷禪心性不行,任誰發現自己苦修數十年的真氣竟然被吸走時都會顯得大驚失色,左冷禪只是心中驚訝,面色卻不改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時候慌亂只會加速他的敗亡,所以左冷禪很快便冷靜下來,心中一發狠,怒聲道,“既然你想吸,那我讓你吸個夠!”
隨後,左冷禪直接將自身幾乎所有的真氣都灌注進了任我行的體內,想要依靠大量的真氣讓任我行一時半刻無法化解,從而一擊制勝。
這是一場豪賭,若是在左冷禪在真氣耗盡之前任我行依然可以化解他的真氣,那麼左冷禪就會成爲一個廢人,若是任我行化解不了左冷禪的真氣,那麼任我行就會被失去抵抗能力,直接被正道衆人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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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左冷禪與任我行交鋒處,最終,任我行哈哈大笑一聲,雙掌再次加上一股真氣,左冷禪直接被震飛出去,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左冷禪心中極度疑惑,剛剛任我行明明已經快要吸乾自己的內力了,可爲什麼現在卻又故意放了他一馬?
殊不知任我行現在也是心神大震,就在剛剛二人比拼之時,他體內的真氣突然就不受控制起來,無奈之下,只能先將左冷禪逼退,現在的他看上去安然無恙,實則體內真氣縱橫,已然受了重傷,只是強撐着罷了。他現在必須立刻離開這裡,否則一但五嶽劍派的人發現他的異樣,那麼後果不用想他也知道。
爲今之計只有先回黑木崖療傷,然後再圖報仇之事了。任我行心中默默想到。
“老夫今日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就算是贏了你們也顯得不光彩,今日暫且放你們一馬,讓你們回去,交代好後事,一月之後,老夫將親摔三萬教衆,踏平你們五嶽,以報老夫愛妻之仇,那時,若是你們五嶽還有一人存活,算我姓任的無能,我們走。”說罷,任我行再次飛身坐在了轎子上,一揮手,他的手下便擡着他就要離去。
此時,突然異變陡升,任我行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佛號,“阿彌陀佛,任施主魔威蓋世,令人稱羨,老衲不才,今有一言,請任施主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