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的軍隊與周國的軍隊在蜀國的邊境相遇,若是周國以舉國之力出兵蜀國,那麼孟玄聰也就不出兵了,他主要就是考慮一下怎麼樣投降可以讓自己體面一點。
對於孟玄聰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這次孟玄朗帶來的,僅僅只是柴王府的軍隊了。
雖然柴王是周國少有的幾個實權王爺,但是那也總比周國一國之力要強,至少不至於讓人生不起抵抗的心思。
“蜀周兩國,歷來相交友好,爲何突然發兵責難?”孟玄聰淡淡道,雖然蜀週二國友好不友好衆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站住一個理字還是很關鍵的。
孟玄聰的意思是,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突然開戰?這不是不講道理嗎?如果周國不做反應,那麼這場戰爭周國就會變成無義的一方。
這對於孟玄聰就有着極大的好處,一來國際上週國的名聲就會變得很不好,諸多國家就會聯合起來抵制甚至討伐周國。
二來周國本身的士兵也會因此而厭倦戰爭,畢竟誰也不願意爲了君主的野心而戰,更不願意爲了幫助其他國家的君主而戰,畢竟今日的朋友,就有可能是明日的敵人,所以出征之前,主帥都一定會給士兵們灌輸一個高大上的信念,讓他們爲了信念而戰。
孟玄朗並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但是他身旁的周國將領還是明白的,“因爲你謀朝篡位,苛捐繁重,導致民不聊生,我周國身爲鄰邦,自當過問。”
“孟玄朗,你勾結周國,掠我城池,你可是要叛我蜀國嗎?”孟玄聰冷冷道。
“大哥,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一絲悔意嗎?我若非如此,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你派去的人的劍下了吧?你就一點也不顧我們之間的兄弟手足之情嗎?”孟玄朗怒道。
“你勾結周國,掠我城池,奪我土地,還讓我怎麼念手足之情?”孟玄聰道,他緊緊抓着勾結周國不放,就是要掌握大義。
“大哥,你奪我皇位可以,但是你不能魚肉百姓,你看看,曾經的天府之國,現在呢?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你在皇宮之中,真的就住的安穩嗎?”孟玄朗怒道。
孟玄聰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若是任由孟玄朗說下去,那這場戰就不用打了,“廢話少說,三番五次的讓你逃走,是你的運氣,若不是你犯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今你勾結周軍,犯我邊疆,我絕不饒你,王劍何在?”
一名士兵緩緩地將王劍遞給了孟玄聰,孟玄聰拔劍在手,天地間立刻殺氣騰騰起來,憫生劍雖然叫憫生劍,但卻絕不是什麼憫生的神器。
死方憫生劍,以殺止殺。,代表“死”與“離別”,憫生劍其實是最殘忍之劍,見血必亡,無不可殺,它的憫只是在於,死在劍下的人不會有絲毫痛苦罷了。
孟玄朗持劍在手,他的劍也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只是一柄頗爲鋒利的劍而已,“大哥,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旁人,今日我們二人決一死戰,你可敢?“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孟玄聰冷笑一聲,他從小苦練武學,拼命讀書,可以說是文武雙全,孟玄朗在玩的時候,他在努力用功,孟玄朗在睡覺的時候,她還是在用功,所以在他看來,孟玄朗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
更何況如今他的手中握有憫生劍這種神器,孟玄朗這種去了長留幾天的半吊子,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一點,從上次的動手就可以看出來。
沒過十招,孟玄朗就已經落盡下風,輕水與花千骨見狀,都是迅速的衝上前來,隱藏在人羣裡的雲翳則是蒙上了面,擋在了花千骨的前方。
“又是你?”花千骨皺了皺眉頭,如今她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在雲翳劍下驚慌失措逃跑的新手了,他現在是長留道尊的弟子,更是仙劍大會的季軍,雲翳其實已經不去他了。
獨孤九劍在花千骨手中揮舞,一招又一招連綿不斷的進攻着雲翳,雲翳劍法大亂,不由得想要逃跑,越是想要逃跑,雲翳的心裡就越是發虛,結果被花千骨看準時機,一劍刺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怎麼可能?你的功力怎麼會突然就進步這麼多?”雲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第一次見到花千骨的時候,對方還只是一個不通修行的普通人,這才過了多久,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對手了?
花千骨沒有答話,冷靜的拔出劍來,再度攻向雲翳,雲翳冷哼一聲,轉身就跑,見到雲翳逃跑,花千骨本想追上去,但是看了一眼輕水與孟玄朗,此刻他們已經是雙雙倒地,花千骨只能放棄。
“今日我就成全你們。”孟玄聰提着憫生劍,宛如魔神一般的走向二人。
突然之間,異變陡生,單春秋從人羣裡衝了出來,一掌拍在了孟玄聰的胸口,孟玄聰立刻吐血倒飛出去,憫生劍也是直接被震飛到了天上。
“哈哈哈哈,憫生劍是我的了。“單春秋得意的大笑起來,飛到了天上。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陳凡冷不丁的從角落裡冒了出來,一劍劈向單春秋,單春秋吃驚之下,直接被劍氣橫掃出去,憫生劍安安穩穩的落在了陳凡的手中。
“陳凡,又是你壞我好事。”單春秋見到陳凡整個人頓時瘋狂了,他每次的計劃都天衣無縫,但是偏偏每次計劃被陳凡破壞,這實在讓他有些抓狂。
“我跟你拼了。”單春秋憤怒的一掌拍向陳凡,陳凡隨手一揮,單春秋就再度被陳凡一掌拍飛。
“陳凡,你給我等着,就算失了憫生劍,我還有太白山,玉濁峰,我看你怎麼同時支援兩地。”單春秋怒吼一聲,直接用不歸硯瞬間離開了原地。
“大哥,大哥,你怎麼樣?”見到孟玄聰此刻奄奄一息,孟玄朗連忙跑了過去,孟玄聰不過是凡夫俗子,被單春秋拍了一掌又怎麼可能好過?此刻他已經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孟玄聰看向孟玄朗,本想看出他眼中勝利者的嘲諷之色,但是卻看到了孟玄朗眼中的真誠與關心,他這纔想起來,自己這個弟弟,似乎從來就是婦人之仁。
“孟玄朗,從今天起,你就是蜀國的皇帝,大哥從前做的不好,給了你一個爛攤子,就靠你解決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孟玄聰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弟弟竟然真的沒有害人之心,讓他只能苦笑。
“大哥,大哥,你不會有事的。”孟玄朗急聲道,剛剛想要讓陳凡救命,孟玄聰卻是已經瞑目而逝了。
陳凡此刻根本沒時間去理會孟玄朗的悲傷,立刻傳訊給了白子畫,“師兄,單春秋或許跑到太白山去了,你快讓人去攔住他,我馬上去支援。”
隨後,陳凡看向花千骨,伸手一動,一柄劍就突然橫在了他的腳下,“小骨,快上來,我們要迅速前往太白門。”
太白門掌控着十方神器之一的南方幻思鈴
,幻思鈴代表着“情”與“執念”之物,鈴聲可以輕易操縱人內心的喜怒哀樂等各種情緒,並迷惑人的神智,單春秋這次的目標,就是南方幻思鈴。
而此刻,作爲太白門掌門的緋顏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即將到來的災難,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他也根本無所謂,因爲長留的弟子已經來到了這裡,他覺得自己非常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