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的武功本來就不如嶽不羣,如今嶽不羣更是修行了辟邪劍譜,武功更是遠勝於他,僅僅憑藉剛纔他展露的那一手,餘滄海就知道自己絕非嶽不羣的對手,再鬧下去丟人的也是自己,當下冷哼一聲,直接離去,這一回,華山派算是與青城派撕破臉了。
令狐沖倒是一個很熱心的孩子,當下看着林平之,關心道,“這位兄弟,不知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林平之直接跪在了嶽不羣面前,不斷的磕頭道,“嶽掌門,晚輩被餘滄海那狗賊害的家破人亡,如今已無去處,晚輩思來想去,想要拜岳掌門爲師,嶽掌門武功高強,華山劍法高深莫測,若是晚輩有幸學得真傳,必將能親手手刃了餘滄海這狗賊,以報晚輩血海深仇,求嶽掌門成全。”
嶽不羣微微點了點頭,他早已學會了辟邪劍法,對於林平之,已經不會再如原著那般在意了,不過這林平之與餘滄海有仇,自己如今與餘滄海交惡,餘滄海的武功雖然不如自己,但是他若是誠心想找麻煩,也會對華山完成不小的損失,自己對他早有殺意,但又礙着身份不好動手,有林平之這個馬前卒再好不過。
嶽不羣當下說道,“餘滄海滅你滿門之事,其中的是非黑白,江湖自由定論,只不過爲師要收你爲徒,恐怕還得你父母同意才行。”
林平之說道,“晚輩父母如今全部落在青城派手中,若是他們知道晚輩拜了嶽掌門爲師,一定會欣喜萬分。”
嶽不羣當下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爲師就收了你這個弟子,至於你父母得事情,爲師將來也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林平之喜道,“多謝師傅。”
嶽不羣笑着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直接說道,“好,好,好。”也不知到底好在哪裡。
第二日,隨着一陣鞭炮的響聲,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終於開始了。
陳凡隱藏在人羣中,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今日來的人委實有點多,五嶽劍派中,華山派,恆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全部都到了,僅僅只有嵩山派的人不在。
按理說嵩山派做爲五嶽盟主,劉正風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還是衡山派的二把手,他要退出江湖這種大事嵩山派應該要出場表個態纔是,可奇怪的事,嵩山派對於此事好像充耳不聞一般,一直到現在都沒派過一個人前來。
陳凡心裡清楚嵩山派的人其實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隱藏起來準備在關鍵時刻出來阻止劉正風而已。
對於左冷禪這個人,陳凡只能說他只是箇中人之姿,他確實讓嵩山派成爲了五嶽盟主,但其中的原因卻是華山派自己作死,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同時,他總是想要不斷的削弱其餘四個門派,好讓嵩山一家獨大,根本看不透自己的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終日沉浸在勾心鬥角裡,導致武功進境緩慢,實力已經弱了嶽不羣一線。
在場的除了五嶽聯盟的人之外,還有少林,武當,峨眉以及一些江湖上無門無派的人士,在這些人裡,不乏武功高強之輩,比如,有個人,現在就引起了陳凡的注意。
隨着鞭炮聲的結束,劉正風走了出來,對大家拱手道,“各位前輩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心中感激不盡,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在下受朱元帥恩典,當了帳下一名小卒,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劉某今日既然已經投靠了朱元帥,日後自當爲朱元帥盡忠,所以,今日,劉某人就當衆宣佈,金盆洗手,從此以後,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就請恕劉某不再過問了。”
說完,劉正風跪在大堂中央的衡山派祖師靈位前,繼續說道,“弟子劉正風承蒙恩師授以武藝,卻始終未能壯大我衡山派門楣,慚愧萬分,好在本門尚還有莫師兄主持,劉正風庸庸碌,在門派中,並無甚大用。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加官進爵,若違此誓,有如此劍!”
緊接着,一掌拍向自己的佩劍上,佩劍噹的一聲,直接斷成兩截,直直插入地面,衆人見到他這一手,盡皆駭然。
從外觀上來看,這口劍顯是一柄不俗的利器,以手勁折斷一口尋常鋼劍,以劉正風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像他這般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折斷一口寶劍,可見其手指功夫之強悍,具備了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詣!
隨後,劉正風走到了早就擺好的金盆面前,挽起袖子,準備將手伸進盆中。
“慢着!”突然異變陡生。
只見門外走來數個穿着黃衣的人,爲首一人,呼吸沉穩,一看就是內力極深之人,他的手中高舉一柄令旗,高聲喊到,“劉師兄,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一事,請暫時押後。”
隨後再次說道,“在下嵩山派費彬,見過劉師兄,諸位掌門。”
定逸師太本就反對劉正風退出江湖,只不過苦於沒有理由,方纔不說話,當下見左冷禪派人出手阻止,大喜道,“左盟主阻的好,按我說,咱們習武之人,當以俠義爲重,逍遙自在,何必去當什麼官?”
“阿彌陀佛,定逸師太所言有理,劉師弟還望三思而後行啊。”少林寺的領隊方生大師也是出聲道。
劉正風道,“當年黑木崖一戰後,左盟主當了五嶽劍派的盟主,大夥共同做了這面令旗,約定日後攻守相助,遇到武林俠義之事,需聽從盟主命令,只是,今日劉某人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所做之事又不違背江湖道義,所以,自然不用再遵守令旗之令,還望丁師兄恕罪。”
費彬說道,“左盟主令劉師兄將大典壓後,這也是爲師兄考慮啊。”
“那我就不明白了,在下請柬早就已經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左盟主桌前,並詳細訴說了原因,左盟主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在今日金盆洗手之時阻止,這不是誠心讓劉某人在天下英雄面前丟人嗎?”劉正風道,語氣已經隱然有些不善。
“左盟主既然已經下令,那我想今日金盆洗手之事只怕是不成了,難不成,還要我費某親自出手阻止不成?”語氣同樣不善,費彬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劉正風與曲洋之事,今日自然有恃無恐。
劉正風轉身向諸人行禮道,“並非我劉正風一意孤行,只是這費師兄處處咄咄逼人,若是今日劉某人爲武力所屈服,暫緩了這金盆洗手大會,那麼日後,劉某人還有何臉面面對天下人?”
費彬面色一冷,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這麼說,劉師兄是一定要在今日金盆洗手,不聽左盟主之令了?”
定逸師太見二人僵在那裡,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勢,忍不住說道,“劉師弟,依貧尼看,這事便擱一擱又有何妨?今日在這裡的,個個都是江湖好友,英雄好漢,又會有誰來笑話於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譏笑劉師弟膽小怕事,縱然劉賢弟不和他計較,貧尼第一個找他麻煩。”
劉正風朝定逸師太行了一禮,說道,“劉正風在這裡先謝過定逸師太大義,只不過劉某人雖然不才,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之理,劉某人頭可斷,但是,志不可屈!”
說完,直接伸手就往盆中伸入,打算直接將生米煮成熟飯。